桑茶也好想走人。
可是,她听系统好不容易给了一次指示,今晚七点余雨烟和路景会在某个酒店见面,她不得跟着去整点岔子。
说到这个,她今天还没有看见余雨烟。
平常,余雨烟不都会很早到片场到处嘘寒问暖,以凸显自己的敬业人设么。
今天怎么还给迟到了。
桑茶将这个疑问问了出来。
然后,她就在闻宴眸中瞥见了幽怨的小媳妇神色。
桑茶快被气笑了,嘲讽道:“你表情这么丰富,难怪是众人赶超不过的影帝啊?”
闻宴冷哼:“你问和你没关系的余雨烟的行踪,也不问问我。”
桑茶太阳穴突突跳:“你这不是在这儿吗?”
闻宴抱臂挑眉:“这不一样。”
桑茶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在旁边薅了一根不知作甚用处的木棍,目露威胁。
“你说不说?”
不说,就薅你脑袋上。
闻宴眸光生无可恋,幽幽叹了口气。
“哎,我也就只能作这种用处了。”
桑茶拿着木棍掂了掂,冷笑:“你还想有什么别的用处?”
闻宴正正经经:“暖床。”
呵。
桑茶抬手就是一棍子挥过去,可惜被闻宴接下了,但周遭刮起的风可见起使用力道之狠。
路过有人好奇问:“闻影帝苏影后,你们在做什么?”
闻宴笑得意味不明:“对戏。”
桑茶:“……”
那人懵逼地点头:“哦,那你们对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就跑。
闻宴轻笑一声,拉着木棍,用力一扯,便将桑茶整个人扯过来撞在了自己身上。
木棍被丢下,发出清脆的哐当声。
青年精致的瞳仁荡漾着调笑的温柔,鼻梁高挺,纤薄唇瓣色泽瑰丽,勾起了放浪嚣张的弧度。
借着摄影架的遮挡,他长臂一揽,便将人揽至角落压在墙上。
低沉嗓音轻喃。
“如果……阿茶愿意和我对戏的话,我就告诉你余雨烟去哪了。”
桑茶会那么轻易就上当吗?
他们这姿势,被拍下来了还得了。
即便被堵着,桑茶也很淡定地望着他。
“那,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余雨烟去哪儿了,你却了解得那么清楚。”
被反将一军的闻宴笑意一僵。
桑茶淡淡道:“你如果不说的话,我就去问江清阳。”
闻宴咬牙:“你敢!”
桑茶挑眉,浅浅笑了。
“你看我敢不敢。”
这是闻宴看见的,桑茶除了拍戏,在生活中第一次笑。
恰似幽静山涧清凉泉水徐徐流之,霜意清冽,沁人心脾。
闻宴突然就体会到了毛头小子情窦初开的那种生涩如擂的心跳。
想啃上去。
最后,闻大影帝还是妥协了。
二人搬了一张长凳子坐在角落里。
“任导查到,那日摄影摇臂松动是余雨烟搞的鬼,已经将她赶出剧组了,只是懒得官宣而已。”
说完,他执起桑茶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把玩,不满道:“手都受伤了还拿着木棍乱来,又裂开了怎么办?”
桑茶垂眸,睫毛投下阴影。
其实她的手已经好了,但正因为好得太快,她才没急着拆绷带以免被人发现异常。
“是余雨烟做的?”她道。
难怪她今晚这么急着要和路景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