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一见到他肖哥,小狗崽子就仿佛要摇尾巴一样,激动的直哼哼:“有有有!”
少年还非常可爱乖巧的举手,当着纪雪的面就没心没肺的告状,“肖哥,我也要喝酒,纪姐姐不让我喝酒,来酒馆这种地方她竟然还让我喝热牛奶。”
白也越说越起劲,“我觉得她这是在挑衅国家,我国法律规定,年满十八周岁就是成年的标志,去网吧都没事了,来酒馆喝杯酒怎么的了?”
纪雪:“……”
所以说,你的成年标准还是能不能光明正大去网吧是不是?
哇塞!我们小白宝宝好成熟,好有男人味啊!
呵。
肖策从吧台后面拿了调酒壶,不紧不慢的给白也和复制白也两个少年各调了一杯酒精浓度非常低的鸡尾酒。
“我随便调的,名字就叫十九岁,小弟觉得怎么样?”
白也觉得很好,非常好,他肖哥果然还是疼他这个弟弟的。
少年端起面前的鸡尾酒,小小尝了一口,酒的味道并不重,还挺好喝的,就呼噜噜两三口把一杯鸡尾酒都喝完了。
白也还想来一杯,把酒杯推了回去,和他肖哥打商量说:“肖哥,我还要一杯。”
话刚说完,坐在他旁边的秦术就将手盖在酒杯上,视线看向肖策,俊美的轮廓在酒吧略显黯淡暧-昧的灯光下,透着一种玉石般的儒雅玉质。
“别理他,小孩子尝个味道就够了。”
白也很不服气的说:“十九岁不是小孩子。”
他真的很讨厌他哥把他当小孩子,非常非常讨厌,讨厌死了。
就好像是在一次次的提醒他,自己和这个人之间不可逾越的六年时光。
秦术和白也靠得很近,肩膀手臂相贴,他偏过头看着少年,半张脸在灯光下英俊如斯,半张脸沉在阴影里,有些看不清表情。
“听话。”
秦术的手覆在少年的头发,轻轻揉了揉,“酒也没有什么好喝的,还是牛奶比较好,有营养,多喝点能长高。”
其实白也没多想要喝酒,就是心里有种别扭的执念,像是一只猫似的在心口的地方用爪子一只抓着挠着。
有些疼。
又有些痒。
弄得他又烦又燥。
凭什么纪雪和秦术都能喝酒,就他不能,还非要给他点一杯甜不唧唧的热牛奶,就好像把他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一样。
他不是小孩子。
少年觉得他哥能做的事情,他也做了,似乎就能追上哥哥一点点。
不过白也小朋友本质上还是那个最听哥哥话的小可爱,秦术这样说,他立刻放弃了对酒的想法,端起吧台上刚刚能够入口的热牛奶,不情不愿的喝起来。
喝完之后,小朋友还特别乖巧自觉的和肖策又要了一杯热牛奶。
肖策煮了两杯热牛奶,一杯给了白也,他端着另一杯离开了吧台。
白也本来以为他肖哥是过来和他们说话,谁知道等了几分钟没等到人。
小朋友瞬间就明白了,喝完牛奶和他秦哥说:“哥哥,我刚刚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少年看着秦术,眼睛照进灯光,折射出极为漂亮的像是涟漪般的层次感,在这片幽微的深色间,清晰的倒映着男人俊美温润的脸庞。
秦术注意到了白也眼睛里自己的小像,可能是距离太近了,自然而然就看到了。
在别人眼里清晰的看到自己,这种过于被关注被凝视的感觉,让他有些发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像以往那样,温柔的笑了起来:“什么想法?”
白也神秘兮兮的凑到秦术耳边,声音放轻,低音炮加故意压低的气音,听得人耳朵发软,“很好,我们是意外,只有我姐是真爱,这杯狗粮,本酷盖干了。”
秦术:“……”
——
苏糖喝完那杯牛奶,起身就走。
肖策慢慢悠悠的拿起风衣跟上。
看到他两从酒馆离开,白也他们也赶紧跟了过去。
进了洋房,肖爷一副主人邀请客人的姿态,说:“朋友们,别客气,你们坐,我去泡茶。”
纪雪看到肖爷贤良淑德的模样,哪哪都觉得不对,凑到苏糖身边说:“大佬,肖爷这是在606城进修了男德班吗?怎么这么上得厅堂,入得厨房?”
苏糖坐到客厅铺着白色兽皮的沙发上,淡淡看了纪雪一眼,“他有病。”
纪雪本来是想和苏糖坐一起,她一个多月没和大佬说话了,还怪想的,现在好不容易见了面,和大佬说话聊聊也好。
哦,大佬不爱说话。
那没关系,她说就行了,反正她们两一直都这样,大佬平时就不怎么理她,她都习惯了。
纪雪刚准备坐下去,脑海里的危机意识突然让她一激灵,立即停了下来。
大佬旁边的位置是肖爷的,她如果坐下去,那不是公开和肖爷抢位吗?这特么是找死啊?!!
纪雪觉得自己不想死,想活,立刻越过苏糖坐的那张沙发,准备去坐其他的沙发。
然后,她发现客厅里的三张沙发都被坐满了。
白也和秦术坐在一起,复制白也和复制秦术坐在一起。
没她的了。
这时,肖策从厨房过来,自然而然的坐到苏糖旁边,整个人没个正形的窝在沙发里,支着两条长腿。
纪雪环顾客厅,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为什么都是两两一起,独留她一个人孤单寂寞?
最让她无语的是,客厅里七个人,最多肖爷和大佬之间有点不清不楚,两个白小也和两个秦小术都是正常的兄弟关系。
明明都是单身狗,怎么弄的好像就她一只狗似的?
不公平。
大大的不公平。
纪雪去客厅拿了一张刺绣缎面的单人椅过来,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假装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女王,才稍微好受点。
肖策散漫随意的视线在白也他们身上一扫而过,嘴角的笑容懒洋洋的,带着说不出来的揶揄,“我不太能理解复制体和本体之间的和平共处关系,小弟,老秦,你们是和自己的假货发展出新的友谊了吗?”
客厅里的人都不是傻子,白也和他的复制体虽然都是纯粹干净的少年,不过两位小朋友都很聪明,一下子就听懂了。
白也好奇地问:“肖哥,你是不是和你的复制体打架了?”
肖策漫不经心地垂眼,视线落在苏糖白皙细长的手指上,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面,清晰的看到细长蜿蜒的血管。
舌尖不自觉的舔了舔牙尖。
肖策觉得牙很痒,想要咬着什么,“没有打,如果真打,现在估计我们两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