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碰上鬼蝶那是跑得越远越好,生怕沾上什么霉运。
然而这厮是……鬼蝶见到他跑得比谁都快。
啧。
没出息。
桑茶收回最后萦绕在她身边的鬼蝶,冷眸瞧着他:“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这话应该我问公主才是。”
爱瑟尔说:“公主最先以柔弱面目示人,没想到却养着这样一群小东西。不知……公主前来究竟有何目的?”
桑茶淡淡地重复那晚的话:“借宿。”
爱瑟尔唇角笑意加深:“你既然是公主,自有更为富丽堂皇的宫殿供你居住,何须到这深山老林来。”
桑茶微抿了抿唇。
一只吸血鬼的直觉何须如此敏锐。
也是怪她对祖师爷太过信任,竟是如此随意地召唤出鬼蝶抵抗外敌。
原本……她以为没什么的。
“你这里并不比宫殿差。”
桑茶没兴趣将原主的琐碎事情说出来,移开话题,“你还没说方才那是什么,是不是指使的?”
“殿下可别冤枉我。”
爱瑟尔鼻尖闻着近在咫尺的香甜,眼眸微眯了起来,白天的抵抗力……那是相当的差。
“难道你没看见那玩意儿连我也攻击吗?”
那样的情况下谁关心它攻击谁。
桑茶心里诽腹。
再说,想让它装模作样攻击谁还不就是主人一个指令的事。
想到什么,她道:“这些藤蔓就是你不让我上十二楼的原因?”
“不全是。”爱瑟尔轻笑,挠了挠下巴,“不过说到这儿我就要说了,既然我说过不要让你来十二楼,你为何执意要上来?”
桑茶拍了下方才动乱中微微皱巴的裙身,无情道:“哦,听说你在沉睡,我看能不能上来搞个偷袭。”
“你想杀我?”爱瑟尔来了兴趣,“为什么?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
这句台词有些耳熟,桑茶总感觉在哪儿听过。
脑子里某些故事一闪而逝,快得来不及捕捉,她略微烦闷地皱了下眉。
见她此般反应,爱瑟尔眼底好似掠过一丝什么,化作浅浅的漫不经心,幽幽道:“我对公主可谓是有求必应,没想到啊……”
桑茶翻了个白眼。
“有求必应?其中也包括吸我血吗?”
别以为她没看见,刚从一开始,他的眼神就有意无意地在她脖颈处留连,根本就是把她当行走的血库了。
爱瑟尔表示很冤枉。
“血族吸血是天性,更何况,我可吩咐了让亚利给你做补血的盛宴。”
“你不要侮辱盛宴这个词。”
桑茶现在想起那些猪肝红枣就反胃。
“你如果再给我吃那些东西,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城堡。”
谁知,爱瑟尔微笑说:“哦,那就拜托公主殿下了。”
“……”
桑茶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
但她从这句话中读出另外一层意思。
她疑惑地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一番。
“你不能出这城堡?或者是被这里束缚住了?”
“这个啊。”
爱瑟尔优雅踱步至对面的画壁,苍白指尖抚上画壁的人物,细细抚摸。
“那倒是没有,这里还休想将我束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