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晚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凉了,凤元禛不知道走了多久,江云晚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睁开眼,就看到语儿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了一句:“娘娘,需不需要喝点……”
她后面三个字太小声,江云晚没听清,眯了眯眼,“什么?”
“奴婢说,娘娘需不需要避子汤。”
语儿脸微微红了。
难怪昨日她觉得不对劲,守门的宫女也怎么叫都叫不醒,今早起来她走到门口,刚好在外室遇见了领口还有些凌乱的摄政王。
语儿愣了一瞬。
摄政王怎么会从娘娘房里出来?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凤元禛瞥了她一眼,整理好衣领,道:“别吵她。”
然后就走了。
走……了?
语儿诚惶诚恐地在外面守着,好不容易才等她醒过来。
脑补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
仔细想想,摄政王也是大胤第一美男子,比皇上确实是强多了。
可是……
语儿纠结地咬着手指,两个人一个是太后,一个是摄政王。
这怎么弄啊。
大人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要不要汇报给他?
语儿仔细想了想,还是没做。
这种事情,娘娘应该会自己交代给大人的吧。
她如果传达给大人了,大人反而会着急上火。
那还是算了。
等到江云晚醒来,她才半是害羞又半是纠结地问了一句。
昨夜摄政王宿在这里,两个人总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吧。
娘娘如今还是这种身份,断然不能怀上孩子,怀上的话可就完蛋了。
语儿忧心忡忡的。
江云晚听到她的话,揉了揉眉心,“你看到他了?”
语儿点点头,“娘娘放心,奴婢绝对守口如瓶,绝不往外说半个字。”
江云晚抽抽嘴角,“嗯。”
她想起什么,“不用避子汤,昨夜没有什么。”
她撑着床坐起来,穿上了鞋。
没有什么?
语儿看了眼江云晚的脸。
这么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摄政王眼前,居然什么都没做吗?
摄政王是不是……
多少有点问题?
语儿又开始忧心忡忡了。
梳洗过后,江云晚用完早膳,后宫据说又是不消停了。
竹嫔据说是体虚,这日早上醒来,孩子就没了。
江云晚傻眼了。
这孩子才刚被验出来没多久,好生养了一个月,这就没了?
太医诊断过后,说是竹嫔身体太弱了,受不住这孩子,自己流了。
竹嫔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虚弱,轻抚着小腹,“太后娘娘,是臣妾与龙子没有缘分。”
江云晚安抚性地拍拍她的手,眼神一冷。
哪里是没有缘分,分明是有人不想让她和这孩子有缘分。
孟芳菲接过底下人送来的补汤,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宽慰道:“竹嫔姐姐,莫伤心了,孩子总会有的,还是身体重要。”
竹嫔因为这段日子养胎,与孟芳菲走得很近。
她是看中了孟芳菲是丞相之女,与她一队更为安全些,但是没想到,孩子还是没了。
竹嫔脸色有些漠然地摸摸肚子。
为了宫外的长兄能在丞相手下谋个一官半职,她用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把孟芳菲送上了妃位,只希望她有朝一日发达,能庇护自己和孩子。
可是没想到,孩子还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