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面面相觑，强装镇定道：“不说便不说，那陆云檀本就哪哪都不行，还不准人说了？”


    陆白琦差点举起手上的书卷砸过去，一旁的车夫连忙制止道：“四小姐，万万不可啊四小姐。”


    又转头对那嘴长的几人道：“还不快走？”


    “走就走！”


    陆白琦攥紧手上的书卷，看了车夫一眼，道：“你倒是会当和事佬，自己家小姐被人说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维护，怎么？你拿的是阴间的份例吗？”


    车夫苦着脸道：“四小姐，众口难调啊。”


    陆白琦翻了个白眼，上了马车，进了车厢后把书卷一摔，怒道：“这些刁民！”


    以为陆云檀配不上楚王，别家女儿又谁能配得上？她认识的公主郡主一个比一个任性刁蛮，比她还难说话，赐给楚王，那不是让人家家宅不宁吗？


    看向旁边一脸淡定的云檀，她气道：“人家都那么说你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云檀诧异看她一眼，给她倒了杯茶，“来，喝口茶消消气。”


    陆白琦愤愤接过茶，正打算喝一口，车夫猝不及防突然启动了马车，她还站着，一个趔趄，手上的茶摔了出去，撒到了桌子上。


    陆白琦坐下，掀开了前面的车帘，喝道：“你怎么驾的马？”


    车夫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里面茶水洒了。


    云檀淡淡道：“没事，继续走吧。”


    她伸出一只手把还在气头上的陆白琦拽了回来，坐正以后，又给陆白琦倒了杯茶水，递过去，问道：“生气有用吗？”


    她看了看桌上的打翻的茶水痕迹，道：“生气只会让事情更糟。”


    “我嫁的是楚王，又不是旁人，管旁人对我如何想，重要的是楚王怎么想。”


    云檀本意是想告诉这个傻孩子别人再怎么说影响不了她的生活，谁知道陆白琦接下来一句直接给她气笑了。


    “可是楚王对你的印象应该也不怎么好吧……”


    她缓缓陈述事实，正打算伸出手去接云檀的茶水，就见云檀收回手，仰头自己喝了。


    陆白琦：“……”


    云檀道：“你别喝了。”


    陆白琦扁了扁嘴，“我那不是因为别人说你才生气的嘛，你怎么这么对我？”


    云檀又轻抿一口茶水，道：“因为你嘴欠。”


    陆白琦：“……”


    陆白琦想了想，缓和了语气，安慰她道：“诶呀，反正你和楚王这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你两慢慢培养感情，他就算看在咱们陆家这么有钱的份上，也不会对你多差的。”


    云檀：“……”


    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云檀额头上滑下三根黑线，看向桌上的书卷，问道：“你买的这书怎么样？”


    陆白琦伸出手分了分，给了她一本，“喏，我多买了一卷，你也看看，我们先生说这书不错的，她看过，对人很有启发。”


    云檀接过翻了翻，发现这《芳华录》目录上写的很清楚，整本书讲了四个女子的故事，四个女子出身不同，遭遇不同，但她们在人生中都遭遇了同样的问题，即这个社会对女子的蔑视、压迫，生活的终点似乎就是相夫教子，与丈夫扶持一生，尤其是穷人家的女子，更是受着生活与精神的双重压迫。


    系统在脑海里出声。


    【宿主，这《芳华录》是官府的禁书。】


    禁书？


    “既然是禁书，那为什么陆白琦可以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