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茶想弄死盛宥这厮。
对着镜子,她望着脖颈处那抹显眼的红,心中哗了狗。
藏獒:嗷呜~这锅我不背~
偏生得对方还振振有词:“我这是为了你好,盖个戳留个印,别人才会知道你是我的人,在我不在的时候也能保护到你。”
扶茶信了他才有鬼。
他就是属狗的!
离开前一晚,盛宥来敲响她的房门给了她一个东西。
一颗乳润透白的珍珠。
约莫拇指盖大小。
扶茶不动声色地接过,随意打量几眼道:“九爷还真是喜欢我珍珠杠上,干脆去开家珍珠首饰店算了。”
盛宥轻笑着弹了她的额头一下。
扶茶没躲过,咬牙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后者眉眼弯弯地靠在门边,浸着倦怠的慵懒颓意,夜晚的嗓音都轻佻了些。
“这颗珍珠和你头上那是特意定做的一对,一颗为‘引’,一颗为‘钥’,扶茶小姐既然喜欢保管这些,那就顺便帮我也放着吧。”
扶茶眨了一下眼睛。
她取下自己发间的珍珠发卡,与手上这颗做了下对比,不由咂然。
“你还是确定我这个发卡有问题?”她低声说。
见她这个样子,盛宥心放软,想去她脑袋上揉一把又不太敢,只能抱臂噙笑:“反正扶茶小姐替我收着就是了。”
扶茶挑眉:“你不怕我给你丢了或者给别人?”
盛宥说:“反正已经送给你了,爱怎么处置那是你的事。”
扶茶怔然,抿了抿唇。
“你找这两样东西应该找了不少时间。”
按照他的语气,貌似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最先别的那个发卡是假的,自她戴上真正的发卡之时就察觉到了,只是一直没说。
还养了她这么长时间。
扶茶现在开始好奇,盛宥对那些事情到底知道多少。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的秘辛,他竟然能够调查得如此详细。
“是花了不少时间。”盛宥似笑非笑,“不过……比不上另一样。”
说后半句时,他的眼神一直放在扶茶身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暧昧。
扶茶心间微动,垂下眼帘,将珍珠收好,也便知道了最初他为何一定要自己住在这里的原因。
那保护的……到底是谁呢?
她不说话,盛宥笑了笑,勉强正了色:“我那表亲曾经身份尊贵,为了保护这两样东西竟是逃进了梨园行做园长。
许多人都以为东西在他身上,实际早在他年轻时,就将这两样送给了他曾挚爱的女人,转而将枪子引到自己身上。
这么多年躲过了那些仇家,最后还是死了,凶手……也还没找到。
上次在井里发现的东西,也是曾经他的爱人与孩子的留物。
我循着线索去调查,一直调查到了南方,得知那女人已经死了,孩子下落不明。”
扶茶微微蹙眉:“所以最先你怀疑我就是那个孩子?”
盛宥俯身盯着她,眼眸深邃了极暗的黑,笑意荡然无存。
“是这么想过,毕竟当初扶茶小姐的手帕,布料和从井里捞出的那块一模一样,连绣工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扶茶眯了下眼,与他对视丝毫不惧。
“这就是你扣我在这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