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慕容羽平时的尿性,早在南宫灵一开始作妖的时候就动用主仆契约将南宫灵折磨得不成人样。而自从破开储物袋到现在,慕容羽还没有动手,说明他有可能是真的半信半疑了。
在加上,她跟南宫灵根本就是两个人,没准还真能把慕容羽给忽悠住呢?
这次不等慕容羽开口,呆在玉珏中的殃老却是先一步说话了,“小丫头,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舒芫勾起一丝微笑,乖巧地答道,“断魂,此剑剑灵。”
不枉她数次刻意提起断魂这两个字眼,总算有个人不算是聋子。
“你还记得什么吗?”
“除了知晓主人身份,其余一概不知。”舒芫也不知道这残魂问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既然已经决定了走失忆的法子,那可就不能露馅了。
但是从这残魂的话里却是似乎并没有把她看做南宫灵的意思。
“什么都不记得了?”殃老在玉珏当中面露古怪,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忽然大笑起来。
舒芫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004:“啊……可能、大概……是失心疯吧。”
殃老在笑完之后,才缓缓说道,“慕容小子,你赚大了,这断魂剑剑灵据说要以数亿人魂魄祭炼方有机会出现,却不料这机会直接落到了你小子手里,还直接认你为主,你小子赚大了。”
舒芫:我的诞生居然是以这么凶残的方式吗?
004:神劳子亿人祭献哦……我居然不知道???
收刮这么多灵魂,你怕是要被位面协会请去喝茶的!
“殃老……”慕容羽直接给殃老的话给砸晕了,脑子一时间有些呆,却听见殃老继续说道,“我看这断魂剑灵资质不错,若是以我功法修炼,日后势必成为你一大助力。”
舒芫抱着手臂看着,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居然不用她开口,功法就自动送上门了?
然而慕容羽听到殃老所言,却是脸色一变,“不行!”
“殃老,南宫灵这贱人惯会演戏,说不定就是勾结了其他人在这忽悠人,你可莫要被她给骗了。”慕容羽盯着舒芫的眼神重新恢复成了不善,甚至有一些记恨。
舒芫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居然骂她贱人?还是当面的?
好,这仇她记着了!
看见舒芫还呆在外头,慕容羽脸色扭曲便是一顿呵斥,“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回剑中去!”
慕容羽在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动用了主仆契约的惩戒,让舒芫本来就虚弱的灵魂再度受创,一闪身就回到了剑中。
“神经病啊!”舒芫捂着自己的胸口,疼得简直是想要吐血。
004关怀地问道,“小夜灯要不要?”
舒芫暴跳,“你看我现在需要的是照明吗?我要的分明是能往慕容羽身上捅的刀子!”
“能养魂的。”
“……还有这功效?”
“不然你以为你能这么快出去蹦跶?”
舒芫:……
说蹦跶什么的也太不礼貌了。
舒芫摸了摸下巴,问道,“我感觉不太对劲啊,004,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查到的?”
慕容羽最后盯着她的眼神除了记恨之外还有一分忌惮,南宫灵已经是慕容羽刀板上的鱼肉,有什么值得慕容羽忌惮的?
“应该没有吧?”004略带诧异,随后又摆摆手,“最近这段时间,分区乱得很,位面里发生什么都不稀奇。淡定,要淡定。”
舒芫:……
你这话说明这事有坑吧?一定是有坑吧?
“慕容小子,你这是何意?”外界,殃老真的是有些怒了,他早已盯着这把断魂剑多时,今日好不容易出现了这把剑自我衍生的剑灵,正要收归囊中,却被这慕容羽给搅了局,让他怎么不怒?
“殃老,不是小子想要忤逆前辈,而是这南宫家的人实在是诡计多端,光是那个南宫雪就已经极为难缠。”慕容羽被这么吼了一声,心下也是不忿,但是日后他还得仰仗殃老,只好咽下这一口气。
“南宫雪?”提及这个名字,殃老也是缓和了语气,“那妮子确实是个厉害角色,都已经被你毁掉了金丹,居然拿还能次次刁难住我们,不得不防。我看这次突然冒出来的黄石背后也少不了那妮子的手笔。”
“南宫雪!”慕容羽不禁攥紧了拳头,眼色带上了些许狠厉,“上次外出历练便教唆风行云刁难于我,我迟早要让南宫家为此事付出代价。”
“是吗?风行云和宗主这次都没有成功废掉慕容羽的修为?”山峦之巅,一名古装少女在院中翻晒着手里的草药,朝身后的人问道。
“没错,缥缈宗在外云游已久的聂长老忽然回来为慕容羽撑腰,并将其带往了剑峰。”身后的仆从如实回答道。
“剑峰啊。”少女的嘴角掬起一丝冷笑,身后仆从却是接话道,“剑峰以剑道为主,向来都是缥缈宗武力输出的主力军,其地势自是最为优厚的。慕容羽一旦进入此地,修炼资源更是会向他倾斜,雪小姐所挑中的风行云已经没什么用了。”
南宫雪目光一凛,“你这话什么意思?”
“家主说,聂长老和剑峰峰主,此等强者南宫家得罪不起。”
闻言,南宫雪迈步走到了那奴仆面前,“这话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南宫家打算放弃我了?”
“小姐,你的金丹已毁,南宫家倾尽资源将小姐救治回来已是仁至义尽,还望小姐就此安分度日。”奴仆对着南宫雪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看着南宫雪那竟与舒芫九分相似的面容便是心下叹息。
又一个天之骄女就要从此消失了。
关于南宫灵和南宫雪这对姐妹,外人尚且不知南宫家的嫡长女并非一人,而是一对并蒂莲。
早年南宫雪因天命缺失,险些夭折,此时恰逢高人路过,才将南宫雪早早带进了缥缈宗,长年了无音讯。故此,外人皆认为南宫家的嫡长女只有南宫灵一人,就连南宫灵也是不知南宫雪的存在。
“仁至义尽?此话确实说的有理。”南宫雪掬着一抹冷笑,明明从她这拿走的比拿回来的还要多,并且还想用她发挥最后的余热,居然还好意思跟她说仁至义尽?
“既是如此,那么此后便恩断义绝吧。回去告诉我那好父亲,日后莫要再拿南宫家的家法责骂我这孽女不忠不义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