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傻子吧?
宁可可每一个举动,每一个字,都写着“我很傻”三个字。
封铭倒是见惯不怪了。
茶瑟一脸冷漠。
宁可可蛮尴尬,她再次环视一下周围。再把之前的话重复一次。
茶瑟听完后,依旧不置可否。
夏父,夏母轻飘飘地瞟宁可可一眼。
伤了他们家的女儿,一句抱歉就没事了?
封铭板着一张脸,视线始终没有移动到茶瑟身上。
他一直盯着宁可可的后脑勺。
宁可可有点急了。
她现在太尴尬了。
气氛僵持。
“小姐,请您给个回答。”
说话啊,不说话像什么样子?
搞得像故意一起为难她似的。
茶瑟抬起眸,淡漠地扫她一眼,然后懒懒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轻薄的被子。
“如果我不同意呢?”
这句话茶瑟一说出来,她能很明显地感受到留在自己身上的多出有一双不喜的视线。
茶瑟无声地呵一声。
宁可可撅着嘴,把手背在后面,有点难过的样子。
“可是,可是我已经道了歉啊。”
夏母听宁可可这话,顿时就更加不满了。
什么叫道了歉就应该原谅她的?
她不动声色地讥讽:“可是我的女儿被你伤成这样,你就随便的道一下歉就算了?”她的语速不紧不慢,缓和。
“那我的女儿算是白白地被你伤了?”
“可是我是认真的道了歉的。”
夏母的嘴角轻微颤动:“你道歉有什么用?”
“证明我的诚意啊。”宁可可说的一脸认真。
夏母:“……”
她差点没端住贵妇的架子。
真的跟一个讲不清的人嘲讽她还以为你是在简简单单的叙述这句话。
这不知道这小姑娘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一条直直地脑筋。
这不是直了,这是蠢。
茶瑟说:“可是要是把警察请来了,你确定警察会只让你道个歉就行了?”
宁可可拧着眉,想了老半天。
“好吧……可是我的工作都没有了。难道不算惩罚吗?可是,可是你的伤没有那么重吧。”
她觉得被水烫一下烫不死人的。
没有多大关系。
茶瑟双手交叉,抵在下巴颏处。
“你辞职那也是因为你的马虎,失职了。这个是你个人的原因。但是我的伤,跟你被辞没有半分关系,再说……”
茶瑟淡淡地扫封铭一眼。
“你是我的未婚夫的秘书吧。我可不希望看到我的未婚夫的秘书是个蠢货,连这样简单的的道理都不懂。”
茶瑟也是感觉奇怪。
就女主这个智商,这个情商是怎么爬到总裁秘书的位置的?
一个公司的总裁秘书,那可不是随便挑一个人选的啊。
就宁可可这样的员工,要是放在正常公司,且没有女主气运。
她混到普通秘书的位置都难得登天。
近乎不可能。
封铭的眉头皱了一下,明显是对茶瑟这句话表示不满。
“夏茶瑟。”他不清不淡地叫了声。
宁可可面上是挂不住的难堪。
听到封铭的声音,她更是不好意思。
但心下又莫名地觉得舒服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