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绳子的五个人单手纷纷掏出磁石来对准恶兽,林道同样掏出磁石戒备着,正与薛平厮杀的恶兽突然停顿下来,变得眼神呆滞,疯狂挥拳的薛平杀红了眼,一拳又一拳的痛击在恶兽的头上,彪起大片的绿色血液来。
“行了!”林道大喝一声将薛平从厮杀中抽出神来,喘着粗气的薛平这才停下手来,双臂微微的颤动着坐在恶兽的身上。
“啊啊啊!”恐惧的喊叫声传来,原本引着另外两只恶兽的四人喊叫着朝这边跑来,“磁石,快掏磁石!”另外的五个马匪共同大喊着,四名慌了神的马匪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只有一味的跑。
不得以众人齐齐将磁石转头对向了冲来了两只恶兽,“哧~。”爪子划在沙地上扑起大片的灰尘来,两只恶兽停下的身子不安的嘶吼着不再前进。
可是后方全身缠满绳子的恶兽再次嘶叫一声爪子乱挥起来,刚刚缓过神的薛平再次猛地一拳闷在了恶兽的脑门上,“咚!”像是被重锤打到一般,恶兽居然有些懵了,林道急忙上前将手中的磁石放在恶兽的脑部,随后吆喝着慌了神的四人一同拖着恶兽的后腿向洞口方向拉去。
咆哮躁动的两只恶兽面对五人的磁石一直踌躇不前,后爪抓弄着地面。
“成了!”看着僵住身体的恶兽一动不动的任由众人拖拉向洞里,林道兴奋的喊道,“不用管那么恶兽了,回洞!”
戒备的五人高举着磁石掩护众人缓缓后退着回到洞**,将手中的磁石全部丢在了右边的位置,洞外的两只恶兽同样不敢进来,在洞口嘶吼半天后慢慢的离去了。
洞内,小吉安看着众人拖着一只牛犊般的恶兽,尖叫一声跑开了,洞内的女人与老妇都瑟瑟发抖的靠在墙角。
一路上绿色的血液蹭满了地面,拳头上满是血液的薛平扯了一块破布包着拳头,单手按住磁石,拖着巨兽的脑袋走着。
“先放在这里,两个人看守,明天一早再说。”拖进来后,林道像是被抽尽了所有的力气与薛平躺倒在一起,薛平的鼻子中还喘着粗气,所有人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只有小吉安一个人欢喜跳个不停,像是收获了什么宝贝一般。
翌日。
昨晚上草草休息的林道等人早上起来腰酸背痛的,打着呼噜的薛平被众人吵醒,一睁眼与恶兽的一只眼睛对视在一起,薛平的双手抱着整个庞大的兽头,哈喇子都流到了恶兽的脸上。
“我靠!呸呸呸。”薛平瞬间一跳而起吐着口水道,恶兽脑袋上的磁石被林道用绳子死死的捆在了头上,事实证明这样的效果也是有用的,薛平一点事都没有。
众人随便对付着吃了一些东西,随后林道带着众人将恶兽向洞外拖去。
昨晚上的打斗痕迹还在,满地的绿血,沙棘刺都被压倒了一大片,
“他奶奶的这什么鬼东西长的这么丑。”薛平擦了一把脑袋上的汗看着面前的恶兽道。
恶兽的脑袋十分狰狞,一张大嘴森严可怖几乎占据了整个脑袋的,就连双眼都被挤到了两边的腋下,嘴中的利齿满是倒钩,整个身体前大后小,就连爪子都十分奇怪,身体呈一种青铜器般的青绿色,邹巴巴的样子。
看着面前的恶兽,林道的面色严肃着喃喃道:“没错了,果然是那东西。”
“什么东西?”薛平满脸疑惑的看着林道,小吉安同样好奇的盯着林道面庞等待着林道的后话。
“饕餮!”林道一字一句道。
“饕餮!?那不是传说吗?”薛平疑惑的看着林道,“你也知道?”林道瞅着薛平。
“每个衙门里都有,办案的墙壁之上,画的便是这玩意,饕餮吞日,就他娘的皇帝老子弄的警示众人误贪心。”薛平解释着。
听着薛平的话,林道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点点头道:“生命不复,灵魂不死便是饕餮,《山海经-北山经》中有记载,又北三百五十里,曰钩吾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铜。有兽焉,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狍鸮,是食人。”
听着林道的话,薛平与小吉安都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听不懂不要紧,反正是赶紧林道很有见识的样子。
“也就是说,这玩意,其形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啥都吃,在它们眼中人类就是两脚羊,一口一个,不过。”林道说着盯着饕餮的眼睛停住了。
“不过什么?“薛平与小吉安几乎异口同声道。
林道从饕餮的大口之中抽出昨晚上插进去的刀来,用刀突然挑开了饕餮脑袋上的磁石,众人大惊纷纷向后退去,只有薛平半跪的状态压在饕餮的身上抽出长刀,因为薛平知道林道不会无故乱来。
几乎在磁石掉落的一瞬间,饕餮腋下的眼睛猛地睁开,在烈阳之下,眼珠形成一条黑色的缝隙,闪动观察着众人,不过还是无法动弹。
林道用长刀拍拍饕餮脑袋后方成串的绒毛道:“绒毛下有传信号的鳞片,像是蚕蛹发声的东西一样,饕餮里应该有个母皇兽,皇兽发信号指挥众饕餮行事,这也是为什么磁石放在一旁饕餮便不再动弹了,磁石打乱了生物信号的传输,饕餮就变傻了。”
薛平懂没懂都点点头,对着林道竖着大拇指,而林道用长刀一挑,直接将磁石挑飞了出去。
“吼~!”一阵嘶鸣传来,饕餮翻身而起,发出尖锐的叫声,林道扬刀快速砍进了饕餮的眼睛当中,绿色汁液迸射,哀鸣中的饕餮缓缓的倒了下去。
一旁的薛平还提着刀刚准备动手,饕餮已经被林道给杀死倒地了,“???就这么简单?”薛平满脸不解的看着林道。
林道将长刀再次搅动两下,随后拔出道:“就这么简单,早说了嘛,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饕餮的弱点便是腋下的双目,长刀往里砍直触神经,脑子都被绞烂了还怎么打。”林道说着丢掉了长刀,拍拍手向洞内走去乘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