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突如出现的脸良久,邵青晖半睁的眼睛渐渐放大,待看清楚面前的脸后,抬起手就是一掌下去,同时双脚往前一踢,想让自己的身体远离瞿巽涟。
随意踢的一踢,刚好踢在瞿巽涟的肚子上,脚刚离开,就听到‘哧’的一声,瞿巽涟就抱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
“啊!我的肚子肚子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小晖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去踢我的肚子啊,里面可是有小晖的……”
“停,你要是再敢往下说一个字,可就不止这一脚了。”
“呜,可是我的肚子真的好疼啊,不会是穿了一个洞了吧。”
瞿巽涟坐直身子,把衣服掀开就去检查自己肚子是不是真的穿了一个洞。
“是啊,肠子都流出来了。”
邵青晖朝瞿巽涟的肚子上瞥了一眼,除了看到里面有平时锻炼积累的八块腹肌外,被邵青晖踢到的地方上已经变红了,心里虽然是有点自责自己下手太重,可嘴巴却不饶人。
“谁让你睡相这么差,还抱着人睡,活该。”
邵青晖从被子上站起来,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顺便再简单的把乱糟糟的头发抚平好,才走到桌子旁拿起自己的眼镜戴上。
“因为抱着小晖睡很舒服啊,旁边放有一个暖暖的东西就会很自然的想抱着睡,而且小晖的背影看起来很寂寞,就像在说‘快来抱我’,所以我才……”
“闭嘴,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才没有胡说八道呢,你的背影的确是这样说了。”
瞿巽涟小声地嘀咕着,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后,余光看到床上的人儿正朝她笑着。
“小久终于醒来了!知道昨晚我们是有多担心你吗?我们都被小久的样子给吓坏了,怎么叫都没有醒,而且你的身体还……”
看到岑暮久醒来了,瞿巽涟就朝她的方向走去。
结果他才走到岑暮久的床边,四季就从床上爬起来,上前就朝瞿巽涟的脸上直接来了一拳,成功阻止了瞿巽涟接下去的话。
完全没预料到四季会给自己来一拳,硬生生地用脸挨了一拳的瞿巽涟,用手捂住被打的部位,先是一愣,随后就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看着四季。
“小四季为什么要打我。”
“我也不知道,就是你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在叫我给你一拳,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就给你一拳咯,打了后才发现啊,手感的确是挺不错的,要不,再给你一拳?”
“我的脸看起来是这个意思吗?”
瞿巽涟一副受伤的样子,看着四季又得意洋洋地举起拳头,生怕四季真的又给自己一拳,吓得他连忙往后退去。
他的脸是不是这个意思邵青晖就不知道了,他只知道,四季只是不想让瞿巽涟把昨天发生的事说给岑暮久听。
四季所考虑到的事情是对的,一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也是心有余悸,要慎重地考虑一下要不要把这事告诉给岑暮久听。
也担心岑暮久在知道此事后,会感到害怕。
邵青晖把碍事的瞿巽涟推开,就上前走到岑暮久的旁边,观察她的样子。
此时的岑暮久脸颊上有淡淡的红晕,血色看起来是挺好的,身体应该是恢复了不少吧。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有觉得发烫吗,或者是有哪里不舒服,例如手脚不受控制地抖动?”
“怎么你跟四季问的问题差不多,我没事,身体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就行。”
邵青晖说着,随后又欲言又止,他不知道在他醒来之前,四季有跟她说过什么。
岑暮久知道他的想法,就先说道。
“听四季说,我昨晚发烧了?”
“四季已经跟你说了啊,嗯,是的,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在邵青晖说话的时候,一旁的四季也是警惕地看着他,是担心邵青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生怕四季也会像对待瞿巽涟那样,一个拳头就挥过来,邵青晖谨慎地思考了一会后,试探性地问。
“岑暮久,你……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疾病,或者过去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这样问?”
“就是……”
邵青晖也不清楚该怎样说好了,把视线移向了坐在床上的四季,想让她帮自己说话。
谁知四季没有理解他的含义,反而在邵青晖看着自己的时候,朝他抡起了拳头,示意他注意点说话。
“没什么,就是好奇而已,哮喘或者癫痫这类型的疾病你有吗,或者家人、亲戚有这样的疾病。”
“没有啊,怎么了,为什么这样问?”
“随口问问而已。”
“哦。”
岑暮久点点头,心里则是奇怪为什么邵青晖要问这样的问题,正想反问他的时候,就看到一希往门外走去。
“一希,你要去哪里!”
“出去。”
“你说的出去应该不是单纯的指走出这个房间吧,该不会是要离开研究所的意思?”
“嗯。”
岑暮久当然记得他们要出去的事,所以当她看到一希往外走的时候,就立刻紧张地问他,担心一希会独自一人离开。
事实上,一希的确是有抛下她而独自外出的打算。
“也等等我,我很快就准备好的,给我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就够了!”
岑暮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从床上起来,去做出门前的准备,而身后的邵青晖看到后,说道。
“岑暮久,你还是不要出去吧,你昨晚才发过烧,身体刚恢复,不如就留在这里,要是路上又发烧了怎么办?”
“不要,我身体已经好了,可能是昨天身体太累了才会发烧吧,待会我把退烧药也带出去就好了。”
“就算你把退烧药带出去,我还是觉得……”
“不然,青晖代替我出去?”
岑暮久的一句话令邵青晖的劝说戛然而止,这样的效果令岑暮久感到满意,继续在衣柜里翻找着,说道。
“不用担心,我会注意自己的身体,你也知道只有他们两人出去,根本就不能放心,就这样吧,不用再劝说我了。”
说完,岑暮久就把衣柜的门关上,往门外走去。
而在岑暮久离开后,身后的房间响起了四季对邵青晖说的一句话。
“啧,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