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爷意味深长的看了陆露一眼,就再没说一句话。
裴家人还以为这件事终于过去,谁想到,没过几天,陆露又开了一辆枣红色的汽车回来。并把枣红色汽车的钥匙直接给了裴学思。
“你毕竟是个男子,开红色的车不好看,我觉得这辆车很适合你。”
裴家人见此,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陆家这么有钱吗?说买车就买车?不是说陆家和他们裴家差的远吗?
裴老爷知道这件事后,依旧是一句话没说,但是看着大儿媳的目光已经不一样了。
据他所知,陆家因为那场大火,损失惨重,听说最近资金出现困难,还要偷偷卖车,怎么可能有钱让女儿如此挥霍?
青帮会虽然在陆露的带领下,正在转型,但是赌场和歌舞厅之类的生意还不能不做,他们不做自会有别人做,陆露觉得还让这些生意掌控在自己的手上好一些,毕竟经过她的监管,害人的事就能尽量的得到避免。
而且陆露也没想把青帮会洗白,现在这个世道,拳头大的才是硬道理,有青帮会做掩护,她做些什么都方便了不少。
在陆露的带领下,青帮会又从其他帮派那里强抢了两个赌场,陆露才有时间去海市最大的歌舞厅,红歌坊看看。
“老大,您放心。这里的姑娘都是自愿来的,接不接客,也是她们自己自愿,谁也不敢逼她们。”
陈二当家的话才落,就被啪啪打脸了。
大白天的,红歌坊的一间包间就穿出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和求饶声。
被老大瞪了一眼,陈二当家脸色一白,撸起袖子就骂:“那个龟孙子,敢在老子的地盘上耍横,兄弟们给我踹。”
包厢的门很快就被陈二当家带的兄弟踹开,从里面拖出来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男人裤腰带都没系紧,还想去拉姑娘的手,那个姑娘是红歌坊的一个歌女,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臭娘们,你装什么清高……”
陈二当家怕老大听见什么污言秽语,照着男子的脸就是扇了几嘴巴子。
“把这个无赖给老子丢出去,以后都别让他再进红歌坊的大门。”
男人被青帮会的人拖着往外走,还一边不服气的吼着。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北平李家的少爷,是海市裴家的姑爷,有都是钱,你们敢得罪我,我定让你们好看……”
躲在暗处的陆露听到裴家二字时,就皱起了眉心。
她记得裴雅芬嫁的就是北平李家的少爷,难道就是这个色鬼?
“他是什么人?”
听老大问话,陈二当家赶紧回道:“听说是北平的一个大商人,已经在红歌坊住小一个月了,咱们这缺钱的姑娘,都被他睡了个遍,出手大方。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敢打咱们台柱子芳芳的注意,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他都来海市一个月了?”
陈二当家点点头。
这小子可是一个大客户,花钱如流水,说实话,把摇钱树赶出去,他还有点心疼呢!
陆露本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主要是自己和裴家的那个大小姐一共也没说上过几句话,就算刚刚那个男人真的就是裴雅芬的男人,她也不会回去告状。
但是陆露还是低估了自己那颗正义的心。
今天回到陆家的时候有些晚,自从上次裴学思谈了一桩大生意之后,他最近很忙,回来的更晚。
所以陆露只能一个人上楼。
路过二楼的一间客房时,她却听了不该听的悄悄话。
“娘,我不想回北平。”
“说什么傻话,你女婿来都亲自来接你了,你不回去你还想在娘家住一辈子吗?”
“可是……可是,他总是打我。”
“你们还年轻,打打闹闹的正常,等你以后有了儿子,就算是在李家站稳里脚跟,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这是二夫人和裴雅芬的声音,二夫人苦口婆心的劝着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回去,而裴雅芬似乎很抗拒。
听了这对母女的对话,陆露表示很无语,这二夫人整天吃斋念佛的,竟然要把自己女儿王火坑里推。那个男人还是好的,裴雅芬也不会如此的抗拒回婆家了,都是封建思想弄的。
但大姑子的事,也不她这个做嫂嫂的能管的,她还是绕着走吧!
可是缘份这东西,还真是叫人难以琢磨。
第二天,陆露处理了几件小事之后,正好遇见了好久不见得白淑华,两人就一起去逛街了。
“最近我家的珠宝店,进了新货,你要不要去看看?”
见陆露气色红润,还自己开了一辆新车,白淑华羡慕的同时,自然就以为这些都是裴家给的。
“你倒是会做生意,好吧!那就去看看。”
青帮会很有钱,陆露自然也不会亏待自己。
汽车刚开到白家珠宝商行的门口,就被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怎么不下车?”
陆露抬了抬下巴,道:“那是裴家嫁出门的大小姐,我的大姑子。”
“那和她拉拉扯扯的男人该不会是……”白淑华惊讶地问。
“听说昨天她男人从北平来接她。”
是个女人都有些八卦,白淑华撇着嘴道:“这个男人我知道,最近带着三个不同的女人来我家的珠宝行买过首饰,出手十分大方,他可不是昨天才从北平来的。”
白淑华话才说完,就捂着嘴尖叫了一声,因为那个男人一巴掌打在了裴雅芬的脸上,却搂着另一个女人在哄。
“真不是个男人,竟然当街打女人。”
两个人坐在车里看了一场大戏,男人在外面乱搞,被妻子抓包,男人不仅不知悔改,还动手打了妻子,带着小情人买了价格昂贵的首饰之后,又当着老婆的面,带着小情人扬长而去,独留妻子站在大街上茫然无措。
至于为什么知道那首饰价格昂贵,因为这是白家的珠宝商行,白淑华一查就知道。
“你不去看看你的大姑子?”
大概是裴淑华过于伤心难过,竟然没有注意到仅隔了十几米远的陆露的车。
“我现在下去多让她尴尬?还是算了吧!”
“那个男人还真是坏透了,裴家的小姐怎么能嫁给那样的人?”白淑华自己问完,自己就苦下了脸。
“无论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都是身不由己,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