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见这里真的是愈灵池,不由暗自咂舌。
是他猜错了?
既然这是不是弟子们用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可她有这么好心?
一时之间,花祭竟是完全搞不懂桑茶的所作所为到底有何目的。
听见她这句话,花祭回过神,玩心大起,眨眨眼:“脱光吗?”
桑茶:“!!外衣!”
脱光了不冷死你!
见她向来淡薄的面容竟浮现出如此生动的神色,花祭像是找到了玩具般。
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腰带,脱了外衣还不够,玉色手指放在里衣领口处,认真道:“可是徒儿觉得伤口处有些痒,师尊不如给瞧瞧?”
“真的?”桑茶半信半疑。
按理来说是不可能的,但见他神色不似作假,桑茶又迟疑了。
万一是旧伤复发怎么办?
张了张嘴,桑茶吞吞吐吐:“……那你先下去。”
花祭很听话,“好的师尊。”
乖乖地下了愈灵池,花祭毫不吝啬地就将里衣脱掉,动作不紧不慢,恰似绝色的美人出浴图。
劲瘦的胸膛暴露在桑茶眼里,伴随着氤氲的雾气,带着朦胧的若隐若现感。
花祭歪了歪脑袋,发丝沾湿了几缕垂在胸前,“师尊可瞧见了?徒儿这是什么原因?”
桑茶憋了半晌:“……你倒是转过去啊。”
伤口在背后,给她看这个做什么!!
“没问题师尊。”花祭又很好说话地转过身,池水在他的动作下哗哗作响。
桑茶都开始怀疑他是装的还是故意的了。
扶着额走到池边,桑茶缓缓蹲下身打量着美人徒弟的美背。
嗯,皮肤光滑,肩线优美,手感极佳……
等等——
她什么时候摸上去的?
“时至今日,徒儿竟才明白了师尊收养徒儿的真正目的。”花祭偏过了脑袋,狭长眼尾挑起,朱光流逝,勾魂夺魄。
桑茶略微尴尬地收回手,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地站起身。
“你恢复得不错,继续保持。”
她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
不就一只九尾狐吗?又不是苏妲己!
还真被勾了魂去!
花祭却幽幽道:“早就听闻有一邪术,以男子为炉鼎,与之欢好便可修为大增。所以这就是师尊带徒儿单独来这里的原因吗?”
桑茶否决三连:“不是,怎么可能,你别多想。”
花祭叹了口气。
“若是这般,师尊能待徒儿好些,徒儿也不是不愿意。”
桑茶:你想多了,不愿意的是她。
抿了下唇,桑茶说不过就跑,“你别多想些有的没的,好好泡着,我还有事。”
望着对方躲狼似的背影,花祭唇瓣噙着笑,眼神幽深了些。
没多久,就见长梯间又多了道雪白的人影,竟是她又回来了。
花祭笑眯眯道:“师尊怎么?是改变注意了么?”
眼皮子一跳,桑茶瞪了他一眼,拿出自己炼的丹药丢给他。
“少贫。吃了,炼化调息。”
话音刚落,便又没了人影。
花祭挑着一边眉,垂眸打量着手中的白玉瓷瓶,上面沾染的女子清香好似还未消散。
打开瓶塞,他闻了闻。
曾常年与各类毒药打交道的他,自然分辨得出这种丹药极其珍贵,乃是各路求之不得的救命丹药。
就这么给了他?
真是……越来越猜不透师尊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