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祀看见了真相,看见何姑娘杀掉所有人后浇的那杯酒,然后自杀。
但是有什么用呢。
后悔若是有用,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冤冤相报何时了了。
如果他能出去,要做的,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啊。
参加这件事的,一个也别落下。
何姑娘、家丁、上官宇、秦馨,他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可以为了一己私利做出那些事,就该承受不得好死的下场。
枯木山是他下葬的地方,也是他重生的地方,当他回到阳光下,还不适应了好长时间。
后来的故事便开始了。
…
尘祀将下巴抵在桑茶发顶,指尖绕了小缕她的发丝,挺怀念的。
“其实我没想在枯木山设阵困住你们,但阿茶太可爱了,可爱到我一看见你就……所以我想多和你待一段时间。”
那是叫多待?
那分明是在玩命地待。
桑茶心中骂了他一句,没好气道:“那你可真是闲的,连报仇也能搁在后面。”
“报仇哪有阿茶重要啊。”尘祀慵懒开口。
想到什么,他好心情地笑了声。
“不过,初见时阿茶对我的保护,我可一直记着呢。”
桑茶木然道:“你想多了,我以为你的女的呢,结果是带把的。”
“阿茶怎么知道带把的?阿茶见过吗?”
尘祀笑着凑到桑茶面前,歪着脑袋装纯洁,只是眼中流露出的笑意暴露了他的颜色。
桑茶将苦情赶出脑袋,忍着没往他脑袋上招呼。
“没见过,滚。”
尘祀全然不受影响,舔着脸执起桑茶的手往下探……
“没见过那阿茶可以见见,或者握个手问好……”
桑茶被他不要脸的举动吓一跳。
一巴掌推开他。
“草,尘祀你是性·冷淡了千年欲求不满,终于露出本性了吗?!”
尘祀眨巴了下眼睛。
“我这是为阿茶守身如玉的千年,终于等着阿茶来验货呢。”
顿了下,尘祀补充道:“上次的验货不算,阿茶体验并不全面,这次我绝对以阿茶为中心。”
“闭嘴吧你。”
桑茶担心自己再不阻止他,这人能把车开进太平洋去畅游好几圈。
还有,那能叫并不全面?
压根就没有她的体验……啊呸,体验个屁。
“阿茶想验货吗?”
尘祀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眸子里满是情爱的欲望,像精心编织的牢笼,引诱人一步步进入他的全套。
他的脸永远是他最大的保护门面。
桑茶被他眸光吸了进去,想了想说:“你吃我的住我的,是该验验……”
说完,她就被尘祀打横抱起来。
径直走向卧室。
…
房间里关了灯。
桑茶很少关注她的手绳和血滴子,约莫是担心睹物思人,只有在特定的夜晚,血滴子才会释放出艳红的光。
桑茶手紧紧攥着床单,床单上有股新雪初霁的气息,令她想起了雪后的清茶。
……或许他没骗人,床单真的换过了。
尘祀低下头来吻她唇角,桑茶没忍住,溢出两声低吟,猫叫似的,尘祀眸底艳色连了天。
意识并不清晰的时候,桑茶感到脖颈处痒痒的,勉强睁开湿润的眼,发现这人长发再次披散。
就连苍白到无血色的肌肤,都似乎变红润了些。
…
他这样,当真没了半点璃公子的惊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