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晚上,何姑娘在璃公子饭菜里下药,谁知璃公子早已看出那点小把戏,饭菜一口未动便出门了。
正巧,上官宇那天前来做客,无意间吃了那饭菜。
饭后,经常在花丛流连的他当然清楚自己身体的变化,忽然好笑。
等他心中理清楚来龙去脉,打算将错就错,便去璃公子房间偷了尘封已久的荷包。
正是夜晚,上官宇面色绯红潜入何姑娘的院子,不料中途却遇到家丁。
原先他本来没想那么多,他急他先上,家丁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干脆也风流了一把。
至于暗杀璃公子的计划,还是在第二日早才形成的。
他俩完全可以不动手,将所有事情推在这个女人身上。
“你说说你,怎么就那么贪心,咱们不过买通一个大夫说你怀孕,便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嫁人……甚至连嫁谁都无所谓了。”
家丁摇头叹气。
听完这些,何姑娘失魂落魄了片刻,不知不觉间走到花园的湖泊边,唇瓣翕动。
她慢慢在湖泊边蹲下。
两人瞧她也是可怜又可悲,上官宇叹息说:“何姑娘,不要紧,如若你听话,我仍然可以纳你为妾。”
何姑娘没有说话,甚至也没有眼泪。
人在痛苦到极致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
她不由想到了那个人。
都说京城有一璃公子,惊才绝艳,冠盖玉璃,通晓国之大事,谈古论今无所不能。
多少达官显贵求他上门出谋划策皆被婉拒。
又不知多少女子渴求待在他身边不为名分。
何姑娘现在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么幸福。
她眼神茫然且空洞,不知沉默了多久才喃喃开口:“上官公子,你真的……会娶我吗?”
“自然。”上官宇笑着点头。
家丁走到何姑娘身边,拍了怕她的肩。
“何姑娘,你也放心,以后你们如何都与我无关,等拿完钱我就走人,绝不打扰到你们的生活……啊!”
伴随着“噗通”一声,家丁掉落水中。
何姑娘撑着腿站起来,眸光冰冷。
“只有死人才不会打扰到我的生活,那就麻烦你做个死人好了。”
家丁并不会水,在湖里使劲扑腾着。
“救命!救命——”
上官宇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说不出话。
他怎么会想到上一秒还被打击得天地无光的何姑娘会做出推人下水这种事?
何姑娘缓缓地转过来,歪了下脑袋:“上官公子,你怎么了?”
都说最毒妇人心,上官宇总算是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了。
他可不敢乱说话。
“……哈哈,没事。”
…
夜晚来临。
几人都不知道今晚还去不去何姑娘院子堵人,不,堵鬼了,围着院子的石桌,气氛沉闷。
寻真讷讷:“我好像……可以猜出明天的幻象了。”
桑茶没说话。
最终,她揉着眉心起身。
“先去看看。”
按照往常情况,今晚秦馨也会来,她先确定一下,是否和上官宇死因相同。
半炷香后。
寻真瞅着一屋子被绑着的鬼怪,不禁怀疑桑茶是不是有绑鬼的特殊嗜好了。
就不能换个方法?
“换什么方法?拿你当诱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