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这样了,干脆就撕破脸皮好了。
冀铭许是真的在精神恍惚了。
“我不想再跟你说这些,可能你真是病得不轻。”骆元裔冷静地整了整衣领,转身就打算离开。
“你还是好好接受治疗吧。”
见他真的打算走,冀铭瞳孔一缩,真的慌了,赶忙跑去拽住他。
“元裔,元裔,我错了,我刚才是胡言乱语,那是什么,对,口不择言,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你要走,你带上我,咱俩回去在媒体面前解释清楚,啊,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我处理过这么多公关,我有经验的,风波很快就会过去了!”
骆元裔停下脚步,没什么表情地回过头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清官难断家务事?”
冀铭手一怔。
这次,骆元裔走得毫不留恋,由门外保镖护送着他出去。
见到他之后,记者一窝蜂地涌上来将他包围。
“骆影帝,您对自己的经纪人有精神病作何想法?以后还会聘请他为经纪人吗?”
“骆影帝,我们听说冀铭先生曾经杀过人,否则也不会出现精神失常,您对这种说话怎么看?”
“骆影帝——”
“骆影帝——”
骆元裔沉着脸一句话也没说,保镖一路护送他上了保姆车,精神病院的风波才勉强息止。
桑茶知道这些后并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倒是池虞总觉得还不够。
倒了一个,那不还有一个吗?
桑茶本着还想给他穿小鞋将他弄去工作,谁知这货直接给自己整了个“骨折”,向公司请假三个月在家休养。
流程直接略过了她……
桑茶就满口脏话说不出来。
在她杀到池虞家的时候,某鲛人正大刺刺泡在新送的浴缸中,露着浅蓝梦幻的鲛人尾,安心享受这三个月的假期。
桑茶今晚想吃鱼。
“你不是骨折了吗?你这骨的哪门子折?我还寻思着来给你正正骨呢。”
站在大大敞开的浴室门前,桑茶活动了下手腕,挽了下踝关节,想着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她今天就要拔鳞片做鱼汤喝!
池虞约莫当没听见,语气热情:“阿茶来了,一起泡吗?导演送的这浴缸不错,装下咱们两个绰绰有余。”
“……”
桑茶砰地关上门。
你自个儿泡去吧!
她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越想越惆怅。
照池虞这个工作的速度,拿下影帝得猴年马月?难不成她真的要花个二三十年才能完成心愿?
她觉着自己头发也在开始白了。
不行,她得去给池虞整个工作计划。
这么一想,桑茶就赶紧行动起来,找了台电脑就打算敲字,却被一只雪白修长的手截住。
“阿茶这是查岗来了?”池虞还是那身松松垮垮的银白袍子,胸口露出了大片胜雪的冰肌,以及肌肉的条理。
他推开键盘,半坐在电脑桌上,微微俯下身,银色长发掠过之处,白皙嶙峋的锁骨浮现。
长袍虽说松垮,却将他身上的每一处线条都勾勒得极为漂亮。
桑茶的视线被他占满。
但她不是那么轻易就被美色勾引的人了!
“你为什么要请假?难不成你还有什么大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