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后,瞿巽涟说。
“我有一个很好的主意!你们想听吗?”
“不想。”
连一秒的思考时间都没有,邵青晖立刻说道,就想把瞿巽涟还没开始的话题擅自终结。
反正瞿巽涟突然萌生的想法都不会是什么好想法,不听也罢。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被邵青晖拒绝后,瞿巽涟脸上露出了沮丧的表情,也只是几秒的时间,随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把邵青晖刚才的话直接忽略掉,也不管他们想不想听了,自顾自地说道。
“我想到一个好主意,那就是我也跟小久他们一起出去外面,有我在那你们就不用担心会有危险,不论是谁,要是敢威胁到小久他们,我都会把他们打倒的!小久和小希的安全就由我来保护吧!怎么样,这个主意不错吧!”
“烂透了。”
“欸,这可是我很用心去想的主意啊,还以为很好呢。”
原本是摇头晃脑想得到夸奖的瞿巽涟,结果没得到自己预想的结果反被邵青晖说自己的主意‘烂透了’,瞬间变得消沉。
看着他,邵青晖能忍住想上前去暴打他的冲动,算是对他最大的赏赐了。
提出如此糟糕的主意,还想得到表扬?
他难道不知道,此时的邵青晖是在阻挠岑暮久出去吗?
本来用来阻挠岑暮久出去的最大理由就是外面可能会遇到危险,而瞿巽涟的话,无疑是给这个理由有了充分的借口。
而这个借口,岑暮久当然是不会放过的,立刻说道。
“我倒是觉得小涟的主意很好啊,小涟也跟我们一起出去吗?好啊,有小涟在,路上肯定不会闷的,也能放心很多。”
岑暮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邵青晖和四季则是狠瞪着瞿巽涟。
可他们也没再说什么,不是因为瞿巽涟也跟着一起出去而感到放心了,而是他们知道说什么岑暮久都是不会听的。
毕竟岑暮久的眼神很坚定。
比起让岑暮久独自出去,还不如让他们三人在一起,互相照顾可能会更好,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个瞿巽涟。
虽说瞿巽涟给人傻乎乎的感觉,一副不靠谱的样子,但在这个时候,或许真的能派上用场。
见大家都没再反对,岑暮久就自认为是大家都默许了,立刻摆出了一副像是打了胜仗似的表情,炫耀着。
“那就这样决定吧,我、一希还有小涟三个人出去,而四季和青晖就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暮久姐姐,你真的要出去吗?”
四季拉了拉岑暮久的衣服,脸上尽是不情愿。
“嗯,我不放心一希自己一个人出去,而且多一个人也就多一份力量,就会更快地把事情做好,四季就在这里跟青晖一起等我们吧,等我们弄清楚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和找到人后,就会回来的。”
“要多久?”
“应该不用很久吧,大概……很快就会回来?”
“知道了,我会在这里等暮久姐姐回来的,早点回来,不要在外面逗留这么久。”
“嗯,好的……咳咳。”
岑暮久突然咳嗽的声音,引起了邵青晖的注意。
“怎么了,怎么忽然咳嗽起来了,是不舒服吗?”
“不是,只是喉咙有点干而已,我喝点水就没事了……你该不会想因为这一点咳嗽声,就想阻止我出去吧。”
“……我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担心一下,算了,你的身体自己管理好,要是真的不舒服就别硬撑着出去,只有他们两人也是可以的。”
“等会,你不是说了不阻止我的吗,怎么又把话题绕回来了。”
“都说了那只是担心你的话,嫌我烦的话那就不说了,真的不说了。”
被岑暮久半信半疑地盯着自己,邵青晖只是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随后用手装作把自己的嘴‘缝’上,表示自己真的不再说话。
这时,岑暮久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这次换成邵青晖用怀疑的眼神注视着她,慌忙拿起面前的水喝了几口。
瞿巽涟以为邵青晖还是担心岑暮久的安危,同时也不相信他,立刻说。
“都说了,有我在小久是不会有事的,就用我的拳头来保护小久。”
就是有你在才不放心啊。
邵青晖翻了个白眼,看着瞿巽涟在空中耍了几下拳头,心里忍不住吐槽。
这家伙不是说自己是田径部吗,该不会遇刀危险后比谁都先溜掉吧。
“我知道我是阻止不了你们的,但是,你们在出去之前要先答应我一件事。”
“是什么?”
“不能离开这个研究所太远,如果一路上一直都没有遇到人,没有找到城镇,又或者是像四季所说的外面有‘行尸’,那你们就不要再继续在外面逗留了,立刻回来这里,知道吗”
“嗯,知道了,我答应你。”
岑暮久点着头道。
这个时候无论邵青晖说什么,岑暮久都只会点头答应的,邵青晖也知道这一点,就没再说其他的要求了。
再说下去也只会遭人烦。
刚才,他们走出外面的一小段时间里,邵青晖就对周围的景物打量一番,在他能看到的视野里,除了他们这个研究所外,就没有其它的建筑物。
有的只是一些杂草和零丁的几棵没什么树叶的大树。
他们所在的位置无疑是位于一个偏远的郊区,跟城市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就凭没有公路这一点就能知道。
总之,他们是处于一个很荒凉的地方。
要是运气不好,走很久也不一定能走出去,没有建筑物的对照下,甚至还有迷失当中的可能。
让他们出去真的好吗?
“那我就跟四季在这里等你们吧,要是发生什么事必须安全地回来,知道吗?”
邵青晖说。
听到只有他们两人在同一屋檐下,四季一脸不情愿地看着邵青晖一眼,眼里满满的都是嫌弃,顺带还发出了‘啧’的声音,砸了下嘴巴,以示自己的不满。
自己不满又能怎样,那三人要出去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自己又不敢出去,也只能坐在椅子上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