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雅触不及防地被泼了一脸果汁,瞬间就尖叫了出来,急忙擦着自己脸上的水。舒芫则是淡定地把杯子放回,很有礼貌地朝服务员道谢,“多谢合作,这顿她请客,果汁的费用记她头上。”
服务员:……
泼别人一脸,还让别人结账?妹子,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舒芫和善地笑道,“看豪门爱情剧吗?”
服务员默默点头,豪门情爱的狗血剧她都快看吐了,熟得不能再熟。
“那你应该明白,狗血来源于生活。”舒芫很是无奈地摊摊手,“看她今天画的妆苦大仇深的,又在这老说些气我的话,我只是实现她今天的心愿罢了。”
懂!
秒懂!
必须懂!
两女争一男,正室怼小三,现在还剩一个刚巧路过的男主人登场了!
女服务员面色了然,都说艺术源自于生活,现在可算是有幸见到一真实版的了。
“许舒芫,你竟敢拿水泼我!信不信我让你……”慕雅胡乱地擦了擦脸就听见舒芫在这胡说八道,当即暴跳。
舒芫冷笑一声,伸手抵在慕雅的额头将她死死地摁在座位上,“想让我怎么样?慕小姐,看样子我上次给你送的订婚礼物不够贵重啊!要不要我再补送一些?”
这一份带着凉意的声音慕雅浑身不禁打了个哆嗦,抬头看去却发现舒芫黑色的瞳孔周边竟然泛着一圈猩红,令她的灵魂都感觉颤栗起来。
不,这绝对不是许舒芫!
许舒芫没有这么恐怖,就算是刚刚跟她呛声呛气的那个人都没有让她有如此可怕的感觉。
“不错,还知道怕。”舒芫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弯下腰与她平视,“以后少在我面前乱蹦跶,否则我见你一次就削你一次!”
只要每提及一次慕雅,许舒芫的怨气就会翻涌一次,亲眼见到慕雅更是如此,险些都让她旧伤复发。镇压倒是一件小事,但若是沾染到了舒芫这就麻烦了。
“你,你不是许舒芫,你到底是谁?”慕雅真的胆寒了,从舒芫抵在她额头的手上,不断往她的脑海蔓延着寒意,慕雅险些都怀疑自己已经成了一座冰雕。
“嗤……”舒芫轻笑,眼睛中猩红透着诡异的危险,轻声道,“听说过怨鬼索命吗?放心,你慕家三年前是怎么样,现在还是会怎么样。”
拿了别人的东西,还在这高高在上鄙夷算计曾经资助过你的人,那好,那就一切重归原样吧,但是有可能会更惨呢!
慕雅心尖一颤,因多日失眠而苍白的脸色更是惨无血色,就这么直愣愣地坐着,连舒芫何时离开都不知。
重新回到阳光之下,舒芫的眼睛被这光芒刺得眯了一下眼睛,整个人恍惚了一阵才揉了揉眼睛,疑惑的回头看看。
奇怪,她怎么就出来了?而且慕雅的脾气似乎比上次更暴躁还居然没拦她?
舒芫摇摇头,没有想太多,好不容易摆脱了麻烦,她可没想再回去送上门。不过对她来说,还是有收获的,至少知道了这具身体早已死亡,并且似乎跟慕雅和沈家有点仇怨。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是扳倒慕家和沈家么?
舒芫摸着下巴看着面前的许氏大楼,就是不知道她那个利益至上的便宜父亲会不会站在她这边。
“姐?”旁边传来的声音带着一些迟疑,许舒柘快步走到舒芫的跟前,“姐,你怎么在这?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舒芫眯起眼睛,淡淡地看着他,反问道,“除了你之外,我应该需要碰到什么人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许舒柘被舒芫盯得心里发虚,偏过头,“我刚刚看见一个熟人往这来了。”
“哦,刚刚……半个小时前的刚刚?”看着压根不敢直视她的许舒柘,忽然觉得没意思,不会站在你这边的人是永远都不会真心帮你的,哪怕是用亲情或是利益引诱。
舒芫垂下眼睑,身体里那份被背弃的怒火已经消散无踪,“慕雅是吧?她大概在补妆呢。”
“你对她干了什么?”许舒柘闻言,立刻对她怒目而视。舒芫心下冷笑,“谁知道呢,与其问我,你不如自己去听听慕雅怎么说?”
许舒柘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绕开她径直往舒芫的身后走去。
而舒芫则是站在原地顿了一会,才开始迈步进入了许氏大楼,让秘书径直将她带到了许父的办公室,“许总,听说您要给我一份工作?”
“怎么说话的?”许父皱眉,显然是对舒芫的态度不满,“你难道忘了对家里长辈说话的礼貌了吗?”
“我已经被你赶出家门,叫您父亲实在不太合适,所以我才叫您许总的。”
许父叹了口气,“舒芫,爸爸知道你对这件事心里还在怨爸爸,但是爸爸现在不是把你接回公司了吗?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回家了。”
“但愿如此吧。”舒芫神情很淡,试问一个死人如何回家?
然而许父却满以为舒芫已经答应了,点了点头,“既然你已经同意了,这段时间就先在公司上班,你想做什么工作?”
“听说龙科的项目缺一个负责人?”
“你要去?”许父没有任何诧异的表情,反倒是盯着舒芫的脸,似乎是想看出什么来,“知道龙科对我们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合作伙伴,万一弄砸了……”
舒芫问道,“不行吗?”
“不是不行,在你跟龙科商谈之前,你总要让我知道你能不能办到。龙科的负责人要求明天下午商谈项目,这份文件你拿去看看,你明天上午向我先汇报一下。”
许父说完,就将早已放在旁边多时的文件推到了舒芫面前。舒芫有些诧异,“时间这么紧?”
“如果你觉得来不及,可以放弃这个。”
舒芫盯着那份文件,明白了许父的打算,测验或是刁难?最终笑道,“不,我就选择这个,明天上午我再来向您汇报。”
“可以。”许父点点头,等舒芫离开之后重新靠着办公椅,神色莫名,似乎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