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卓适时拉住她，眼中带了些愧疚，缓缓道：“小雨，我没事，对不起，是我害得你衣服脏了……”


    被叫小雨的女生大声道：“你不用和我道歉，要道歉也是某些人道歉！”


    姜檀深吸一口气，突然侧边有一个人靠近她，轻轻抓住了她的手腕。


    熟悉的气息靠拢，姜檀转身抬起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熟悉少年的面容。


    “你……”


    他不是说，在学校装不认识的吗？


    姜檀一头雾水，把手腕从他手里挣了出来，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夏思卓坐在轮椅上，看到这一幕，以为韩肆是来阻拦姜檀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嘲讽，缓缓道：“你也是，干嘛要那么冲动，虽然她也有不对……”


    那个叫小雨的女生看到韩肆眼睛一亮，“会长，你是来……”


    她还没说出口的话语，在看到韩肆的动作后，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地难受地很，面色不一会儿就变得铁青起来。


    韩肆察觉到手腕被姜檀挣开，他舔了舔嘴唇，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伸到她肩膀处，帮她轻轻擦着。


    姜檀愣住了，少年身上有些清冷好闻的味道传入鼻腔，离得距离有些近。


    倒也不是没有离得比这近过，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人看着，还真是怪让人……


    不知道该做出个什么反应好。


    周围的人也都愣住了，更愣的是暗地里看戏的柳思缈一干人。


    李玫皱着眉道：“她居然真的勾搭上了韩肆？”


    不是吧……


    韩肆耐心地帮她擦了几下，她左胸口上还有一些，他擦完肩膀，手上动作顿了一下，看了眼那个地方，耳后有些发红，又抽出一张纸递给她，示意她自己擦。


    姜檀愣愣地接过，看了眼手上的卫生纸，又看了他一眼，低着头快速擦了擦胸口。


    把纸丢到垃圾桶，韩肆让她把自己的餐盘送到了餐盘回收处，姜檀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还是把餐盘放了回去。


    韩肆跟在她身后到了收餐盘处，离那群人有些远了，姜檀把饭盘放下，看向身后的韩肆，低声道：“你做什么？你不是说在学校装不认识吗？”


    韩肆拽着她走，看了她一眼，“你都快被欺负死了，我善良不行吗？”


    他拉着她重新找了个空地坐下，离那群人八丈远。


    “你在这坐着，饭卡给我。”


    姜檀从兜里把饭卡掏出来给他。


    他跑去替姜檀又打了一份分量小的，又端了回来。


    姜檀能感受到，周边桌子坐的人投过来的眼神，能把她射穿了。


    夏思卓看的眼神一眯。


    哪怕离开了姜家，姜檀还是混的好好的，甚至和众人眼里可望而不可即的韩肆扯上了关系。


    她手捏着轮椅手把的力道加重，眼神也泛着狠意，努力遏制了下自己的情绪，她才淡淡道：“走吧小雨，我们去吃饭。”


    被她叫做小雨的女生拿纸胡乱擦了擦身上，气恼地跺了跺脚。


    不甘地往姜檀那一头看了一眼，她跟着夏思卓去打饭了。


    该死的。


    韩肆帮姜檀打来了饭，稳稳地放在了坐着的姜檀面前，还递给了她一双新的筷子。


    这已经够让人眼红的了。


    下一秒，韩肆拉开椅子，坐到了姜檀的对面。


    远处看着的柳思渺脑子里那一根弦断了，她指甲掐进了肉里，咬牙道：“柳东东，这个女的是你们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