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暖。
埃尔维斯睁开眸子,最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在他脑海中浮现。他垂眸去看自己身侧的人,闭目安睡的女孩模样清秀自然,看起来并不是很惊艳的一张脸,却让他心里的某处微微塌陷。他看着女孩脸庞被风吹起的碎发,碎发带来的微痒让睡梦的女孩眉毛微蹙,他下意识地抬手轻轻将那缕碎发别到女孩耳后。
动作做完,他才看着自己的手微愣。
那样自然娴熟的动作。
他收回手,眸子垂下看着身侧的女孩。
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窗缝溜进来的微风轻轻吹动着浅蓝色的窗帘,带来清晨的暖意与清新空气。
安棠在暖暖的阳光下睁开眸子,感受到浓浓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她偏过眸子,埃尔维斯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他正专注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气息沉稳了些,也疏远了些。明明是同样的眸子,她却无法透过那双眸子察觉到埃尔维斯的情绪。赤红色的瞳眸内敛而神秘。
安棠终于意识到什么,她从床上坐起来,薄薄的床被从肩上溜了下来,露出上身浅色系的睡衣。
安棠看着面前穿着雪白绒睡衣的埃尔维斯,他头上还带着兔耳朵的帽子,雪白的兔耳朵耷拉下来,明明是一番可爱的场景,可是安棠看着埃尔维斯,还是感觉出了一种经过年岁沉淀的高贵优雅。
她开口:“你是埃尔维斯。”
这才是真正的埃尔维斯。
的确是很危险。
但是之前那个傻呆呆的偶尔喜欢吃醋的埃尔维斯呢?
埃尔维斯感觉到了安棠身上情绪的变化,刚睁开眼时是那种无意识的信任与亲近,可是现在却没了,反而多了些距离。
他感受到了不悦,但是面上没有显露半分。
“吾名埃尔维斯,吾沉睡了上千年,而你唤醒了吾。”埃尔维斯淡淡的开口,自带威严魄力。
安棠眨了眨眼睛,她自然是感受到了埃尔维斯身份非凡,“所以说你要以身相许吗?”
埃尔维斯没有想到安棠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他看着安棠神色淡然散漫的模样,似乎是对于自己的变化并没有多少惊讶,更没有对自己的畏惧。
当然,埃尔维斯承认自己在听到安棠刚才的话时,心里的不悦得到了缓解。他神色不变的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你已经接受了吾的心上花,自然应是吾的新娘。”
埃尔维斯一直在观察着安棠的变化,却发现她在听到自己的话时,并没有面露喜色,想到什么,他继续面不改色的淡淡说道:“吾沉睡上千年,忽然醒来,自是需要时间恢复。与你共度的七日,是吾的恢复期。”
所以说,与你在一起亲亲的人也是吾。
安棠保持着兵不动我不动的策略,毕竟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埃尔维斯对自己是怎么个情况。可是安棠瞅着埃尔维斯高贵淡然面无表情的脸,她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所以说,不管是什么样的他。只要是任务对象,都会自觉地喜欢上自己吗?
安棠眯了眯眸子,种种思绪在心中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