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所有玩家都提前去了餐厅,他们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苏糖有没有杀了公爵?公爵到底是死是活?
他们真的太想知道了。
太想了。
看到公爵毫发无损的走进餐厅时,所有玩家都感觉到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
杀不了公爵。
杀不了。
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他们了?
夜幕深沉,走廊壁灯上面的蜡烛明灭摇晃,在地面上落下虚渺的阴影。
某某大佬和昨晚一样从房间里出来,往楼梯那边走,所过之处,都是捏晕的仆人。
壁灯微微浮动,照在苏糖脸上温暖一片,她停在二楼楼梯的位置,往上看了一眼。
她昨天就想去公爵房间看看,现在刚好有空。
三楼楼梯两边依旧各站着两个男仆,看到苏糖又要上来,其中一名男仆立刻下来拦她。
刚想说话,苏糖往上两个台阶,和男仆站在同样高的位置,手起手落,控制着力道劈在了男仆的后颈处。
男仆身体一颤,吃力的看了苏糖一眼,向楼梯下面倒去。
苏糖伸手抓住男仆的手臂,避免人从楼梯上栽下去。
这时,和男仆站在同一边楼梯的另一名男仆赶紧下来,苏糖在将手里拎着的男仆放到台阶上面坐着的同时,雪白的手指扼住男仆的脖颈,几秒之后,男仆脑子缺血,也晕了过去。
苏糖还是和刚才一样,抓着男仆的手臂,就和拎小狗一样,让他坐在楼梯台阶上,免得一头栽下去。
站在另一边楼梯那里的两名男仆,没有任何意外,也是相同的待遇。
三楼的走廊非常长,地上铺着深红色的地毯,走廊两边的墙壁上每隔三米就有一盏壁灯。
苏糖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走廊,她记得昨天管家威廉是从右边走廊走过来的。
墙上挂着油画,苏糖最一开始没怎么在意,只是略微看了一眼。
等到看到第二幅油画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那副油画画的是一名年轻女人,金色的长发浓密的卷曲着,有些蓬松的披散下来,蓝色的眼睛澄澈干净,就像是熠熠生辉的蓝宝石。
女人一袭白丝绸无袖长裙,美丽的锁骨浅浅勾勒而出,两只雪白的手臂纤细修长,白璧无暇,手臂上戴着黄金臂环,腰间束着一条金色的腰带。
右臂的臂环环绕着黄金雕刻出来的玫瑰,花瓣用红宝石镶嵌,左臂的臂环样式很简单,两边垂着水滴形状的蓝色宝石,下面缀着黄金流苏,和女人手腕上的黄金手镯连在一起。
刚才第一幅画的时候,苏糖没注意,如果她停下来就会发现,油画里面女人的衣服以及配饰,和她第一天来到606城激活身份时一模一样。
第一幅画。
第二幅画。
画的是同一个女人。
一样的像是月光般美丽的面容,一样的金色长发,蓝色眼睛,白丝绸长裙,还有两臂的臂环,金色腰带。
一模一样。
几乎就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
第三幅画。
第四幅画。
走廊里所有的油画,画的都是同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年轻时的公爵。
苏糖停在其中一幅油画前,眼睫微垂,眸光落在油画上面,画里面年轻的公爵笑的非常温柔,蓝色的眼睛看着前方,眼角微弯,视线里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缱绻和柔情。
画这幅画的人应该非常熟悉公爵,才能如此的细致入微。
苏糖看了一会儿,将面前的这幅画取了下来,打开画框,将里面的画拿了出来。
在被金色画框遮住的右下角,写了一个单词,大写的w。
威廉,william。
管家名字的首字母就是w。
这幅画很大可能是管家画的。
三楼走廊这么多的画,或许都是管家为公爵画的。
苏糖把画挂了回去,不再关注这些,三楼的房间有无数个,大部分的房间还都上了锁,在没有来过的情况下,想要找到公爵的房间很难。
大佬在走廊里呆了十几分钟,垂眸看向地面,想要看看地毯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公爵不允许其他人上三楼,平时出入三楼的应该只有她和管家,这种铺满了整个走廊的大面积地毯短时间内不可能更换,时间久了,会留下印记。
苏糖依据地毯的新旧程度,停在了一间房间前,这间房从里面上了锁。
为了避免有特殊情况,苏糖踹开了房间,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苏糖找到水晶灯开关按下,啪嗒一声,房间中灯光大亮,里面的一切清晰可见,她进去找了一圈,确实没有人。
紧接着,苏糖用相同的方法,又踹开了一间房,这间房也从外面上了锁,房间里也没有人。
第三间房间没有上锁,苏糖看了一眼门上的纹路,没有耽误,伸手推了推房间的门,房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苏糖立刻向后退了一步,抬脚踹了过去,房间门被踹开。
房间里面的场景出乎意外,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公爵和威廉都不在这间房间,但是很奇怪,天花板上面的水晶灯亮着,整个房间灯火通明,门还被人从里面反锁着,可就是没有人。
苏糖在房间中站了两分钟,落在天鹅绒大床上的视线收回,眼睛微微眯起。
很快,她走到阳台的位置,将很久没有打开的阳台门打开,翻身从三楼跳了下来。
她落在楼下房间的阳台上,灯光透过窗帘透了出来,窗帘遮住了房间里的场景,什么都看不到。
苏糖走到阳台的玻璃门前,这次她连推都懒得推,直接一脚踹在两扇玻璃门中间的位置,里面的门栓被踹坏。
瞬间,阳台门大开,浓郁的血腥味像是在房间里一直积聚到快要膨胀的恐怖地步,随着阳台门被打开,一瞬间汹涌而出。
意识到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苏糖立刻走了进去,一脚就踩到了地板上潮湿的血液,即使隔着军靴厚厚的鞋底,依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种让人恶心的黏腻。
房间中的场景,完全就是早晨那一幕的重现,地面上都是血,还没有干透的血,映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泛着淡淡的血光。
天鹅绒的大床上躺着一个被剥了皮的人,从身形来看是一个女人,今天选中的是一名女玩家。
苏糖想到第一名受害的女玩家,视线下移,检查死者的某个部位。
和第一名女玩家一样,这名女玩家在被剥了皮的同时,也出现了下—体被撕裂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