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久被这阵势吓到了,她没想到周围会有这么多人躲着,以为只有四五个人而已。
所有的人手上都拿着自己的武器,听到老大的指令后全都往研究所跑去,看似杂乱无章,却在来到研究所的门前又快速地分成了几个小队,按照各自的指示,站在了研究所的周围防守,至于冲进研究所的任务则是由车上的人负责。
难道跟对方硬拼就是老大所说的男子汉的作战方式?
就在岑暮久还在看着面前让她惊讶的景象时,老大也从腰里拿出了自己武器,在喊着‘冲啊’的时候,也跟着那群人一起冲了进去,等岑暮久注意到的时候,老大的背影已经在远处。
“欸!老大!等等!!!”
岑暮久从地上爬起来,她还有话想对老大说,可没等她追出去,就被鸫一手拉住,只能急得在身后对着老大的背影大吼。
老大听到了,头也没回只给她做了一个‘放心吧’的手势,是以为岑暮久在担心他吧。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被留在原地的岑暮久嘀咕着,她被鸫抓住不能追上去只能气得把火发泄在地上,朝地上狠狠地跺了跺脚,她只是想跟老大提醒一下,要注意一下她的伙伴,不要让他们受伤而已。
鸫不知道岑暮久在想什么,也以为她是担心老大的安危,便说道。
“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啊,鸫你也看到他们手上拿着的武器吧,那么长的刀,万一伤到四季怎么办,这时候四季应该很害怕吧。”
岑暮久感到内疚,研究所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却完全不知道。
“四季?”
鸫重复了岑暮久话里没听懂的字眼,想了想,结合话里的意思,大概是个人名吧。
“刚才门口的人倒下了,该不会是死了吧,难道这就是老大所说的方法?就算噬骸的人风评不好,但也没必要这样做啊,应该还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可以把他们赶走,或者先跟他们好好谈一下,谈判破裂了再用武力对付他们。”
“不。”
一希听了岑暮久的话后摇摇头,他跟岑暮久持相反的意见,在外面经历了很多事的鸫,早就领略到世间的各种险恶,他认为老大的这种做法才是对的。
而且,这样的事多了,也就变得普通了。
更何况对方还是噬骸,人人皆知做尽坏事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心平气和地喝着茶水跟人谈判呢。
再说,老大这种‘男子汉’的方法看似鲁莽,其实是最好的方法,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后才决定采用它,如果能不动声色地把守在门口的两人做掉的话,再偷偷潜进研究所里面把他们一网打尽,可以说是完美。
可惜弓箭手的失误,只能让他们趁对方还没有做好防备时冲进去。
就在两人趴在外面等待的时间里,偶尔会有一两个人从研究所里面跑出来,身上挨了不少的刀伤,神情慌张,应该是噬骸的人。
只是还没等他们脸上的笑容展开,就被守在门口的人补刀,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就算有速度快的跑远了,也被远方等候已久的弓箭射倒。
人刚倒下,随即就有人上前把他们抬走,统一搬到了研究所的另一边。
墙壁和角度位置的关系看不到他们在另一边做什么,出于好奇岑暮久就问鸫知不知道他们把噬骸的人搬到另一边是做什么,得到的回答就是别知道为妙。
既然鸫不说,岑暮久也不去猜了,不过她的心里也是有了大概的想法,只是没有得到求证,心里也不必去想这么多,反而是看到那些倒下来的人,让她的心头一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从研究所里面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岑暮久认得,那是之前在城市里抓住岑暮久的手,不让她去抢信的人。
只见他出来后对着周围的人说了什么,大家就很开心地把双手举起来,同时还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就连躲在远处的岑暮久都被吓到,可想而知这欢呼声有多大。
应该是已经把噬骸的人都处理了吧,不然也不会这么开心。
这样想着,那些人把手放下后就往研究所里面走去,只留着几个人继续在周围防守和做着之前的事,而躲在远处的弓箭手此时也现出了身影,从躲藏的地方出来往研究所走去。
他们出来的时候还朝岑暮久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一下。
他们的出现把岑暮久吓了一跳,没想到两名弩手就躲在了离自己不远处的灌木中,完全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影之余,又为自己捏了把汗。想起那个时候鸫把刀放在了老大的脖子上,大概他们的脑袋也同时被这些弩瞄准着吧。
难怪老大当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要是真的对老大做了什么,他们的脑袋怕是已经多了个洞吧。
看大家都往研究所里面走去,岑暮久也认定为是解除了危险信号,可以进去研究所了。从地上爬起来拉着鸫一同往研究所走去,可没等他们完全来到研究所的大门时,突然从里面跑出来了一个全身都是血的人,朝他们的方向冲去。
周围的人都放松了警惕,三两成群地在说着话,没有人注意到他,就更让他越跑越远,甚至快来到了岑暮久他们的身旁。
岑暮久被这幅情景吓到了,虽是忍住了叫声可脑子里一片空白,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旁的鸫见状就把她拉回来往旁边躲去,同时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刀上。
看样子是想对落跑的人补刀吧。
岑暮久看到了就用手按着鸫的手,不让他对那个人出手,鸫的神情复杂,似乎是不理解岑暮久的想法,但也听她的话打消了主动出击的念头。不过他还是保持着把岑暮久护在身后,手里紧握着刀柄的姿势,是预防对方对他们不利时可以及时反应。
幸运的是,那个人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只顾着往前方逃命,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身影,岑暮久松了口气,可随后又开始担心,不知道自己做出的这个选择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