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千晟冷静下来，缓缓道：“你没必要因为这种事开我的玩笑，我以后不会再提让你不要谈这种事。”


    “开玩笑？”倪漫红唇微张，琉璃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他，“您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商千晟沉了眸子，薄唇紧抿，“我不管你对多少男人说过这种话，总之不要打我的主意。”


    倪漫这副样貌和身材，确实足以让她在众多男人之间游刃有余，杜行简阅女无数，不还是一样被她勾了心魂。


    对，还有杜行简。


    她想脚踏几条船？在这挑有钱人养鱼呢？


    倪漫漂亮的琉璃眸子看他半晌，才缓缓道：“总裁，我没开玩笑，我说真的。是你一开始怀疑我，所以把我调到身边去顶替邱浦的位置的，是你允许我靠近你的。”


    商千晟动作一顿，眸子看向她。


    倪漫静静陈述事实，“我都没有因为你监视我生气，也没有因为你不怀好意每天对我那么好生气，更没有因为你连我拿过的包都要擦一下生气，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商千晟不说话了，沉默地看她半晌才道：“所以你说这些，是为了报复我？报复我之前对你的怀疑？”


    “我不是这个意思，”倪漫缓缓道，“我就是想知道，你对我的生气，到底是因为上司对职员不顾事业恨铁不成钢，还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生气，是吃醋吗？”


    吃醋？


    怎么可能？


    商千晟轻扯嘴角，刚想反驳，又被对方轻飘飘地打回去了。


    “因为那束花？还是那条项链？”


    倪漫反问道。


    她本来都是不确定的，直到无意间看到他的目光正对着自己的项链，然后又问了系统任务进度，发现已经到了70%，她才觉得时机已经到了。


    商千晟偏过头，“倪漫，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自恋。”


    不等她继续说话，他就迈开步子朝外面走了。


    “少想这些有的没的。”


    倪漫转过头道：“我拍过一本杂志的封面你知道吧，花是杂志社送的，项链也是是品牌方送的。”


    商千晟拉开门，走出去了。


    谁在意这些。


    倪漫好整以暇地抱臂。


    人鱼是一种表面十分漂亮柔弱的生物，以美丽无害的形象面对众人，吸引人们，但只要人靠近，他们就会张嘴，变成极具攻击性的食肉性动物。


    *


    话挑开以后，倪漫索性也就不装什么温良无害的小下属了。


    她借着去送文件的功夫给商千晟带了刚刚外卖送过来那家楼下他最喜欢喝的咖啡，放在他桌子上。


    商千晟抬眸看她一眼，接过文件，又低下头。


    “总裁，这是咖啡。”


    商千晟接过抿了一口，就皱起了眉，“楼下那家？”


    倪漫点点头。


    商千晟把手上的咖啡杯放下，道：“你不用白费心思在我身上，多少钱我给你。”


    倪漫撇撇嘴，“78块。”


    商千晟皱了下眉，“怎么还贵了五块钱？”


    “点的外卖，还有包装费和配送费。”


    商千晟深吸一口气，给她微信发了转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