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在一个极度缺水的地方,有人辛辛苦苦地弄来一盆水,结果你给倒了一部分,你说他是不是很想弄死你?”1748回道。
莫菲:……
这丫的在说什么,他们说的是一件事吗?倒水和肖夏之间有什么关系?
“1748,我建议你以后还是不要打比方的好,不然会让人以为你脑子秀逗了。”莫菲吐槽道。
“嗯?这么浅显易懂的你都听不懂,难道不是你智商太低吗?”1748嘲讽反驳。
“我不想和你贫,按你说的,肖夏是那盆水,那么打水的人呢?”莫菲翻了个白眼。
她大概摸清了1748的意思,如果肖夏是那盆水,太叔钦等人是水中一部分,她杀了两个人,算是倒了一部分,而其他部分无法填这个坑,所以肖夏的自主意识开始反抗了。
可是肖夏的脑洞却还没有破,这样下去对她而言是非常不利的。
“我说的水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可是肖夏创造出来的,他是造物者。”1748答道。
“所以呢?他是想把我从他的世界中驱逐吗?”莫菲非常冷静。
“不是,他想杀你,你也看到了,太叔钦和付君白以及躺在那里的花阙都消失了。”1748声音幽幽然。
莫菲看了眼刚才花阙被打飞的地方,确实没有了人影。
“他们该不是就像书中的小怪,然后打不过对方,就集在一起变成了大怪吧?”莫菲开玩笑般地问道,她觉得这个想法太搞笑了,都要把她自己逗笑了。
“是。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1748不吝啬地夸奖她,语气中仿佛还有些莫名的喟叹。
……
说实话,她很不喜欢1784的夸奖,总觉得他夸奖背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不过她随口一说,竞还真是这样?莫菲摸着下巴想了想,“如果我没有猜错,他选的人应该是齐喻吧。”
这个九五至尊的身份,用来对付她绝对绰绰有余了。
1748沉默,没有回答。
莫菲倒习惯了他这样说到一半没有下文的,瞅了眼晕过去的颜北沫,想着后面大概没她什么事了,于是就好心地下了山并叫人把颜北沫抬了下去。
她出了莲花寺,抬头看了眼蒙蒙亮的天空,活动了下筋骨,后面可有一场硬仗要打。
五天后,全京城戒严,某女画像被贴得到处都是,没有人认识她,也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错,只知道他们的皇帝在通缉她,听朝中大臣说皇帝在五天前早朝上突然像被魔怔了一般,让画师画下此女画像,若是见到当场处死。
圣旨难违,京城中的百姓也参与其中,只因皇帝说不管谁抓到她,都能在宫中取得一官半职,这可比科举简单多了。
京城中最大的茶馆里,说书先生在前面激情澎湃地讲人鬼情未了的故事,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等他讲完,掌声如雨水般响起,接着就开始喝着茶磕着瓜子讨论起京城中的八卦。
“哎,我听我二叔说,这几天皇上心情可差了,好像就是为了画中的女子。”
“你说这女子是个什么人,长得只是一般,却能让皇上生这么大的气。”
“唉,谁知道呢,就希望赶紧把她抓住,以免弄得人心惶惶的。”
……
角落中,一个带着草帽,穿着素衣的‘男子’听见他们的话,饮了杯茶,然后放下钱走人了。
这个‘男子’就是莫菲,她在入京城前就在脸上涂了层灰,然后又画上了糙汉子的妆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混水摸鱼进了城。
看见到处贴着她的画像,一时感叹有生之年她还能在古代火一把,咳,扯远了。
听说这几日齐喻睡得非常不好,时常半夜惊醒,然后经常发脾气,问的最多就是有没有抓到她。
莫菲一听到这些,感觉自己真是‘罪孽深重’,把好好的一个娃逼成这样,所以还是赶紧把他解决了,就不用再这样痛苦了。
难就难在她现在没希望混进皇宫里,齐喻惜命,也肯定不会出宫,所以见不到他,又该怎么解决他。
“或许我可以再利用一次颜北沫。”莫菲喃喃自语着。
“不建议你这做,男主现在命都守不住了,又怎么会顾得上女主?”1748并不赞同。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莫菲勾了勾嘴唇。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失去自由,没了爱情,齐喻,哦不,应该是肖夏,他又能躲多久。
短短的几天,肖夏觉得自己苍老了不少,每天都要掉不少头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进自己的书里。
他只记得在现实世界里,为了不再每天做噩梦,就狠心把自己写的书都给删了。
可是只删到一半,他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就成了书中的一部分。
肖夏想到卿一和上官钰的死,直冒冷汗,他想自己成了书中一部分,会不会也会面临和他们一样的结局。
所以他就赶紧利用身份之便,发布追杀令,他甚至在想,如果杀了莫菲,会不会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他恨自己为什么会创造出赵蔓这个角色,现在都无法控制她了。
夜色朦胧,可撩人心弦。
肖夏额头冒着虚汗,他梦到自己被莫菲杀了,她站在他尸体旁放肆地大笑。
“啊!”肖夏再次惊醒,他惊魂不定地看了下四周,除了摇曳的烛光,其他什么都没有。
于是他松了口气,可是觉就再也睡不着了。
另一头,莫菲隐身进了皇宫,看到来回巡逻的士兵,就赶紧找一处躲了起来。
精神力在这里被压制,控火术使不出来,隐身也只能坚持一会儿。
可这偌大的皇宫,肖夏房间又会在哪里?
莫菲偷偷摸摸地走了往里面挪,她之前也做过古代皇宫中的位面任务,对皇宫布局还有些印象。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虽然不能说很顺利,但还是找到了肖夏都房间。
她看见门口站了两排人,暗处还有人,就不在往前,她把纸抱在石头上,然后那个方向扔了过去。
“谁!”门口和暗中的人同时被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