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女人是一个疯子，张塚也并不打算跟她搭话，可是也同样没有离开。


    无论这个女疯子是什么身份，但是存在即合理，张塚不会相信自己梦境里突然出现的这么一个女疯子，会不能给自己提供一些关于小丑的线索。


    虽然梦境里很多东西都是突然出现的，很可能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那都是普通的梦境。


    眼下，张塚被困在了，酒店任务安排出来的梦境里，所有没有意义的东西，很可能都会变成救命的线索。


    女疯子还在神神叨叨地抱着那个塑料婴儿，表达自己的母爱，言语中也完全没有提到关于小丑。


    张塚开始动摇了，这样下去肯定是不会得到什么线索的，所以他张了张口，正准备询问女疯子问题时，女疯子突然抬起头来看了张塚一眼。


    “孩子，你很迷茫。”女疯子的脸上透露着关心，用一种母亲的语气，对着张塚说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此时的她看起来哪里还像是一个疯子，脸上那关心的表情甚至让张塚感受到她是全世界最伟大的母亲。


    “嗯，我想我可能是遇到麻烦了，有一个小丑。”张塚顺着女人的话，说了下去，十分诚实地将小丑点了出来，然后期待着她的反应。


    而女疯子听到张塚的话后，却没有如同张塚想象中的一样，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来，而是继续低下头，对着塑料婴儿说话，仿佛张塚根本不存在一样。


    张塚没有再继续呆在这里，虽然女疯子肯定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但是他却已经失去了耐心。


    所以，张塚转身就走，打算再去楼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人会出现。


    “去三楼…”


    就在张塚走到车库出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那个女疯子的声音。


    张塚心里一惊，这声音分明就在自己身后不到一米的距离，而自己却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甚至上一秒，女疯子哄小孩的声音还在之前的那个角落。


    猛地转头，张塚看到了女疯子抱着塑料婴儿，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直直地看着自己。


    “去找道恩先生，他可以帮到你…”


    女疯子说完后，转身又朝着她之前所在的角落走去，只留下张塚一个人，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呆滞。


    道恩先生？


    张塚有些不确定，从女疯子口中说出的这个人，是生路，还是死路。


    不过，张塚还是决定上去看一看，这个所谓的道恩先生是什么人。


    再次踏上了通往楼上的阶梯，张塚心里的感觉十分怪异，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理会那个女疯子，也完全不用去找什么道恩先生，甚至完全不需要去理会小丑。


    现在要做的是“醒来”，只要能够让梦境结束，回归到现实，这一切都会结束。


    这里的阶梯远比张塚家的阶梯要短很多，所以完全没有耗费什么力气，张塚就来到了三楼。


    事实上，这栋公寓靠上面一些的楼层，是已经完工了的，所以到了三楼之后，除了楼梯间里还有一些建材之外，楼道的走廊看起来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样。


    在这不一样的走廊中，张塚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西装革履留着小胡子的外国男人。


    “这就是道恩先生？”张塚喃喃自语，然后便向着男人走了过去。


    可是刚走出一步，张塚就感觉自己腰间猛地刺痛，转头一看，才发现那个诡异的小丑，正站在自己身后的楼梯上，而一把短刀，已经没入了自己的身体。


    张塚的反应同样很快，强忍住了腰部的剧痛，然后一脚狠狠地踢在了小丑的脸上。


    小丑虽然看起来诡异，但是眼下的情况也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随着张塚的一脚，还没来得及将短刀拔出来，就滚下了楼梯。


    看着小丑脖子一歪，像是被楼梯摔断了脖子死掉了一样，可是张塚根本不相信，因为他再过一会，肯定还会出现，继续用其他方式，攻击自己。


    将腰间的短刀拔了出来，随手一扔，张塚运转体内灵气，很快那道伤口就消失了，只有那种疼痛还留在腰间。


    张塚并不打算下去验证小丑是否真的死亡了，因为那没有意义，现在最关键的是那个道恩先生。


    “道恩先生？”之前楼梯间闹出的动静并没有引起那个男人的注意，张塚走过来的脚步声，也没有让男人转头，直到现在张塚走到他旁边，叫出了他的名字，他才转过头来看了张塚一眼。


    “什么事？”名叫道恩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想…”


    张塚刚一开口，还没说到几个字，道恩的身上就传出来一阵手机铃声，奇怪的是，那个铃声跟张塚使用的一模一样。


    道恩对着张塚伸出手，阻止他再说下去，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手机，不仅铃声和张塚使用的手机一样，甚至连款式也一样。


    随着道恩的动作，张塚的目光也落在了他手中的手机屏幕上，上面来电显示的位置，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的号码或者人名。


    手机上只有接听和挂断的选项，道恩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将手机递给了张塚。


    “接吧。”


    道恩说话仿佛永远是这么简洁，一个多余的字都不会说，不过张塚还是接过了电话。


    情况虽然还可能更糟，但是张塚还是按照情况接着去走，接通电话后，他将手机放在了耳边。


    “老大，你在哪里？”电话里面传来了烽火的声音。


    张塚很奇怪，为什么是烽火，而不是其他人，不过张塚还是回答道：“我在一栋公寓里面，你们在哪？”


    那边的烽火没有回答，不过张塚眼前的场景却发生了改变，道恩消失了，走廊也不见了，张塚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公寓外面的空地上。


    烽火和灵梦十分突兀的出现在了张塚跟前，让张塚反应不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大，你总算是回来了…”一看到张塚，烽火和灵梦的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然后询问着张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