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每天都忙得像只陀螺,她早就把她交代给萧嬷嬷做的事情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现在看来,是被发现了嘛!
“看来阿茶知晓爷要问什么了?”凤无泽眸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
桑茶:“……呵呵。”
老实说,她不是很想知道。
萧嬷嬷与安蝉走过来,朝二人行了一礼,安蝉退到一边与白越等人同站。
“九千岁,公主,你们唤老奴有何事?”
凤无泽漫不经心地开口:“萧嬷嬷,安蝉发现你的那日,公主叫你去准备马车与盘缠可有说原因?”
眼下气氛不对劲,常年游离于深宫的萧嬷嬷明显可以感受出来。
下意识的,她往桑茶那边望了一眼。
这是……出什么事了?
风质子为何会在那里被押着?
等等——
马车和盘缠,公主她不会还……
心里震惊,萧嬷嬷强行保持着镇定,正打算替桑茶糊弄过去,便听得凤无泽道:
“萧嬷嬷是个聪明人,这种时候该说什么,关系到的,可不止你一人的性命。”
桑茶:“……”
路都给堵死了。
早知道就晚点再让萧嬷嬷去办这事。
也不至于刚好就被进府的安蝉发现。
萧嬷嬷也无能为力了,如实道:“老奴不知,公主并未说明原因。”
“是吗?”凤无泽抬眼,轻轻笑了一声,激得在场之人皆是心肝一颤。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样子的他,是最不能惹他的时候,最好是跑得远远的以求保命为上。
“那不如,公主解释解释,那些东西是给谁用的?”
得,连阿茶都不叫了,看来是气得不轻。
桑茶正寻思着说那是给他俩去度蜜月用的,他能信的可能性有多大。
她的沉默,暴涨了某人的危险程度。
凤无泽精致的指尖微微蜷起,强忍着想要沾血的冲动,异常妖艳地笑着望向她:“公主解释不出来吗?”
这种阴阳怪气的口气,桑茶略微不喜,蹙了蹙眉。
“你就不能正常说话?”
呼出一口气,凤无泽静静盯了她一会儿,蓦地,敛了唇角的笑意。
“爷说话不够正常?还是说,公主喜欢风修然的这种说话口气?那不如,爷帮你将他的舌头拔了送给你如何?”
此言一出,被堵住嘴的风修然目呲欲裂,唔唔唔地又是摇头又是费力挣扎。
白越担心他真的激怒凤无泽,干脆一个手刃劈向他后颈,这才消停了。
当然,现在也没人管他。
桑茶相信凤无泽绝对说到做到。
但此刻,已经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公主舍不得?”凤无泽此刻碰都不敢碰她,生怕自己会忍不住……伤了她。
衣袖下的手攥紧,桑茶冷静下来,“你别乱说。”
“爷乱说?”凤无泽笑意寒凉。
“既然公主不解释,那就爷来说吧,那是给风修然准备的,好让他逃回蓝风王朝。或者……是公主和他一起回去?”
唇瓣无声翕动了一下,桑茶浑身好似刚从冰湖里打捞起来一样的冰冷。
一种无力感攫住了她。
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睫毛掩住眼底破碎的光。
“你既然已经这样想了,我再多的解释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