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第三个圆椅上的是一个有着一头如大海一样蓝色长卷发的女人。
女人长得很美,带着一种知性柔和的美,仿佛满含着包容的母亲。
她轻笑着道,“好了好了,别吵了,来说说正事吧,千代既然开启了圆桌会议,一定是有非常严重的事情需要共享知道的。”
知性优雅的女人穿着一闪一闪的、看起来亮晶晶,就像鱼鳞一样一波儿又一波儿闪着亮片一样的鱼尾裙,紧身的鱼尾裙贴在她的身上,凸显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女人谈笑间举手投足带着沁人心脾的温和。
坐在海蓝身边的是一个黑色短发,穿着件宽大的、黑色的、皮质外套的少女。
她过分纤细白皙的脖子上挂着耳机,默默地低垂着脑袋,听到女人的话也只是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少女点头的同时还压了压头顶的连衣帽子。
点完头后,她重新那起来了手机,手指在上面敲敲打打些什么,全程都面无表情着一张脸。
原本逐渐走向正经的画风却被最后一个人打破了。
“啊!亲爱的小初代!你今天也格外的美丽和迷人!浑身散发着一种致命的魅力噢!”
“亲爱的要来杯红酒吗?庆祝你的成年!庆祝我们亲爱的终于走向成年!”
一个红色短发的青年西装革履,他舔了舔嘴红唇,赤红的眸子带着难辨的感情,他还朝着初代抛了一个媚眼,极具诱人的嗓音叫人心惊肉跳。
众人的脸瞬间沉下来了。
千代冷着一张极具欺骗性的小白花面容,双目含霜,狰狞地笑了笑,圆润光滑的指尖娇俏地指向赤桀,豆蔻一样的颜色瞬间变成一片毛茸茸的雪白,明明是鸟儿的羽翼,但是闪烁着凌厉的寒光却叫人心头一缩。如钢铁一样坚硬的羽翼蓄势待发地指向赤桀,千代漂亮圆润的眸子此时宛如鸟儿的眸,冰冷凌厉,就在千代冰冷冷的想要攻击赤桀时,一道黑色的身影轻盈地跳上桌子。
他像猎犬一样“嗖”的一下子冲了出去,手中握着一把修长的、尖锐的、阴森森的黑色死神镰刀,镰刀无情地朝着赤桀割去,泛着点点幽黑的冷光,镰刀闪烁着的冷光映照着他冷冰冰的黑色面具。
赤桀弯腰躲过少年凌厉的一击时,背后的危险却隐隐朝他而来,带着剧毒的幽蓝指甲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朝着红发青年的脖子狠狠抓去,他一个转弯,前方是快要落在脖子上的死神镰刀,后方是快要抓上脖子的剧毒幽蓝指甲。
“砰”的一声。
一只穿着黑色短裤,露出大半天白皙皮肤的修长的腿一脚踹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通红的脚印,不过他也因为这一踹,躲过了这一次危险,飞一样狠狠地撞在墙上。
神乐在恶代和海蓝冰冷的眼神中收腿,她拢了拢头上的兜帽,一根黑色的呆毛从帽子中翘起来,她低着脑袋,双手插兜,幽幽地坐回座位上,拿出手机,上面亮着几个字“现在还不能让他受伤”。
恶代“哈”了一声,狰狞着面容,阴森森道,“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不能让他受伤?小爷让他回炉重造都可以!”
一向比较理解神乐的海蓝压了压恶代的死神镰刀,她收回幽蓝的、泛着荧光的指甲,慢条斯理地优雅道,“神乐的意思是他这个工具人必不可少,现在还不能让他有理由旷工,你也不想帮他做事,对吧?恶代。”
恶代瞬间噎住,愤愤不平地坐回座位。
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是在十秒内完成的,看完这场高速运转的电影,初代歪了歪脑袋,眨巴着大眼睛。
赤桀爬回来坐在位子上还不死心地朝着初代抛媚眼,仿佛下一秒就要掏出不可描述的东西递给初代,然后暧昧道“你家,我家,还是酒店”这种限制级问题了。
气氛再次诡异起来了。
千代脸上的微笑快要保持不下去了,额上的青筋一根又一根地蹦出来,无法忍受地用眼神凌迟着赤桀。
恶代默默地掏出了宽大袖子内放置的小刀,一副要上去宰了赤桀的模样。
海蓝和神乐不约而同地死亡凝视着赤桀。
初代只是迷茫地眨眨眼,看着赤桀一副想要勾搭人的模样,表情呆呆的,道,“可是,赤桀,你不是一杯倒吗?”
为什么一杯倒的赤桀想要邀请她喝酒?初代只是歪着脑袋,眼神无辜天然地看向小动作不断的红发青年。
被赤桀一句话调动起压抑紧张的氛围瞬间消失了。
恶代收回了袖子中想要捅赤桀的小刀,小刀上面也布满了他衣服上同款的奇怪符号和特殊文字,少年的双脚搭在桌子上,面具背后传来哼哼笑笑的话,从面具中露了双交叠着兴奋和冷酷情绪的眼眸。
千代凶冷着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只是身上逐步攀升的气势依旧是赫人又冰冷。
而海蓝和神乐依旧是之前的模样,如果忽略海蓝陡然变长的尖锐指甲和神乐慢慢揭下连体帽的动作的话。
赤桀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摇晃着红酒道,“果然!果然!初代是我们的珍宝呢!”
“你闭嘴!”x3
初代:“???”
初代迷茫地看向哈哈大笑的赤桀。
初代:(⊙o⊙)
千代微笑,话中带着几分威胁道,“赤桀,如果你再对初代说一些奇怪的话,那你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赤桀笑嘻嘻地看向千代,妖孽地抛了一个媚眼,笑嘻嘻道,“哦!千代小可爱,你想对我怎么不客气呢?我——都可以——完全——接受~毕竟~谁让你这么~这么可爱呢~哼哼哼~”
恶代咋咋呼呼道,“喂!把这家伙扔进海里喂鲨鱼吧喂鲨鱼吧!整天看着他一副骚包的样子简直烦死了!本大爷快受不了了!”
海蓝慢条斯理地笑了笑,看向赤桀的眼神也带着几分不善道,“鲨鱼恐怕不会喜欢这种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骚味的人肉。”
神乐点头,阴郁的面容冷冷的,她重新戴上帽子,几乎要将脸藏进帽子里了,清冷的声音仿佛冷冰冰的石块一样冷到人心口处,“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