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上官公子和家丁皆露出同样压抑的神情:“什么?!”
光看表情,当着瞧不出差错。
上官公子先是在门外看了两眼,才压低声音:“何姑娘,话不能乱说……你肚里的孩子,该不会是……”
何姑娘貌似很生气:“就是他的!”
上官公子赶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何姑娘道:“就在一个月前,那晚他喝了酒,黑灯瞎火地摸到我房间,对我……对我做了那种事……”
她总归是女儿家,说这些的时候,脸蛋通红,羞赧盖过气愤。
上官公子却道:“可是,既然黑灯瞎火,何姑娘是如何得知那人就是我表弟呢?”
“我当然知道!”何姑娘瞪他一眼,“他腰间挂着我亲手给他绣的荷包,第二日走得匆忙还落在我那儿了!”
“原来是这样。”上官公子点点头,似在思索对策。
最终,他只道:“何姑娘尽管放宽心,这事我不可能置之不理,你且在府上歇息着,我定为你将表弟叫回来。”
…
“雾草!那院子的主人也太不是人了吧!竟然对人家小姑娘做这种事!做完还跑人!”
寻真一拍石桌,义愤得像是能去找人干一架。
桑茶抿了抿唇:“你就这么确定真是那位主人干的?”
寻真瞪眼:“何姑娘自己都这么说了,还能认错吗?再说,如果不是,为何那主人家一个月没回来?”
寻无香:“并不能肯定,她说的是黑灯瞎火的情况下,就算有荷包,谁偷来丢在那里,都有可能。”
寻真不尽然:“那也不能吧?既然何姑娘住在这里,对主人家肯定也最了解,换个人来她肯定能发现!”
“如若是她亲自下的药呢?”桑茶突然道。
寻真一愣,哑然。
几人恍然大悟。
是啊,从开始那位何姑娘的表情就不对,提起那位主人家时总带着女儿家的娇羞,应当是心仪人家的。
在府里她应当扮演的是借住的角色,想要在主人家的茶水饭点里下药易如反掌。
如果是下药就好说了,若那晚不是主人家中药去的而是别人,只要身形将近,她都不会反抗,任由其水到渠成。
况且第二日那人走得早,何姑娘没有看见人,就更证实了她的猜测。
再加上之后一出门就一个多月……
何姑娘几乎就肯定那晚就是主人家了。
寻真琢磨过来。
“也有可能哦,可是家丁在此是干嘛的?难不成是主人家后来回归,不想留这对母子,就让家丁把她弄死了?”
“……”
脑洞足够大。
桑茶说:“若那位主人家能留她在此生活,不一定是心狠手辣之辈。”
尘祀轻飘飘道:“这谁说得准呢,万一是养来吃的呢。”
“……”
吃个屁,这是古代,不是玄幻。
寻无香说:“还有上官公子,我们看过这座府邸,出门之后便是浓重雾气,生人过不得,上官出门后我们便找不到他的踪迹,这也很头疼。”
桑茶:“他今日回去了?”
几人相视一眼,在彼此眼中得到答案。
指尖轻点着石桌,桑茶语气平淡:“等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