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巽涟继续说。
第六人是在等岑暮久他们出去后,打开了房间上面的通风口盖子,爬进了用来输送空气的管道里,一直爬到a1区,而在此一天的晚上,他也通过这样的方法偷偷地溜进了控制室,在里面查看了整座研究所的地图,所以他对路线很熟悉。
本是想就这样趁邵青晖他们还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时,从a1区跳下来,直接打开大门离开的,只是没想到a1区的通风口已经被爬山虎给占据了,藤条占领了整个出口附近的管道,要想下去还得把他们清理干净。
这样太费劲了,还不如从别的通风口下去,就作罢,远路返回,从第二个离门口最近的通风口,也就是a2区跳下。
他跳下去的时候没有被邵青晖他们发现,用指纹打开了紧急安全大门后,门也不关就跑出去了,结果在半路上遇到了过来侦查的噬骸他们,一下子就被抓住了。
为了自保,他只能把自己的来历全交代出来,噬骸的人听完后就抓住他,让他把研究所的大门打开。
所以,噬骸的人才会如此顺利地走进研究所。
对于噬骸是怎样进来的,岑暮久已经清楚了,可是,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导致邵青晖变成这样,想起之前四季说过的‘都怪她’,大概是有点眉目了。
岑暮久看向四季,觉得这事问她可能会让她情绪又变得不稳定,就看向了瞿巽涟,问他‘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吗?’后,瞿巽涟点头,继续说。
噬骸的突然出现让邵青晖和四季两人感到愕然,四季一如平常地那样因为害怕而躲在邵青晖的身后,而邵青晖心里也是同样地感到害怕,可他不得不装作镇定的样子,问他们是谁,是怎样进来的。
噬骸没有告诉他们这些,只是命令人把他们抓起,同时说这个研究所已经是他们的了,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他们的,包括邵青晖和四季两人。
听到这话,邵青晖他们当然是不愿意,再加上那些人用暴力去抓他们,就不由反抗了,被抓住的四季拼命挣扎,不仅踢了抓她的人很多次,还朝对方咬了几口。
对方一生气,拔出刀朝四季刺去,邵青晖看到了,就冲上前挡在了四季的面前。
后面发生的就是大家所想的那样,四季跪在倒在地上的邵青晖旁,用手捂着他的伤口,可血还是从她的手下不停地渗出,四季急得哭了起来,同时命令噬骸的人治好邵青晖。
噬骸的人听到了只是哈哈大笑,把他们三人扔在了医务室里,让四季他们自己去治疗。
这样严重的伤别说四季,就连医生也觉得危险系数高,不一会儿邵青晖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永远地沉睡下去了。
再过了一会,噬骸的人走了进来,看到邵青晖胸前一大堆的纱布就嘲笑了下,然后用绳子把邵青晖绑在了手术床的旁边,说他们的武器上都沾有丧尸的病毒,邵青晖很荣幸能成为他们的丧尸军团的一员。
再后面的,就是大家所知道的事了。
至于男生宿舍的门,是噬骸他们暴力打开的,连同所长的办公室。
“这些话就是我从那个人身上听回来的,小久也知道的,那家伙嘴里虽然说着‘说话好累’,可我却不觉得他是真的嫌累,反而不停地说了一大堆话,里面还有很多不相关的内容,听得我也累了。我也是听了很久才听出大致的内容,也不知道有没有说错。”
“嗯,知道了,辛苦小涟了。”
岑暮久听完这些事情后,心里就升起了对噬骸的怨恨,同时,第六人也免不了责任,难怪那个时候的他会说‘发生这样的局面可能是他造成的’,这根本就是他造成的啊!根本就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们,邵青晖就不会死去。
而在一旁安静地听着瞿巽涟说话的四季,在瞿巽涟的话说完后,又开始小声地哭泣。
“暮久姐姐,是我的错,是我害四眼……青晖他变成这样,如果我听话的话,他就不会这样了,呜呜呜。”
“不是四季的错,是噬骸那些人不对,要怪就怪刺伤了青晖的那个人。”
岑暮久暗暗握紧了拳头,虽然这里的人都被老大他们干掉了,算是抱了他们的仇,可只是这样又怎样解他们的恨,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把噬骸的人全部干掉。
此时的她心里暗自发誓着,可她好像忘记了,自己在前不久才放了一个从研究所里逃出来的噬骸的人。
“接下来,要怎样?”
一直没说话的一希忽然说道,他的话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同时把话题转移了,也让气氛没这么难受。
也的确,事情也发生了,再追究于过去也是没用,也的确是要想一下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暮久姐姐,你们在外面有找到人吗?”
“嗯,找到了,不过,跟我们原来所想的不一样。”
想起四季还不了解外面的情况,岑暮久就把在外遇到的事情简略地说给了四季厅听,为了不让她担心,还特意把老大围着他们的那一段省略,变成了他们的食物被人偷走了。
四季听完后为他们的经历唏嘘了下,就问出了他早就想知道的事,外面真的有丧尸吗?
看到岑暮久把头点了点,四季就鼓起了嘴巴把头仰起来,是努力地不让自己的眼泪从眼眶里掉出。
岑暮久在跟四季说他们的经历时,也提到了惠姐,还问了四季同不同意把惠姐接过来一起住,当时的四季没说话,只是把头像小鸡啄米似地把头一直点着。
听到这个,瞿巽涟说道。
“对了,还有惠姐,在想之后的事情前,先去把惠姐接回来吧,惠姐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应该很害怕。”
这话一说出,大家都赞同了,先把惠姐接回来,之后的事那时候再说吧。
目标确定后,大家的情绪好像又恢复成之前那样,周围的氛围也不再悲伤,静静地坐在一头的瞿巽涟看着他们,轻轻地用着大家都听不到的声音说。
“不,那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