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毁?臣先生刚刚的确说的是大门被炸开吧,那就是被人用火药炸开,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是火力小的缘故在城市里没有听到,也该有在研究所附近徘徊的人吧,他们没有听到声音吗?”
“你是在质疑我撒谎吗?还是觉得我对你们隐瞒什么?”
臣刚说出这句话,岑暮久就感受到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在压迫着他们,尽管臣没有看着他们,而这种压迫感只是从背影散发出来,也让他们打了个冷颤。
姜不愧是老的辣,就算是外表斯文的他,也是可以散发出这样的气势。
难怪那位老大会这么听他的意见,在组织里也是有一定的地位吧。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以前发生的事。”
“我不知道研究所里面发生了什么,才会引起你的好奇,不过,我觉得你们不要太深入调查这些比较好,对你们没什么意义。大门被炸毁是在之后调查才知道的,那时的我们在城市里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不过,那点动静的确是被附近的人听到,也报告给川听了,只是他报告的是听到一声类似爆炸的声音,其他的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何况那个时候的我们也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欸?”
“怎么,是连老头子的事情也感兴趣了?好奇心别这么旺盛,在这个世界只会吃亏的。只是些无聊的事,现在想想也是觉得可笑。别看他们似乎很听川的话,一开始也是折腾了很久,以你们的理解,就当做是不务正业的一群混混在抢地盘吧。”
抢地盘?这么一说岑暮久的脑海里就有一个画面了,同时所想到还有外表斯文的臣手拿铁管,对着对面的人叫嚣的样子,总感觉……好违和。
臣不知道此时岑暮久的想法,继续说道。
“就说到这吧,再不回去,川又会发脾气了。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应该不知道怎么对付‘类人类’吧,要是你们以后遇到了,就跟电影里的情节那样,对准他们的脑部正中间插上一刀,就行了,其他对付人类的攻击对他们是无效的。毕竟你们是人类最后的希望,不用教你们也应该知道怎么做。”
说完,不容机会给岑暮久他们说话,就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岑暮久他们留在原地思考着刚才听到的话,信息量太大,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不过,听起来似是浮夸,可又合情合理地解释到他们脑里的一些疑问,例如他们周围发生的事。
等远方已经看不清老大他们的身影,岑暮久他们才敢上前从地上捡起一希的登山包,打开往里面一看,的确是装有几包应急食品,数了一下,只有九包,的确是三个人一天的分量。
地上除了之前被老大扔掉的日记,还放有原本装在登山包里,被老大他们认为没用而拿出来的东西,例如水壶和汤匙之类的物品。
他们走过去把这些东西捡起来,重新放进登山包里面,同时还有那个锅。
锅虽然被扔在地上后多了个凹痕,但没有出现破损的痕迹,勉强还是可以一用,就把它一同放进登山包里面了。
毕竟锅的用处还是很大。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会被他们带走了这么多食物。”
“别自责,是他们,的错。”
岑暮久在为之前的事感到自责,一希就安慰她,而瞿巽涟把东西都装进了登山包后,把登山包背上,就捡起了地上的日记,把上面的泥土拍干净后,走过来递给了岑暮久。
“就是啊,明明就是他们抢了别人的东西不对,竟然还敢说得头头是道,就像我们有错似的,我刚才应该上去揍他们一顿才对,幸亏他们走得快,便宜他们了。”
要是真揍了,他们可就不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了。
岑暮久把日记接过,把它放进自己的背包里面,刚把拉链拉开就看到里面的信,知道信的存在已经瞒不过去了,就对他们说。
“这封信……”
“等会,先找个,地方,休息。”
一希打断了岑暮久的话,看着四周的楼房,他是觉得这个地方不太安全,担心老大会派人来监视他们,就提议去找个地方躲起来,顺带可以休息一下。
被一希一提,岑暮久也才发现此时的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是因为刚才奔跑的缘故吧,体力已经透支了,要是前面有张床的话,直接倒下去就可以睡着的程度。
两人同意了一希的意见后,就往老大他们的反方向走去,而已经走远的臣回头看着三人离开时的背影,眼里露出了担忧。
虽是对他们不放心,可这个世道就如如此,只能期盼他们尽快适应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吧。
——
就如臣所说的,这座城市里的确是被他们清理过,岑暮久他们在这座被废弃的城市里面转悠了一会,都没有遇到一只‘类人类’。
是‘类人类’的数量其实并不多,还是真的是被他们清理过?岑暮久相信的是后者。
如果是这样想的话,那他们出来后路上也没有遇到多少的‘类人类’,那也是被他们清理过吗?那就是说,外面也是他们的地盘?
大概是吧,从瞿巽涟的登山包被他们捡走了就可以知道,他们在外面是被人监视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人监视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好奇,三人在废城里边走边看,最后找了一处外形还算是完整的楼房,走了进去,因为楼房里已经没有电力的供应了,他们在进去的时候打开了手电筒。
有了之前在加油站里发生的事,他们在进去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尽管臣说过城市里的‘类人类’都被他们清理过了。
确定了里面安全,所有能隐匿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后,三人才走进房间,同时把大门反锁。
十年过去了,没有人住的屋子里布满了灰尘,可此时的他们也不在乎这些了,随便拿了点东西把沙发上的灰尘和蜘蛛网弄掉后,就坐了上去。
也许是太累,刚坐上去没多久,就有一种倦意袭来,瞿巽涟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最后干脆支撑不住把双眼闭上了,没多久就发出‘呼噜’的鼻鼾声。
岑暮久也是想睡,只是刚才发生的事情让她告诫自己不能睡觉,所以此时出现的情景就是,她的脑袋就像小鸡啄大米似的,不停地点头,头刚掉下去又连忙抬起,一直重复了好几遍。
而同样是坐在沙发上的一希,则是跟他们不一样,把瞿巽涟进屋后脱下的登山包拿过来,就开始检查里面的东西,同时在思考他们的下一步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