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炎微微闭上了眼,问道:“晚儿,你可怪朕怨朕?”
暗处,凤元禛眸子微闪。
‘晚儿’嫣然一笑,“晚儿当然不怪皇上,当时的事情,也不是您能左右的。”
司徒炎睁开眼,转身看向她,“你说得对,这不怪朕。”
他神色有些涣散,近乎着迷地看着眼前轻纱拢身的女子。
不对劲。
凤元禛眯了眯眸子。
那日他只是草草看了眼,没有注意到司徒炎的状态,但是现在看他,明显不对劲。
眼神里面,不是平常正常的神色,反而飘忽不定,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
‘晚儿’看着他,殷红的唇一张一合,娇柔道:“要怪,就怪摄政王,是他向先皇提议,把晚儿送进宫的。”
女子的声音娇弱,带了几分委屈,一双美眸直直地盯着司徒炎。
司徒炎抱住她,喃喃道:“对,要怪就怪摄政王。”
凤元禛收回视线,冷笑一声。
又是风水之道又是这种邪术,孟不言也就这些手段了。
他思索了一会儿,飞身离去。
左右也不是这两天的事情,他一时半会儿被控制洗脑,着急一时,也于事无补。
他来了凤宁宫,走到寝殿门侧,守门的宫女还没来得及看到他的身影,就晕了过去。
凤元禛走到窗户侧,翻了进去,脚步刚落地,就听里面的女子喝了一声,“谁?”
凤元禛勾了勾嘴唇,道:“是我。”
他从这一边的屏风绕过去,走到内室,视线刚看过去,就像是被烫到似的,移开了视线。
他抿了抿嘴唇,“抱歉,我不知道你在……”
江云晚擦着头发,身上穿着浴袍,还没有被完全擦干,水珠从脖颈顺着白皙的肌肤滴到衣服里,小脸又白又嫩,发丝还在滴着水,出水芙蓉,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她看了眼傻站着的凤元禛,察觉到他身体有些僵硬,手上擦头发的动作不停,她笑了下,“那日你闯白玉池,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现在才想起来害羞?
凤元禛顿了顿,耳后红了一瞬,抬起头来看她含笑的眉眼,视线移到她正在擦头发的水上,道:“我来帮你。”
江云晚眨眨眼,看着他走过来,“帮什么?”
凤元禛伸出手拿过帕巾,从旁边的梳妆台上,拿过了梳子,低着头轻轻梳顺头发。
她头发太长,刚洗完难免会有打结的情况,他手上力道放得很轻,一边梳着一边给她擦着,身前的衣服也沾了些水珠。
江云晚侧过头看他一眼,“你今日为何进宫了?”
他穿着一袭黑袍,大手握着她的发丝,低垂着眉眼,道:“今日胡太医去府里,说了芳妃和皇上的事情。”
胡太医这么快就告诉他了?
果然效率。
江云晚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凤元禛顿了下,他想说点事情,但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要怎么告诉江云晚,司徒炎宫里养了个和她有九分像的女人,日夜欢yin?
她应该会觉得很恶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