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骆丝毫不掩饰自己眸中的崇拜之意,那眸光闪闪发亮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守在桌前等安棠端那一碗长寿面的小哭包。
安棠见他这模样,眸光稍稍柔和,将手中制作好的兔子灯笼递给祁骆,然后拿过他手中被弄得七零八碎的未完成的灯笼,
祁骆低眸看着自己手中可爱的兔子灯笼,迟钝的抬起头来,傻乎乎的问道:“是给我的吗?”
安棠拆好祁骆弄坏的灯笼,听到祁骆的话,她轻声笑道:“不是给你的,还能给谁啊,给你的生日礼物。”
“诺,这个想要什么形状的?”安棠对着祁骆说道。
祁骆听了安棠的话,赶紧将手中的灯笼拿好,那模样像是拿着什么价值千万斤的宝贝一样。
又听到安棠的问话,祁骆看着安棠手中的另一个灯笼,忽然嘴角勾起笑意,温润的声音响起:“姐姐可以再做一个兔子的吗?”
安棠一愣,倒也没想到他对这兔子竟如此偏爱,也没说什么,她欣然答应:“好啊。”
往来喧嚣,灯光斑驳。
自天而坠的雪,在灯光的照耀下,倒显得万分晶莹剔透,纯净美好。
祁骆和安棠并行走着,一人手里拎着一个兔子灯笼。
祁骆看着身侧的人,不知为何,心里非常的安宁。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永远陪着我好吗?
姐姐。
【阿棠——】
【阿棠——】
【阿棠——】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
安棠眼神微动,脚下步子停住。
身边的祁骆立马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怎么了?”
安棠欲张口回祁骆,只是忽然之间,她发现自己好像失去了对这具身体的控制。
怎么回事?
恍惚间。
安棠只听见了祁骆好像在叫着她的名字。
她想睁开眼睛。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皮很沉重。
怎么也睁不开。
就好像有人在拽着她。
拽着她脱离这个世界。
——
安棠睁开眼睛,视线模糊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花?”
安棠终于看清了这人的模样。
一个穿衣打扮女王范十足的女人,立马噔噔噔踩着高更鞋跑了过来。
关切中带着一点急躁的声音传来。
“阿棠你没事吧?你刚刚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回休息间休息一下吗?怎么还叫都叫不起来了?刚才导演又来催了,安姑奶啊你真没事吧?”
罗里吧嗦!
叽叽喳喳!
安棠忍不住捂了捂耳朵,目光扫过女人浓艳烈唇的模样。
没错了。
话痨小花。
安棠靠在休息间的床上,乏乏的抬手,打住她继续要说的话,“我没事,不过你再在我耳边说个没完,我可不准真出什么事!”
“胡话!”小花神色立刻一变,又叨叨叨的嘱咐说道:“我都说多少遍了,这有的话不能说,万一上天长个耳朵呢!”
“好好好。”安棠妥协的点头,“我没什么事,不是说导演催得很嘛?我没事,这就去。”
小花摆摆手:“我不放心,导演那边我已经推了,天大地大你的身体最大,走,这就跟我去医院。”
“小花,我...”
“老子叫花姐!什么小花小花,你叫狗啊!”小花,额不,花姐像是被猜中什么痛脚一样,顿时炸毛。
实在是怨不得她。
从小到大,每次走到路上总会遇到有人在叫小花。
每次都是狗。
各个品种的狗。
安棠眸中泛开笑意,略带包容的妥协声音响起:“真的要去看病吗?”
“去!必须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