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寻楷就要正常得多。
还能过去把人扶起来。
“寻茶你你你你——以前都是在扮猪吃虎对不对?对不对!”寻真刚一站稳就指着她说话。
桑茶:“?”
“你想多了。”
“我才没有想多!”寻真道,“就你这实力,都可以和我姐拼一拼了,可弟子排名里面压根没有你!”
桑茶翻了个白眼:“只能说我懒得比。”
寻真心说好像是这样。
弟子排名并不是弟子间比武,而是看谁收的邪祟更多更厉害,以此来判断实力的高低。
他姐寻无香就是其中翘楚,收邪祟打怪的数量比他见过的邪祟还多,都蝉联三年第一了。
相反,若是不将邪祟交回族,族里自然不知道你在外头干了什么。
也无法断定你的实力如何。
寻真就想不通了:“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回族里啊?”
桑茶心说因为原主确实是菜鸡啊。
“你有空八卦这些,不如分点精神在你的伤口上面,魑枭的气息可并不指特定的那只。”
寻真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疼痛。
“嘶……痛痛痛,楷子,快给我上药!”
上千只魑枭说着壮观,实则在那些鬼怪们的面前根本就不够分的,没多久就被杀得片甲不留。
空气中令人恶臭的气味飘了过来。
任务完成,鬼怪们并未多逗留,如来时那样遁入地底,消失无踪。
徒留满地都是魑枭的尸体残骸。
“呕——”
有人忍不住觑了那边一眼,立马撑着树吐出来。
这种场面真不是给人看的。
现在好了,外面也住不下人了。
桑茶想了想:“还是进庙里吧,把那些干尸挪一挪,还是能腾出空地给大家睡会儿。”
吃了药的寻真不得不佩服她的心大:“睡会儿?你觉得现在谁睡得着?”
桑茶理所当然:“我啊。”
“……”你是大姐,他无话可说。
桑茶说干就干,当然不是她自己干,让那些飘着的鬼怪把干尸挪在一个角落塞着,后方空地就这么显了出来。
要不是看窗帘帷幔都是灰,她还想撕下来垫地上给她睡觉。
只能委屈一下靠墙了。
“咳咳,阿茶可以靠在我的肩上。”尘祀对此表示。
桑茶:“谢谢,我怕我靠一下你这小身板撑不住就死了。”
“……”
她靠在墙上,也没有真的睡着,万一醒来除了她其他人全死了也不太好。
“……阿茶,我冷。”尘祀在她耳边说。
桑茶睁开眼睛。
尘祀依旧是那身红衣,红艳的外衫更松了些,里头雪白里衣与几近透白的肌肤相衬,落了几缕鸦青色发丝前来。
他眼睛是很妖媚的那种好看,眼尾自然地下垂,睫毛浓密分明,不说话时也像在笑。
尘祀浑身都沉浸着一种病态气息,偏偏薄唇绯红如花,仿若常年咳嗽充了血,便再也消不下去了。
他说话时总爱偏向桑茶,衣襟就这么松松敞开,漂亮锁骨露在眼前。
桑茶撇开视线说:“冷着。”
夜里的枯木山确实冷,阴风阵阵,寒气呼呼地从窗口灌进来,犹如亡灵的交响曲。
“你是我们当中穿得最多的,还好意思喊冷么。”
桑茶刚转回去说,唇瓣却突然擦过一抹温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