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完没完了!
可他的表情又着实无辜,桑茶也不好拒绝,乖乖张嘴。
“阿茶真乖。”凤无泽笑意明媚。
“……”谢谢,不需要。
现在就是,一顿饭都吃得她连挑食都不敢挑了。
事实上,不止一顿,日后的每顿饭都是这么个情况。
你说你一个皇帝做这些,是不是闲的!是不是!
一顿饭下来,桑茶被投喂得有些撑,正打算出去走走消食,凤无泽便一脸狼外婆笑道:“不如爷来帮阿茶消食吧。”
“???”
直到,被这人抱进寝殿放在床上的时候,桑茶才明白这个消食是指什么。
她连忙按住某人的爪子,眼神异常坚定:“我自己可以消食。”
真的,比金子还真。
凤无泽无辜地眨眨眼,一手不怀好意地解开她的腰带。
“阿茶在说什么?一个人怎么可能完成这场消食呢?当然还是爷来比较快。”
“……”你特么说的什么屁话!
“放心……很快的……”
凤无泽俯下身,轻柔地亲吻着她的眉眼。
桑茶接下来要说的话被淹没在唇齿间,徒留满室升起的旖旎与粗浅的喘息。
*
就不该听他的话。
每次都能被骗了去。
这日,桑茶刚刚去御花园透了透气,迎面便见到红衣男子与两名大臣缓缓朝前行来。
她正寻思着要不要躲一躲,凤无泽便隔着大老远就发现了她,仿佛狼见着羊的眼神朝她快步而来。
“……”就你眼神好。
“这么冷的天,阿茶出来也不知道多穿点,冻坏了怎么办?”
凤无泽身上裹着艳红不羁的狐毛斗篷,直接将桑茶的身子裹了进来。
反正他怀里暖和,桑茶便不躲了,心安理得地靠在他身上取暖。
这个天气,分明还没有下雪,却已经冻得人不敢出门了。
那边被丢下的两命大臣二脸懵逼,互相看了一眼,才上前来:“既然陛下另有要事,那微臣先行告退。”
“嗯。”
凤无泽睨都不睨他们,随意挥了挥手就将人打发了。
桑茶可以明显地感受到,那两命大臣路过她时,眼里复杂的目光,探究、好奇、埋怨、同情……
等等,同情是个什么鬼?!
殊不知那两命大臣心里想的是——
公主好可怜,嫁给了“不能行事”的陛下,注定要独守空房一辈子了……
如果桑茶知道这种想法,一定会呵他们一脸。
不能行事?
每晚压着她的那只禽兽是谁?
鬼吗!
迄今为止,桑茶都不能明白,为什么这人对那种事有这么大的兴趣,夜夜笙欢,难道不会厌倦吗?!
这个问题注定无解。
陪同的萧嬷嬷识趣地退了下去。
二人慢悠悠地在御花园走着,沁人心脾的梅香四处弥漫,枝条疏影横斜,在寒冬中绽放着胜雪的颜色。
桑茶慢慢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心满意足地轻笑一声,凤无泽慵慵懒懒地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不记得了,大概……洞房花烛夜那晚?”
嗯,好像还欠她一个洞房花烛夜来着。
可以琢磨着什么时候补她一个了。
桑茶:“……哦。”
那晚,刚好就是她穿来的时候?
一见钟情么?
她不知道的是,有种感情,哪怕灵魂破碎整体支零分散,深深刻在每一片灵魂上的眷恋爱意,在遇见你时会猛地迸发。
永不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