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越想听的就是这句话,赶忙跑了。
凤无泽一手执着托盘,一手开了牢门的锁走进去,逼仄的地牢因他都好似鲜丽了几分。
轻笑一声,他懒洋洋道:“闹绝食?公主是想做给谁看?嗯?”
坐在床上的桑茶抬起头。
凤无泽颀长的身影背着过道的火光,绝美的面容也遮挡在了阴影里。
“我没有。”
“没有就吃了。”
他不客气地将手中的饭菜递过去。
桑茶正待要说不吃,接触到他残戾森冷的目光之后,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
然后,便听见他轻哼一声。
“……”大概可以猜到他是怎么想的。
果然还是想他亲手送来才吃!
抿了抿唇,桑茶显然没什么兴致地扒着碗中的饭菜,挑食在此刻都不知道挑了放哪儿。
勉强扒了小半碗饭,她便不动了。
“不吃了。”冷美人理所当然地将碗还了回去。
凤无泽也是随手丢在一边。
二人便这么僵持着对视了半晌。
凤无泽率先扯着唇角开口。
“你就没什么话想对爷说的?”
桑茶张了张唇瓣:“我……”
说什么才能打破这种局面?
凤无泽静静等着她的话。
许久,她才憋出来一句话:“要不你把风修然送出去吧……”
眼不见心就不烦了。
谁知,凤无泽周身气息骤变。
桑茶:“……”
得,又说错话了嘛!
她不伺候了!
又不是她的错!
“公主就这么想护着他?”凤无泽近乎咬牙切齿地蹦出来这句话。
桑茶:“不是。”
她也是为了救你啊。
怎么就不能懂她的意思呢?
凤无泽神色并未好转,依旧沉着脸,“那是为什么?还是说,公主从始至终喜欢的,只有他一个人吧。”
桑茶浅淡的眸子盯着他,异常认真,阴暗之下,里头盛满了璀璨的碎光。
“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了。”
凤无泽嗤笑一声。
华丽的衣摆划过了几道昳丽的影子,凤无泽在她面前悠悠地走了几步,四下望了几眼,宛若在参观着什么豪华宫殿。
这个地方,挺适合用来关她的。
方圆几里都没有人,曾是用来关押重要犯人的地牢,此时,被用来做这种用途,也还不错。
毕竟,进来的人,想要出去,难如登天。
哪怕她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
想到这个,凤无泽难得的脸色好了点,雪色剔透的指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宽大的袖袍,瑰丽唇瓣漾着笑。
语气却略显嘲弄。
“那爷还真是没瞧出来。”
还不是因为你瞎。
桑茶撇了撇嘴,不是很想理会这个神经病。
她不开口,凤无泽也不急。
在地牢漫不经心地转了几圈,貌美的新帝垂着纤长羽睫,好似在思索着什么。
几息之后,他悦耳低沉的嗓音响起,撩拨着她的耳尖,沉醉又勾人。
“公主是真的很想救他?”
桑茶狐疑地盯着他。
祖师爷会这么好心就放话?她怎么不是很相信呢。
“你有那么好心?”口气充满了质疑。
“当然没有。”
凤无泽很满意对方对他的了解,性感眼尾上挑,艳丽的泪痣如沁了鲜血,风情又缱绻。
“公主若是想救他,就答应爷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