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
她当然没有问完,脑子里可是有着一堆问号呢,不过……就算她想问,有没有人会来回答她。
“他们打完了吗?”舒芫问道。
渊秩看着已经节节败退的山猫,语气毫无波动地答道,“快了。”
“启动炸弹吗?”渊秩抿着嘴笑道,舒芫听着一阵烦闷,最后还是缴械投降,“启动好了。”
“你确定?”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都答应了,你还不满意吗?”舒芫皱着眉头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渊秩做这件事必须得经过她的手,既然拿这个人想做,那她就帮一把好了。
照做了,至少在跳坑前会好心提醒她一下,就凭现在一无所知的她,别又给什么暗坑给绊倒了,然后一命呜呼了。
渊秩笑嘻嘻地说道,“果然还是现在的你比较好说话啊,不过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确实不会害她,但是却却会坑她,还是一个接一个的连环坑!
舒芫翻了个白眼,下一秒就听见在四公里之外的爆炸声,听这声势浩大的程度,此刻聚集在营地的人恐怕会凶多吉少。
居然还加大了威力,渊秩可真是够损的。
这一声爆炸将舒芫这边的人和刚刚抵达的其他队伍吓了一跳,贺辰皱着眉第一时间惊疑不定地盯着舒芫,“这是怎么回事?”
舒芫淡淡地抿了一口水,“谁知道,大概是埋在营地的炸弹出了问题,延迟了吧。”
贺辰一脸古怪,炸弹爆炸……还能延迟的吗?
在山猫朝手下做手势的那一瞬间,孤狼就已经掏出了腰间的枪对准了山猫。一边是一时兴起的袭击,一边是早有准备的防备,这场火拼的胜者自然不言而喻。
没撑多久,山猫的手下就已经几乎被灭了一个干净,孤狼手里的枪抵在山猫的头上,嗤笑道,“早就听说过你是个脑子拎不清的,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么拎不清。”
山猫赤红着眼睛盯着孤狼,“嗤,孤狼,你有种就现在杀了我,要不然我就把你拖进监狱给我陪葬!”
呵,目光短浅?脑子拎不清?
若他真的脑子拎不清,队伍里的人心早散了,他也早就锒铛入狱了。他能够在这群大大小小的贩.毒团伙之间存活这么久,能够多次从国家军队里逃掉,他山猫怎么可能会是这么一种货色?
他愿意舍弃被法律保护的安逸,铤而走险走这么一条路,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将他这些“同行”给一个个全部坑死啊!
山猫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一丝疯狂的笑,“孤狼,你大概不知道你新家的位置已经被我给捅了出去吧?真想看看你好容易建立起的新家给一锅端了的惨样呢!”
“山猫,你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孤狼彻底被激怒了,他出现在这里无非是想让军队的目光吸引到这边,结果山猫居然把他的新据点就这么给捅了出去。
这些个军队也是群废物,明明都已经灭了山猫的近半人手,居然还让人给跑了。
既然这山猫没有被他们的解决的话,那就由他来做!
孤狼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抵在山猫脑袋上的枪就在要按下扳机的那一刻,蓄势待发的子弹却被突如其来的巨响截断了。
尚且留在营地的这群人只觉得耳膜几乎被什么东西给险些震破,紧随而来的就是夹着碎石咆哮而来的气浪,因着这枚被特意加大过威力的炸弹,已经不成样的营地再次成为不少人永远的墓地。
就算是孤狼也被这次炸弹给整得不轻,因着炸弹的爆炸点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孤狼身上接近三分之一的皮肤都是面目全非的,而山猫再次经历一次爆炸,模样自然是比孤狼惨多了。
“撤!都给我撤!”孤狼气急败坏地叫道,因为今夜被再三暗算,饶是孤狼再想让脑子冷静下来,也是毫无成效。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回去,赶回去把新安置的据点转移掉。
而暴露这个地方的罪魁祸首,孤狼冷着脸看向被掀飞的山猫,举起了枪面无表情地补了好几枪,才带着人快速地离开。
山猫的嘴角透着冷笑,在自己染着血色的目光里冷冰冰地盯着孤狼一伙人离去的背影。
“炸弹已经启动了。”渊秩说道。
舒芫哦了一声,那么大动静,她还没聋好不好,“孤狼死了没?”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没死呢!”渊秩的声音里再次充满了幸灾乐祸,“被炸弹炸得没一块好肉,他现在估计要恨死你了。”
舒芫嘴角一抽,“为毛要恨我?”
“因为是你要求启动炸弹的啊!”渊秩一脸和善地说道。
“……”明明就是你求着我启动炸弹的!
“之前你们不算很有仇,现在孤狼要是知道这是你给搞得鬼,啧啧啧……不死不休的节奏啊!”渊秩摸着下巴,砸着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舒芫的眼皮跳了跳,“他又不知道!”
“哦,我录下来了。”
“……”
舒芫忽然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难不成这次压根没有暗坑,而是渊秩纯属想要给她拉仇恨?
“等哪天他要是杀过来的话,送出去做个见面礼怎么样?”
“……”看样子,她真的是被坑得作了个大死。
“安啦安啦,我这是在激励你进步,真的非常好心哦!”
“……我总有一天会去宰了你!”舒芫被气得磨牙。渊秩无奈地摊手,“我真的是好心为你着想,为什么你怎么总是不领情呢?”
“呵呵……”
舒芫的冷笑,渊秩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的目光却是投向了另一个方向。而那个方向,若是舒芫可以看到渊秩的话,绝对会知道渊秩看向的方向居然是孤狼带着人前进的方向。
扫了一眼孤狼的情绪,隐藏在虚空当中的渊秩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真是不错,情况越来越向他期望的方向靠近呢!
在孤狼前进不远处的据点当中,白晓莲捂着腿上的伤口,咬着牙,腿上的血还在流着,子弹还卡在肉里,无人帮她取弹。不,与其说是没人帮她取弹,倒不如说是她不愿意取弹。
这个营地里留下的人衣服色眯眯地看着她,白晓莲可以确定要是她走出这个房间,一定会有什么对她不妙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