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暗中调查了丞相手下势力的名单,有了丞相的把柄。
丞相要求皇帝把这份名单交给他,但司徒炎还没来得及给,也还没来得及看到那份名单,名单就丢了。
就是那天宫中闹贼的那一晚。
江云晚:“……”
她好像知道贼是谁,也知道贼是来偷什么的了。
意思是,凤元禛偷走那份名单,就是为了对抗丞相?
江云晚敛下眸子,带了些笑意。
又抓到一份把柄。
“晚……”司徒炎深吸一口气,“母后,不管凤元禛找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行吗?”
不行。
她当然要相信她老公了。
江云晚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叹了口气,有些沉重。
“原来是这样。”
“哀家在深宫,不了解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江云晚顿了下,“所以不管摄政王打得什么主意,哀家都不会为之所动的。”
司徒炎沉重地点点头。
江云晚看他这副样子,突然有点想笑。
她怎么觉得……
摄政王不把权力交出去,是因为觉得司徒炎处理不好朝中事务呢?
但这种猜测她是不敢和司徒炎说的,免得他听了发疯连带她也一起敌视了。
然后司徒炎心满意足地走了,江云晚长舒一口气,继续吃点心。
语儿走回来侯在一旁,江云晚吹了一会儿风吹累了,站起来道:“回去吧。”
在这宫里面待着真无聊,一点意思都没有。
江云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什么。
对啊,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可以让凤元禛和她一起出去玩啊。
到时候,孤男寡女……
江云晚勾了勾唇,“回去,备笔墨。”
*
摄政王从宫内正门出去的时候,脸上还是一片冰冷,驾车的近身侍卫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奇怪。
王爷的耳朵怎么那么红?
宫里太热了?
但他也没多想,驾着车就回去了。
凤元禛靠在马车沿壁上,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坐直了身体。
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走了?
他应该留在那里,给太后瞧瞧在他面前大放厥词,是什么样的下场。
但是他怎么就这么走了?
这不太应该啊。
想起刚刚那一幕,凤元禛还有些咬牙切齿。
这太后,要养面首也就算了,居然还把脏手想要伸向他了。
不知羞耻,无耻至极。
凤元禛凤眸死死得盯着马车的另一头,似乎在瞪江云晚似的。
“生性单纯?”
“心地善良?”
他面无表情地想。
江城是眼睛瞎了吗?不然是怎么把单纯二字安到江云晚身上的。
明明是个不知羞耻色胆包天还得意忘形的女人。
凤元禛揉揉眉心。
看来找她的计划是要搁置了。
算了,另想个别的什么办法吧。
回到书房,他提笔写了封信。
是写给江城的。
大概意思是:我去问过了,您的女儿说她在宫中很好,不愿意出宫之类的,他也没有办法。
写好了信装进信封,凤元禛差人送到江府,拿起案桌旁的折子看了起来。
傍晚用膳的时候,有封信从宫中寄出,寄到了他这里来。
闻秉道:“是太后寄来的。”
凤元禛手指一顿,他面无表情道:“私底下不要提她。”
他现在想到她就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