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渊秩跟贺辰的双重夹攻下，舒芫只能无奈地选择举手投降。
“如果我这次没机会把事情办好的话，都是因为你哦！”舒芫鼓着脸朝着渊秩说道。
“为什么怪我？”渊秩完全不接受舒芫的甩锅，“真正优秀的任务者都是能够抱着婴儿都能上战场杀敌的狠角色，你在这跟我推卸责任真的好吗？”
“噗……任务者到底是一群什么怪物啊？”舒芫险些把刚刚灌进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重点是这婴儿走错片场了吧？
“不是因为他们是怪物，而是因为你是最垫底的那一个。”渊秩很无情地开口打击。
垫底……
好吧，从她那迟迟都没醒过来的系统就可以看出，她是真垫底。
莫名很丧。
贺辰察觉到坐在身边的舒芫情绪低落，不禁怪异地瞥了她一眼，他怎么感觉舒芫最近几天越来越有往神经质发展的趋势了？
瞄了一眼舒芫安排好的路线，贺辰嘴角不由得一抽，这方向分明是往边境那边去的。
去旅游？真亏她能说得出来，哪有去边境旅游的？
舒芫转头看着外头近在咫尺的蓝天白云，谁能知道在这天空之外存在着另一个超乎想象的时空，虽然她至今都还没有去窥见整个时空的全貌，而她的敌人也会在那里。
忽然，正开着平稳的飞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机舱内传来几声尖叫让舒芫迅速回神，看了贺辰一眼，贺辰脸色难看地瞥了一眼前头，轻声说道，“劫机。”
舒芫深吸一口冷气，看向贺辰笑道，“辰哥，咱俩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就是不知道是谁坑的谁了。”
贺辰无奈地瞥了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笑？”
舒芫扯了扯嘴角，“就算你再怎么苦大仇深，也得等飞机降落了才能动手啊。这可是半空中，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可是把几百号人的性命都给搭在这里了。”
“我是说你脸上的表情收敛一点，这么幸灾乐祸的，免得被人当成了他们的同伙。”
被贺辰这么一说，舒芫彻底敛住了笑，在这情况下她要是还表现得心情很好的话，指不定得鹤立鸡群呢。
“小秩，怎么回事？”舒芫问道，渊秩给她提供的信息没这回事啊。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正经时候，能不能别闹！
渊秩迟疑了片刻才说道，“尊敬的乘客，恭喜你已经搭上了围观毒.枭公开处刑直通航班，下机前请检查好您的行李，虽然它注定无法带走；同时请检查一下您的仪容外貌，因为这是您最后自恋的时刻，且行且珍惜，阿门。”
“……”什么玩意？
舒芫一脸黑线，“喂，你别告诉我，你这么一个天道刚才那么一段时间在刷人类的网络？”
“是啊，多好玩，毕竟璟那个混蛋难得放我出来一次……咳咳，身为天道，我需要融入群众，倾听群众的心声，如此，才能却保位面长期可持续发展的光荣伟业。”
渊秩咳嗽了一声，瞬间正经、严肃、肃穆起来，然而舒芫的脑子还在因为渊秩之前那个播报而被满脑子刷屏。
呵呵……我信你个鬼！我算是看清你了。
舒芫翻了个白眼，彻底不指望渊秩了，她现在还是安心等飞机降落吧，不，不对……
降落之后，还得直面毒.枭的公开处刑呢，而他们这个飞机上的人估计就是观众。
但是听渊秩那一番话，这场观刑恐怕是有来无回，舒芫又再次想起了那句“整点大事扬名立万的疯子”，心中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他们这帮人不会是送去给毒.贩殉葬的吧？
舒芫感觉这个猜测越想越可能，险些就想吐血了，混蛋渊秩，她被耍了！
她就说渊秩为什么催促她，一定要她赶时间坐上这架航班，原来是坑她，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舒芫有些欲哭无泪，渊秩则是不太满意地叫道，“喂喂喂，你的想法什么时候可以善良一下，我是那种人吗？”
“不好意思，你的物种似乎并不是人类。”舒芫扶着额头说道。
渊秩：……
皮，接着皮，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能皮得起来。
“你不能老想着我坑你啊，你要换个角度想想。”
舒芫一脸怀疑，“什么角度？”
“反正这帮人要去边境还得带殉葬的人质，铁定是要劫机的。而你正好要去，结果这两事情非常意外地凑一起了，所以你在去处理毒.枭的同时，还能顺便救下这上百号人的性命，这多棒啊！”渊秩的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舒芫眼角直跳，这几百号人的性命那是得什么姿势才能就得那么顺便啊？
“安了安了，不开玩笑了，这帮人的命数本来就是要死在这里的。”眼看舒芫要被逗得起火了，渊秩才慢慢改口，“但是你是外来人士，而且你的行动能够影响所有人的命运线。
“所以我真不是坑你，把你凑到这上面只是给了所有人一个还能活下去的机会。救不救随你咯！”
呵，不救？她能不救吗？
就这么突然告诉她这几百人的性命是压在她头上，这简直是……
舒芫吐了口浊气，磨了磨牙，语气里颇为不爽，“所有天道都像你一样恶劣、视他们的生命为一场游戏吗？”
“呵呵，相信我，至少我不是这片时空里最恶劣的那一个。”如果你有一天能够想起来过那种无力改变的曾经的话，你一定会感谢我给你的这场能够选择的机会。
舒芫愤愤地锤了一下座椅的扶手，她能清晰地感觉渊秩的话里有话，而她却又搞不懂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至于就这么问？
想都不用想，渊秩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说一半藏一半，还有那被带出位面的白晓莲，或许还有更多的人被设立成为挡在她面前的棋子，仿佛在时空中有不少人在像猫逗老鼠一般看着，而她像那只被逗弄的老鼠自以为是地展现自己那微弱的力量，这感觉让她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