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夫人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太对了,她疯疯癫癫地抱着怀里的人,嘴里喃喃自语道:
“我的小小呢?我的小小呢?她说过会把小小还给我的,她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这样对到我?”
辛看到这一幕没有说话。
果然,看来族长和族长夫人的确就是蠢到了家。
一直被对方耍得团团转。
不过看着族长夫人疯疯癫癫的样子,辛移开视线,看着一脸冷漠的族长。
她声音沙哑地问:“你难道不伤心吗?”
白小小可以说是狐族新一代的天才。
自己的女儿死了,他却一点也没有伤心的感觉……
族长只是脸色扭曲了一瞬间。
“没了她,族内还有其余的青年才俊,我没有必要为一具尸体哭天喊地的。”
此话一出,族长夫人尖叫着扑到族长的身上大哭大闹。
“你不是说过小小会回来的吗?!”
她声音尖锐得可怕。
“你不是答应过我!你不是说过小小绝对不会有事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你告诉我啊!”
她捶打着眼前的男人,泪如雨下,艳丽的面容被眼泪打湿,精致的妆容也逐渐模糊起来。
“你不要闹了……”
族长显得有几分无奈地看着她。
族长夫人的声音立刻尖锐起来——
“你竟然说我在闹!”
她眼中满是怨毒,“你明明答应过我,小小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结果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再也不能睁眼喊我一声妈妈!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说我闹,你,你可真是好样的啊!”
余酒觉得这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一点怪异。
为什么族长夫人一直嚷嚷着“你答应过我”这句话呢?
族长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不成?
她摸了摸下巴,看着双方争执。
族长突然呵斥了一声道:“好了!”
他看着一脸狼狈地族长夫人道:“我们回家再说这件事。
当着外人的面,我们就不要自曝家丑了……”
族长夫人却不依不饶地冷笑道:“你现在倒是说起了家丑二字了。
你当初做那件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是家丑呢?
现在小小已经没了,你若是不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交代,我和你不死不休!”
族长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了。
本来俊美的男人此时此刻看起来宛如一条毒蛇般阴冷。
“你也不必威胁我什么,光脚不怕穿鞋的,所有的事情我都放在了我的神识里面。
你若是把我杀人灭口了,这些东西都会自动的传到各位长老们的神识里。
有本事你就把我们所有人都杀掉啊!”
族长夫人现在已经疯了,她也不管余酒等人是否在场,直接大声嚷嚷道:
“我一定要把那家伙杀了,我一定要把那家伙杀了!
我一定要用他的血浇灌小小生前最喜欢的千树花……”
族长夫人神情疯癫着说,嘴里喃喃自语着。
她嘴里反复说的话无非就是和杀害白小小的凶手有关。
族长脸色难看地对余酒勉强一笑道:“内人身体不适,各位有时间再来吧……
非常感谢你们把小小的尸体带回来。”
辛却冷笑道:“你们就这样把之前的事情,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是把我当傻子一样哄的团团转吗?
现在不光是她需要一个解释,就连我也需要一个解释。”
“你们之前说小小在山上,只要我去山上见见赤,他就会把小小给放了。
但是据我所知,他也是被骗上山的,所以你们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
族长脸色颓然。
他慢慢道:“那我也不再自欺欺人的说这些话了。
一切都要追溯到当年的那场恩怨上。
当初我们一直以为那是赤,于是把你的行踪和一切都告诉了他。
你也明白,当年的赤已经是家族中最顶尖的天才,更何况他还是一只赤狐。
当时族内所有人都以他为中心,他想知道什么,我们都会告诉他,哪怕他想知道你的弱点,我们依旧是知无不言。
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是辛,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公平和不公平这一说。”
族长似乎在慢慢回忆,半响,他笑了笑,脸色也难看起来了。
“但是,当我和内人,把你的事情告诉了,那个假冒吃的家伙后,真正的去找了过来,他们问我你的行踪,我们这才明白自己被骗了。
我们一开始是准备把这件事情告诉赤的,好让他去救你,但是我们想到赤和你又是仇敌的关系,他不可能会去救你的。
于是忍下了这个念头,想要回去搬救兵,但是当时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拉着我们一直絮絮叨叨讲述了半天。
我们又不敢让他直接离开,只好被迫听他讲述了一个故事。
直到故事结束,他和我们说他喜欢你的时候,我们才惊讶的发现,原来这个故事的中心讲的就是你们两个人。”
“这个时候我们赶紧带着赤去找你,但是那个时候,你身上的狐狸皮已经被人扒掉了……”
说到这里,族长苦笑一声。
“你对我们心有怨恨也好,或者你对赤心有怨恨也好,我们都可以理解。
但是我们想要和你说明一切,只是你身体刚好就离开了狐族,再也没有回来,我们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你说这件事情。
后来你偶尔回到了族里,每次见到我们都是冷嘲热讽的,我们想要和你说这件事情却无从下口。
我们知道,哪怕我们说出了真相,你也不会相信我们的话。”
“于是我们忍呀忍,忍呀忍,一直把这些话憋在了心口。
我们不敢和任何人说,我们害怕他们会怨恨我们把你害成了那个样子,我们也害怕赤知道了所有的原因后一气之下把我们赶出了族内……
说我们胆小也好,说我们懦弱也罢,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造成的后果,我们也愿意承受这一切的苦果。
后来族长大选的时候,赤不愿意当这个族长。
我当时别提有多么嫉妒了,他轻而易举就得到的位置,却不屑于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