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三天,果然有人找上门来。
十里酒楼门口。
圆头虎脸有着些许络腮胡,圆圆的眼珠转个不停透露着一股子激灵劲,此人便是黄巢,一同跟随而来的还有数名头戴红巾的叛匪。
挥了挥手将一众叛匪遣散守卫在周围,黄巢思索着便快步进了十里酒楼内。
坐在二楼窗口的林道喝着茶,早早的便发现那黄巢接近了,看着黄巢眼神带着疑惑的上了酒楼,酒楼之中在这乱世人本就不多,林道对着黄巢扬了扬手示意了下,看到的黄巢这才不解的向林道走去。
看着黄巢坐下,稍微打量一二,穿着一身道袍,粘着假胡子的林道随口道:“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黄巢兄弟你觉得这首诗怎么样?”
看着面前的年轻道长一言道出自己的名字,黄巢内心满是震惊,因为二人之间从未见过。
端起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茶杯,黄巢轻轻抿了一口随后道:”这么说来曹州城的诗词就是道长散播的?那么道长如何能知晓本人所作诗词?“黄巢的内心满是疑惑的问道。
“本道,上知...下...”。
黄巢满脸的疑惑问道:“那道长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道能助你登位真龙!本道纵观千年历史才瞄中了你,此时正是草军猛进之时,而草军首领王仙芝不堪重用,据本道所知,汝是否早已有换位草军首领的实力!”林道不急不慢的抛出橄榄枝道。
“真龙之位!?”黄巢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随后又目光一转冷静下来。
看着黄巢表情的转变林道不得不夸赞是个当头领的好料子。
“不错,不瞒汝说,本道在朝廷同样有一官半职,并且与镇守大同边塞的左龙武大将军薛平为异性兄弟,此番前来本道特地带来三名皇上心腹,翰林学士来助汝,届时战乱一响,汝直通长安,本道兄弟薛平挥兵从大同之下直击长安!与汝共力,定当一举拿下!”林道的一番话语出惊死人。
黄巢都仿佛看到了林道所说的宏愿一般,顿时按捺不住道:“你是何人!?为何助我!“说着黄巢面色冷峻下来,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来。
“呵呵,黄兄大可不必这样,本道敢来自然有着完全之策,至于本道之时一个小小儒林郎林道是也,助汝也并非没有条件!”林道笑着说道。
黄巢眼珠一转暗想着果然来了,随后道:“什么条件?”
“两个条件,第一封薛大将军为镇国大将军,第二赐本道为护国大法师!“林道盯着黄巢的眼睛道:”不难吧。“
几乎没有思索的黄巢一语道出:“准了!”如果事情成功,这些也都是最基本应该的,算不上林道提的什么条件。
不过林道也只是随口的借口而已,帮助黄巢登基?呵呵,如果林道脑子坏了才会这样,现在的话不过是稳住叛军的条件而已。
“那今晚易位首领,届时本道助你一臂之力!”林道拍定了桌子说道。
黄巢的呼吸急促着仿佛功成名就就在眼前可摸,昨日还是叛军二首领的黄巢,今日听了林道的话眼界都上了一个全新的层次,不再拘泥与草军之中。
“运筹帷幄,天下唾手可得!唾手可得!哈哈哈!”两人的谈话在黄巢的狂笑中收尾。
随后林道寻来白居易等人随黄巢一同前往叛军,开始洗脑白式新学,白居易等人大喜的同时也大惊,林道居然能与叛军首领达成一致的目标,其中利害究竟是什么?众人也不得知,不过林道有朝廷命官的身份在想来不敢乱来,寻思明白的众人跟随着黄巢走了。
而黄巢看到这三个翰林学士,同时对林道的话更加信服了几分,叛军说到底不过是一群大老粗,不堪大用,这几个翰林学士真是有大用,黄巢不知道的是,林道同样借此来稳住叛军的军心,以待来日方长,长安会战!
唐代的夜与蓝星不同,即便是那夜晚同样的天空湛蓝,闪耀着不同的美。
坐在屋顶上的林道裹了裹衣服,有些寒冷,自从上次穿越牛童一别,已过春夏二季,秋风萧瑟却无人能够跟林道分享心情,不禁有些落寞,哼唱着一首夜空中的星的林道嘴中叼着一根草杆。
转身爬起,吐掉草杆的林道跳下房屋,从屋中带上了早已准备的短匕首插在后腰,随后带上了火药,林道默默的向叛军军营位置走去,今晚少不了一场硬战!
借着月色林道快步行进在小村落的土巷子中,原本静谧的夜晚被远方的叛军聚集地所打破,不过到了这会也没多少人在活动了,除了警戒的叛军,巡逻围绕在火把周围外,其余人都休息了。
看着一只黑猫从身边弓着腰掠走,林道学着猫头鹰的叫声,“咕咕~”,“咕咕~。”几声落下,从军营之中走出二人,一位便是那黄巢,另外一位是一名近卫士兵,看来黄巢在叛军之中也有不低的地位。
借着小便的借口,黄巢带着近卫来到林道所在的草丛前,黄巢低声在近卫的耳边吩咐道:“去十里酒楼买一坛老酒回来,今晚我要与仙芝哥哥不醉不休!”,拍拍近卫的肩膀递了数枚铜板,本就不正规的近卫面露喜色趁着月色走了。
此时黄巢从袖袍下掏出一套与近卫相似的衣服急忙丢进草丛中。
林道看着面前的衣服,捡起来嗅了嗅,衣服之上散发着浓浓的酸臭味,面无表情的林道迅速将衣服穿上,然后站起来装模作样的打着哈切道:“大人,夜色不早了还请尽快回营帐休息。”
低三下四模样的林道伴随在黄巢的身边向军营内走去,黄巢骂骂咧咧的指责着近卫,一切都像是原来那样,这点小小的变化根本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林道则陪着黄巢一同回到军帐之中。
一进入军帐,原本低三下四弓着腰打哈哈模样的林道迅速站直了身体恢复了以往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