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消然的脚丫子还在不停扑腾。
“领罚领罚,你先让我把猪蹄啃完啊!”
“……大师兄,大师兄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易柯!你丫的就是个铁树都比你能开花!老子诅咒你断子绝孙!”
“嗷~我的错我的错,大师兄轻点轻点——操!花祭!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的惨叫声逐渐远离……
大家已经开始琢磨该给他烧多少纸钱了。
桑茶瞪了没个正形的花祭一眼,对着众人道:“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花祭,你跟我来。”
弟子们:“是。”
为了给无聊的修仙生活找点乐趣,弟子们还特地开了小灶,那就是写书。
如今,已经连载到了“清冷仙尊为貌美徒儿冲冠一怒,力罚恶毒师兄誊抄百遍门规”。
待他们二人离开后,众人赶忙拿出笔墨开始奋笔疾书。
最初被历消然发现时,他还骂了几句凭什么他是恶毒男二。
就等着多积累点素材,然后拿到山下去卖银子了。
这边,花祭笑意未减,一路跟着桑茶去到了他的竹屋外。
彼一进屋,桑茶就对他微抬下巴,嗓音冷淡。
“上床。”
花祭懒洋洋地倚靠在门框边,日光从他身旁洒进来,为他颀长的身影镀了一边浅金的轮廓。
枫林有几片红叶飘上了桌,艳艳似火,零散的荒凉。
他的声线都慵懒几分:“师尊终于想通了?”
桑茶已经能够做到面对他的调戏面如止水。
“你最近有些内息不稳,我给你看看。”
她其实知道原因。
无非是花祭的九尾狐血脉之力在开始觉醒,那些过于强横的妖力在他体内横冲直撞,造成了他体内气息紊乱。
偏偏日常他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桑茶也只能通过时间的流逝来推测这些。
花祭伫立没动,抱着臂,笑意放肆:“徒儿身体好得很,师尊试试就知道了。”
他说话是越来越没羞没臊了,桑茶只能严厉。
“少废话,我是你的师尊。”
见桑茶微怒,花祭血色眼瞳逐渐漾开轻佻恣意的笑,慢条斯理地走到她身边,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
“那……遵命……师尊。”
桑茶差点扭头就走。
指着床:“你给我上去。”
花祭很好说话,让上床就上床,让脱衣服就脱衣服……
等等……
“你脱衣服做什么?不需要你脱!!”
桑茶扶着额,非礼勿视,觉得花祭比南潋难搞多了。
“不需要吗?师尊不是说要给徒儿看身体?”花祭手里还扯着腰带,无辜地轻眨了下眼。
“不需要!你再乱来我就揍你。”实在没法了,桑茶试图恐吓他。
花祭摆明不懂恐吓,但也不想将人惹太恼了,终于收手盘腿坐好,以示自己有很乖。
桑茶白头发都快气出来了。
想得到祖师爷的信任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至少要先折个十年寿。
走到门口将房门关好,桑茶转身就瞟见了花祭那赤裸裸的“果然如此,我都懂”的眼神。
但她无视了。
原身的灵力暂不足以疏通花祭混乱的内息,她这次要动用的,是她自己的力量。
但她的力量是黑色,若是被外人瞧见了,怕是要以为她练的是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