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憋了大半天,桑茶嗓子都哑了。
红烛帐暖,红衣男子倾墨长发铺散,肌肤冷白,上挑的丹凤眼带着惑人的妖异,鼻梁高挺,唇瓣薄而嫣红含笑。
被她这么一推,他的红袍领口松动,脖颈胸口露出了大片光滑雪白的肌肤。
无论怎么瞧,都是极其魅惑的任君采撷像。
花祭没有起身,漫不经心地用手臂枕着脑袋,幽幽望着她道:“如今你已是本大妖掳来的结发夫人,就别想着逃了。”
“……”
桑茶气得拍了他胸口一下。
“不是叫我来找你的吗?”
“没说。”
花祭挑了下眉,分明就说的是别来找他。
“说了别来,害我这些准备得仓促。不过还好,师尊想徒儿是整日游神,连那些小伎俩都能被骗了去。”
桑茶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什么。
所以,那个人类女子是……
灵音?
操,看见那个香囊的时候就该想到的!
敢情她演技那么好,眼泪鼻涕全往她衣服上抹。
想了想,桑茶哑着声问:“那,那只蛇妖呢?”
花祭无所谓道:“哦,剁了。”
“啊?”
“没,外面吃喜酒呢。”花祭手指勾住桑茶散落的裙摆,渐渐往上,扶住她的腰身。
那只蛇妖敢开口占她便宜,没有杀他已是仁慈,就留在外面好好地和大家一起“喝喜酒”吧。
桑茶盯着他,沉默片刻。
花祭也不着急,知晓她还有话要说,就这么看得见吃不着也有益身心健康……
少顷。
桑茶咬了咬唇,忽地俯身趴在他身上,脑袋枕着他的胸口,语气闷闷的。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花祭痛并快乐着,眼睛眯了起来,轻轻顺着她如瀑的青丝,嗓音慵懒。
“就前两日。醒来第一眼没有看见师尊,徒儿还难过了会儿,但想着师尊当时为徒儿哭了那么久,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冲动了。”
凤凰涅盘,也是在浴火中重生,因为这次,他的凤凰血脉彻底觉醒。
而上次被打断的九尾狐血脉,也在凤凰血脉觉醒的刺激下重塑。
现在的他,当真是在人妖两界都找不到敌手了。
桑茶抬眸瞪着他:“你才知道。撞剑是那么好玩儿的吗?下次还敢不敢了?”
在她威胁的目光下,花祭将“下次还敢”四个字咽了回去,很是听话地点头:“不敢了,师尊教训的是。”
桑茶才稍稍满意了。
万千腹语被她吞落,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了。
“徒儿这么听话,师尊是不是该给点奖励?”花祭懒洋洋地捻起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翼间嗅了嗅。
桑茶将枕着的脸换了个方向,“奖励你明天多吃点菜。”
“不用明天,今天也可以……”
花祭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耳边厮磨:“师尊这段日子为了徒儿茶不思饭不想,身子都瘦了……”
桑茶原本觉得这句话没问题,蓦地反应过来:“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花祭眨眨眼,一只手在她腰间游移,“嗯。”
桑茶咬牙:“你可以叫灵音换!”
“那可不行,师尊的身子,只有徒儿能看。”花祭认真道,“女子也不行。”
“……”
放屁,你就是想看。
呸。
红帘被放下,温暖的烛光摇曳,妖族的宫殿之中。
…
十指相扣,红线艳丽。
花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眼瞳的艳色几乎快要弥漫出来。
“徒儿,永远心悦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