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晖的右手虽是被瞿巽涟抓住,可他的左手依然是提着一希的衣领,四周也因他而蔓延着一股‘火药味’,只差一个‘引子’就又随时爆发。
这个‘引子’就是一希,只需他随便一个动作惹邵青晖不高兴,就会一触即发。
瞿巽涟也是意识到事态的不对,也不顾自己的力气有没有弄疼邵青晖,抓着他的手就是紧紧抓住不敢松开,怕是邵青晖会像刚才那样突然抡起拳头。
要是这一拳打下去,怕是事情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而这个节骨眼上,岑暮久能做的也只有劝说邵青晖。
“小涟说得对,有话好好说,也许一希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你刚才不也是对他起了疑心吗?现在他本人出现了,你倒是立马就附炎趋势啊,以为这样就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喂,我又不是这个意思,你这样说我也太过分了,我只是选择了相信一希而已,而且他不是没有像你所想的那样把我们关起来独自离开吗?”
岑暮久对邵青晖的话感到生气,她承认自己是有怀疑过一希,可也不是邵青晖说的这样奉承啊,她也是思考了很久才做出了保全大局的选择。
所以,她把邵青晖所怀疑的事直接说出来有一半是出于报复的心态。
不过在这话说完后,看到邵青晖双眉紧蹙,岑暮久就后悔了。
“额……不是还有两个房间我们没去吗?要不我们先把剩余的房间都调查一遍后,再讨论其它问题吧,你看看怎样,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也只会把四季给吓着。”
此时的四季躲在远处的转角处看着他们,看到邵青晖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立马就把身影躲起来,过后才又哆哆嗦嗦的探出半个小脑袋,偷偷的看着他们。
若是近看的话还能看到他的眼里含有泪水。
一看就知道是被邵青晖的举动给吓到了,才会找个地方藏起来。
邵青晖收回了视线,不知是不是四季的样子令他一时心软,松开了抓住一希衣领的手,顺带把瞿巽涟抓住自己的手打掉,就往后退开了几步,跟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后说。
“好吧,既然你们都站在他那边,我再继续下去也只是无理吃亏,我就先暂时相信这家伙所说的,不过,对他怀疑的事我是不会让步的。”
“嗯嗯嗯。”
岑暮久松了口气,只要不再发生争执,邵青晖说什么都行。
不过,就算真的打起来,也只能是单方面的打斗和单方面的挨揍吧。
毕竟,一希看起来就是弱不禁风的样子,岑暮久是不觉得他会有力气去跟人打架,况且他给人的感觉也不像是会打架的人。
“那我们先继续之前的讨论吧,大家也看到了,这扇门两边都装有大门装置,两边都能打开这扇门,那就是说研究所的重要资料是被谁拿走还不知道,不过,这事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
因为之前的房间里都有资料被拿走的痕迹,邵青晖就认为这里发生的事是跟资料有关。
邵青晖也不管大家有没有听他说话,自顾自的边走边说。
“我先梳理一下目前已知的信息吧,首先,我们可以凭工作证上所写的研究所三个字,得知这里是一座研究所,再加上会议室的白板上所看到的新闻,上面都是记录了跟丁诺黎病毒有关的内容,虽然实验室我们是还没有进去,如无意外,这座研究所进行的研究应该就跟丁诺黎病毒有关。”
邵青晖继续说。
“白板上面还有一条信息写着,科研人员和病毒携带者共同搬进研究所里隔离研究,按照刚才的推论,我们在这里的原因也找到了,或许我们就是感染了丁诺黎病毒的携带者。”
说到这里邵青晖故意停顿一下,去观察大家的脸色,才继续说道。
“某一天,这座研究所就发生了如大家所见的事情,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好说,应该跟你们所想的差不多吧,根据医务室的药物记录,在这件事发生后,研究所的项目还有运行,不过,也只是维持了二十多天就撤离了,至于撤离的原因,我猜跟这件事有关吧,毕竟研究所变成这样了,也有人员受伤,也不可能放置不理。”
说到这,邵青晖就没再继续说话了,气氛显得有点安静。
就算邵青晖再一次表明自己已经把话说完了,他们也是不语,不知道是不是对发生这样的事感到忧伤还是在思考其他的事情。
其实关于刚才所说的话,邵青晖是已经做好准备会有人反驳的,可是大家都很认真安静地听他把话说完,那就是说大家也同意他所说的。
自己就是丁诺黎病毒的携带者吗?
邵青晖用手摸了摸心脏附近,不太相信自己的身体里会有病毒的存在。
无论是谁,忽然要接受这样的事也是难以接受,不过他们现在的感受比起惊讶或者伤心,更多的是不太相信,毕竟身上也没有出现任何的不适感。
感受着心脏的跳动,邵青晖拍了拍手掌。
“好了,不要再想了,把剩下的房间也调查一遍吧。”
“欸?”
“怎么,现在才觉得我的话有哪里不对要出来反驳我的吗?那你要纠正我什么呢?”
面对岑暮久的惊讶,邵青晖自嘲道,而岑暮久也只是摇摇头说。
“不是,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奇怪?我的话哪里奇怪了。”
“没有,不是指你的话,刚打断你的话的那一声只是想事情太入迷了,不小心发出,现在想想或许是我想多吧,不是说去那两个房间调查吗?快走吧。”
岑暮久怕邵青晖再问他什么,急急忙地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大门的旁边停下,转过身对着邵青晖挥挥手,说。
“怎么了,不是说要去调查吗?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我……”
邵青晖看着岑暮久身后的景色,低下头。
“还是你们把门打开了再叫我过去吧,我不太会应付那种场景。”
岑暮久回头看了里面一眼就知道邵青晖说得是什么,是害怕那些‘血迹’。
“那你跟四季就在这里等一会吧。”
笑了笑,岑暮久就往里面走去。
此时的她竟然产生了一种想法,若是这个建筑物有无限的房间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