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佛寺,大雄宝殿内,一个光门出现。
“你终于出来了,都几个月了!”
殿内侧门处,月虹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的躺在椅子上。
“烟侠客和左干户呢?”
陆言左右张望了一下也没看到人。
“离开了,边疆那边有些动乱,在两天前烟侠客前辈先和左干户一起前往边疆了。”
“对了,他们走之前让我告诉你,我们先去白龙寺附近,他们大概需要十天时间。”
月虹说完也是站起身来“所以我们快走吧,在这个破寺庙里我都快无聊死了。”
“好吧,那我们就出发吧!”
看着陆言点头,月虹唤出了自己的月牙灵器。
“走喽!”
另一处白龙寺外一处山林内。
白羽正在和一些僧人会面,这些僧人身体里不断有蜈蚣爬来爬去。
“白施主,这段时日的庙宇内并未发现宁状元的踪迹。”
“哼,继续盯着,他们想要了解慈弦的真正身份,白龙寺这里是绕不开的。”
“是,我这就去安排。”诡异的僧人退走后。
一个年轻的姑娘穿着白色丝绸长裙走来。
“白羽姐姐,还没发现宁状元的踪迹吗?这段时间彩儿好无聊啊。”
“那些凡俗界的臭书生们,一个个看到彩儿内心的肮胀念头都溢于言表,真下头。”
白羽看到来人是自己同族的后辈也是态度缓和道“好了,我知道你好奇当今状元是什么样的人,但之前慈弦的宴席你没有参加不清楚,那家伙可不好对付。”
名叫彩儿的少女听罢更加好奇了“唉,是吗?那我更想见见他了。”
另一边,白龙寺山下的白龙镇,陆言一身书生打扮出现在了一处茶摊前。
与之同行的还有换了一身便服的月虹,即便如此她的容貌放在古代也是相当炸裂的。
看的一些书生都忍不住频频回头。
“老板,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
之前考上状元每个月都有俸禄,陆言的钱包内也多了几百两官银。
随着一锭官银丢下。
茶摊老板赶忙端上了最好的茶水,然后用他那大黄牙使劲的咬了口官银。
“呦,客官,豪横!”
确定品质后,茶摊老板笑开了花。
“先说说京城吧,两个多月前,各地税收征收力度再次翻倍。”
“导致了一处边远的县城直接反了,倒是白龙寺这里因为是慈弦宰相的故居,征税力度没那么大。”
“并且白龙寺每周的布施活动参与的人越来越多了,我这里听到点风言风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一些参加的人,说他们吃了白龙寺布施的东西一些顽疾都好了,甚至还有一些人说不管受了多大的伤势,睡一觉都能恢复。”
随着茶摊老板一股脑的倒出许多情报。
陆言也是一口茶没喝就离开了。
和他一样的没动口的还有月虹,此女自从经历了上次慈弦的宴席后,似乎对大冥的食物戒备更深了。
“这里的茶水有问题吗?”
月虹惯性的问了一句。
陆言点点头“水源有问题。”
来到一处医馆外,陆言看到了一些面容枯槁的人正在排队。
“你们在干什么?”
他随便找了个人开始搭话。
“嗨,别提了,最近我们这里的人都患上了渴水症。”
“这里的医师去白龙寺求取神药,才能缓解一下。”
“但,不够啊,我喝了那碗水后感觉远远不够。”
一个眼球凹陷的男性村民解释了几句。
交谈完毕后,陆言东绕西绕来到了医馆后院的围墙边。
“你准备进去?”
月虹看着已经跃上围墙的陆言问道。
“算了,我也想看看,这里面的景色。”
她也有些好奇所谓神药是什么。
二人蹑手蹑脚来到房顶开始将一块瓦片掀起,然后透着房梁的空隙注视屋内。
“呕,我快吐了,这是什么?”
月虹看到屋内的景色也是捂着嘴有些反胃。
“确实,有些恶心!”
一块块肉瘤被一个大夫拿着开始挤脓,肉瘤破碎,里面的脓水混入水内。
然后被盛出来,外面不断有人进来端着出去。
“啊,精华不能浪费!”
大夫将肉瘤挤干净后,看着肉瘤的碎屑露出了食欲。
他张开大嘴仰头吞掉了肉瘤。
房顶上,月虹已经离开了。
“太恶心了,这里的人都是怎么了?”
陆言也看了一会儿后离开。
“走吧,晚上再来。”
在镇上逛了一圈后,陆言基本上可以确定这里的镇民都有问题。
不,确切来说这里的水源有问题。
从白龙山上淌下来的山泉,顺着河流在镇内的水渠内流淌。
惊悚的是,河底有一些长满蜈蚣的尸体。
还有一些鲤鱼,啃噬着这些尸体。
陆言从溪流里出来后,身上的金光散去。
“这里真是太糟糕了。”
看完水里的风景,陆言基本上可以确定白龙寺的问题了。
“嘻嘻,宁状元,小女子可是久等了。”
回答他的不是月虹的声音,而是远处林子里传来的有一个女性的声音。
特点还是很好听,有种童音的感觉。
陆言皱眉“谁?”
随着月光照射下,一个穿着白色锦袍的女子走来。
她看起来年龄不大,但一颦一笑间的媚意甚至都撞到了陆言法宫界外的紫水晶上。
“呀,状元身旁还有如此美人啊!”
三人碰面后,只有一个确定成年的女性,那就是月虹,陆言12岁的身体,眼前的这个神秘女人看起来也不过16岁左右。
“妖怪?”
陆言看着眼前的女人也是有些无奈。
对方身上的浊气不多,显然不是一个喜欢以人类为血食的妖怪。
“嗯,你就不能委婉点吗?”
直男的话语有时也是很下头的,陆言自从上次对女鬼用过渣男的甜言蜜语后就不想再用了。
因为有些欺骗感情的嫌疑。
“不然呢?要不然我叫你一声姐姐,你别缠着我也行啊!”
“呵呵,宁状元说笑了,我过来不过是想见见当代状元的才华,没想到,状元如此不识风雅。”
彩儿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空中已经出现的紫色水晶。
她感知着这种不属于灵力,不属于妖力,甚至不属于佛气的玩意儿也是有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