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普通的家庭冰箱不一样,这个冰箱被特制成适合实验室使用的版本,一打开就能看到不少的位置都设有可以存放试剂的糟位。
可是,此时的糟位上却什么都没有。
空空的冰箱里,只有两个血包被放在冰箱的最上层,至于最下层,它的最里面放有三个小小的透明玻璃瓶子,若是不刻意去看,很难发现。
血包上没有贴任何的标识物,只从外表上看完全跟医用的血包没什么区别,那就代表无法知道这个血包的来源和用途。
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而这一点,也引起了邵青晖的重视。
为了谨慎,还是不要触碰比较好。
冰箱里的三个瓶子,岑暮久对它们的存在是不怎么在意,可能是刚才看多了,毕竟刚才调查的柜子里就放着一大堆。
可邵青晖却不是这样认为。
三个玻璃瓶子外表一样,也是实验室里常见的款式,不同的是,瓶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没有液体,也没有固体。
从外表上看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瓶子。
可是,越是外表普通的东西,就越是最糟糕。
邵青晖也不认为研究人员会把什么都没有的瓶子放进冰箱里,还是三个。
所以,里面极有可能是装有什么用肉眼看不到的东西,而那个东西,如无意外装的就是……病毒。
例如……丁诺黎病毒。
结合所找到的各种线索,这里无疑就是一座研究丁诺黎病毒的研究所,也才令邵青晖有这样猜测。
猜测归猜测,总归也是错不了多少,就算不是,也会是其他接近的东西。
总之这个很危险就对了。
感觉到邵青晖异常的安静,岑暮久看了他一眼,那严肃的表情令岑暮久意识到不妙,重新审视里面的三个瓶子。
密封的瓶子也是没有贴上标识物,可岑暮久看了一会大概也是猜到那三个瓶子是用来装什么东西的。
两人对视一眼,就像是达成共识似的,默默地把冰箱的门关上。
暂时把它们封印在这吧。
调查到这里,整张柜子可以说是调查完毕,两人就各自分开去调查其他的地方。
人的好奇心很强,就算知道实验室是具有一定的风险,他们还是想把这个地方翻找一遍。
在柜子的旁边是两间小小的仓房,也就是之前瞿巽涟和四季两人玩闹的地方。
那时邵青晖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预防有什么遗漏,便再调查一遍。
从外表来看,两个仓房的外形也是一样,都是四方体,前方带有点弧度。
而上方,都有一条长长的类似管道的东西向上,跟天花板相连。
仓房有一扇很厚重,密封性很强的门,想打开它需要很大的力气,以四季的力气肯定是打不开的,对于岑暮久来说可能也是很难打开。
所以,之前他们躲在里面的时候,不用多想就知道是瞿巽涟把门打开的。
想到这,邵青晖就像过去责骂瞿巽涟,怎么能带着四季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去玩,幸好仓房里面什么都没有,也才没有发生危险。
邵青晖用尽身上的力气拉开门的把手后,松了口气。
若是自己打不开这扇门,那就丢人了,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被四季取笑。
仓房的空间大概能容纳五个瞿巽涟,右侧是一扇可供出入的门,而前方有一块钢化玻璃,大概是用于在外面也能观察到里面的情况吧。
在玻璃前有一个平台,此时上面什么都没有。
抬起头,上方有一个大型的排气扇,它的存在,也是解释了房间上方管道的用途了。
环视一圈,没在里面找到类似按钮的开关去打开这个排气扇。
大概,这个按钮是在外面吧。
没有任何的发现,邵青晖就走出门外,另外一个仓房也是如此,什么都没有。
接下来,在仓房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柜子,那是一个更衣柜。
打开后就能看到有一套防护服放在衣柜的左侧,而它的右侧什么都没有。
这个位置大概也是用来放防护服的,因为本应在里面的防护服此时正躺在地上孤零零的,正是瞿巽涟他们之前拿出来玩耍的那一套。
惯例地在衣柜里翻找一下,没有任何的发现,同时,防护服也没发现什么。
也是预料之中。
把更衣柜的门关上,刚想离开时,才迈开的一步就被什么东西给绊住,幸好手快扶住旁边的更衣柜,才避免了摔倒之祸。
回头一看,就看到绊倒自己的是一套防护服,正是瞿巽涟他们玩耍后扔在地上的那一套。
见此,邵青晖心里一气,随即就嫌弃地踢了一脚,防护服的帽子就往前滚去,随后又觉得这样并不解气,又上前踢了几脚。
等心里舒服点了,邵青晖就转过身,正好看到岑暮久此时站在角落里,被面前的东西给吸引住了视线,歪头歪脑地打量着面前的东西。
她的面前放着几袋25kg三层塑编袋。
看到这,邵青晖心里就意识到不妙。
不知怎么的,当视线接触到塑编袋时,他就有个直觉,感觉里面所放的东西很危险。
而事实就是,他的直觉真的很准。
塑编袋上写着三个大字——碱石灰,也就是说,塑编袋里所装之物就是碱石灰。
碱石灰并不是什么寻常很少见的物体,在平常生活里也会接触到,而在实验室里更是平常,通常是当做干燥剂使用,同时也是八级危险品。
“岑暮久,不要碰它!”
岑暮久只是围着袋子左看右看,并没有打算去用手去触碰那个塑编袋,邵青晖这样喊也只是让她提防一下,同时身体往岑暮久的方向跑去。
听到声音,岑暮久不解地问。
“怎么了?这该不会又是什么爆炸的东西吧?”
很明显,岑暮久应该是一个文科生,她并不知道碱石灰的危险性,不过,邵青晖都叫他不要碰了,那不碰就是了。
“倒不至于会爆炸,只是会腐蚀你的身体而已。”
“什么,那不就是很危险吗!”
岑暮久连忙往后跟塑编袋拉开一个距离,同时看着塑编袋的眼神也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