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泠雨已经把何画扇放到了一张床上,拿出一系列卡牌,给他仔细检查起来。
北魏国看了一会儿,才示意悠宁和自己一起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等了起来。
气氛有些沉重,悠宁忍不住问:“何画扇它会不会有事?”
北魏国『摸』『摸』头发叹口气,“我刚才感受不到他的神魂,那么他十有八九是遭遇到了诅咒。”
“诅咒?”凡是诅咒都没有一点是轻松的,悠宁脑海中闪过何画扇一脸认真的叫着悠宁姐的笑容,“北魏国导师,这个诅咒,有办法去除吗?”
北魏国看了看那边又换了一套卡牌的泠雨,看向一脸担心的悠宁,目光不由的柔和许多,“诅咒这事差之毫厘廖之千里,泠雨正在确定是什么诅咒,如果确定了,总有办法去除的。”
那边泠雨拿出了一张金『色』的稿纸,不时在一张纸上边写些什么,然后皱眉又拿出一张卡牌在何画扇身上检测起来。
她边监测边抱怨,“北魏国,你这是收的什么学员?身上的诅咒表象能够跨越七百个星域,我们是在银汉联邦的东南星域,他身体里的诅咒都带有最北方的【黑海星域】的特征,你真会给我找麻烦。”
北魏国尴尬一笑,看到泠雨脸上已经少见的出现了细汗,知道她肯定很累,“辛苦你了,谁让这里就你医术高,不然,我也不能总麻烦你不是?”
泠雨又在稿纸上边写了行字,“你这次可能夸错了,他这个情况我可能还真的没有办法。”
“什么?”北魏国一惊。他怀疑的说:“泠雨,人命关天,你可不要谦虚。”
泠雨看向北魏国,认真的说:“我不是和你斗嘴,他中的是一种混合诅咒,一个非常强大诡异的制卡师把一些恶毒的诅咒卡牌用混合卡进行了无序提炼投到他身上,而且这个诅咒还会潜伏,我可以确定,他起码中这个诅咒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的时间,是进入学院之前中的诅咒。”北魏国之前那么愤怒,除了何画扇受到诅咒以外,就是为了有人在海澜学院里对他的人伸手。
现在是历史遗留原因,他怒火反而下降了一些。
泠雨点点头,“我经过检查,他身上的诅咒我能够确定的就有五百六十九种,我能够确定顺序的只有五百六十六种,有三种是神秘诅咒,我并不能确定这三种诅咒的顺序。”
“神秘诅咒,这些诅咒顺序确定很难?”北魏国问。
泠雨肯定的说:“不是很难,是非常难。其他诅咒带有一点特『性』,还可以检查出来,神秘诅咒可以下到这五十三种诅咒顺序的任何一个地方,全凭那个制卡师的心意。而且出来的表象一模一样,我实在查不出来。”
“那么,没办法了。”北魏国长叹一声,站了起来,他看向悠宁,“看来我们只有通知他的家人了。”
悠宁阻止道:“北魏国老师,你们为什么不试试时间回溯卡牌呢?也许会发现些线索。”
她是真的很想要救何画扇。
面对悠宁的目光,北魏国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身边的泠雨看了看悠宁,“你是余悠宁吧?我是泠雨。”
悠宁抱拳行了一礼,“泠雨老师好。”
泠雨点点头,“你刚才的问题我可以代表北魏国来回答,时间回溯卡牌的确有用,但是一般来说过了两个月因为空间波动的原因,把那些事件还可以完好回溯的时间回溯卡牌最少也要到银级。”泠雨顿了顿,问悠宁,“银级你知道吧?”
悠宁回答,“知道,紫级之后是就是银级,也被称为圣级。”
泠雨目光平静,看了看一边不说话的北魏国,北魏国对泠雨点点头,“我去通知他的家人。”
北魏国说着就出去了,泠雨看着悠宁有些不甘解释说:“我们银汉联邦不过只有一个把巴掌的圣人,而我们青海只有海澜圣人。只是现在圣人正在闭关,我们不能为了这个学员的事情去打扰圣人。”
海澜圣人,的确离他们很遥远。
悠宁看着闭目看起来像是睡着了的何画扇,“要怎么才能见到海澜圣人?”
泠雨说了这么多,悠宁的坚持让她有些不耐,“你如果是想要见到海澜圣人就死心吧!不要说你还有我们,就算勒镇副院长还有哪位夫人要见到海澜圣人都要提前请示,没有一两个月几乎都见不到面,上一次他们求见就足足等了半年。”
等这么久…
泠雨接着说:“诅咒发作的速度很快,我就算用心压制,这个学员的情况也只能坚持半天。你就算有运气见到海澜圣人,也救不了他了。所以不要做无用功了。”
悠宁握了握拳头。
北魏国神『色』有些凝重的走了进来,“我已经通知到了,何画扇的家人会在两天后过来。”
他看悠宁神『色』难过,不由有些怜惜,“何画扇的情况是进入学院之前就埋伏的,昨天明伦不是也陨落了,而且还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卡修之路充满死亡,你以后习惯了就好。”
悠宁才想到明伦也死了。其实她和明伦没有交集,所以明伦死亡,她心中并没有确切的感触。
只是何画扇不一样,或许是何画扇对她释放的善意,还是他看起来太过于稚嫩或者无害,她心中渴望着救救他。
悠宁抬头看到泠雨桌子上边写满了的那两张金『色』稿纸,突然想到什么,“我们还有半天时间,只要确定了那三个诅咒的顺序就可以救他了对不对?”
这个丫头还真是坚持。泠雨心中一叹,“是的。只是这个顺序我都没有办法确定,你们怎么确定,而且,它不能有一点差错,只有一个顺序不对,我一施展救援,他立刻就会死去。”
“只要确定顺序…”北魏国看着悠宁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一拍手,“余悠宁,你是不是想要依靠自己的运气?”
悠宁上前把稿纸拿起来,“对,我一定要试了试?反正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