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父挠了挠头,委屈无比的看着南母,什么都是他的锅,他怎么知道当年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走着走着两人就掉坑里了?他还好死不死的把南柯他妈的衣服给扯坏了,看了她大半个身子。
虽然他一直对她心生羡慕,但是从来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她,当时的他为了给她遮身子,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穿了,自己只穿着一条短裤,等人来的时候就是她的衣服被撕碎了,穿着他的衣服,而他彻底衣衫不整。
他瞬间成了世人唾弃的渣男……
现在想想……他都巨冤好吗?
他当时真的是不小心……但是奈何跟他玩的不错的钱朵朵他爹,上去就说他就算喜欢人家也不能硬来呀,然后……
可想而知,他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他真的觉得当时的那个坑是深渊巨坑,但是等林家的人阴着一张脸来提亲说媒的时候,南父突然觉得那个坑其实也挺香,这不媳妇就到手了吗?
不过代价惨重,他背了一辈子的锅,还无偿的把自己的家产如数交给了南柯他妈的名下,而他……就是个暖床的下人以及一个苦哈哈的打工仔。
南家家大业大,所有人都觉得他祖上青烟,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过年过节他都没有送过她礼物,别人都是买这买那,他一不抽烟,而不喝酒,连每个月的零用钱都没有……哪里攒钱给她买东西?
想想都觉得悲哀,他甚至觉得这个世界上五块钱可能就是rmb的最大面值了。
两家迅速敲定婚事,老规矩,南柯名下所有财产悉数归钱朵朵所有,但凡两人谁有点错都是南柯滚蛋,净身出户。
婚礼当天无比风光,没人知道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新郎官被新娘罚跪了一晚上,其只要原因是钱朵朵问那天左玲珑扑上去时候南柯为什么会有反应。
南柯支支吾吾,直说没有。
钱朵朵爆呵,说她都看到了!
南柯这才明白钱朵朵为什么会在之后的四年里对他都爱答不理,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他起身用另外一种跪姿跪了一夜,还为她讲述了一个异常凄美的故事。
大致内容是从前有一个男主,他觉得自己可能有无感症,所以自觉高冷,但是有一天他爷爷生日宴会的时候他被讨厌了很久的一个女孩子摸了一下手,就……
所以他当时异常的冲动,自己也觉得自己非常的不正常,他应该是厌恶她才对的,但是此后这个男主就开始对那个自己厌恶的女孩子进行了友好的追踪,同时也看到了自己陷害自己的一个路人甲。
自己陷害自己也就罢了,但是这个路人甲有一个最大的目标,那就是男主,但是那个路人甲扑向男主的时候其实有个人是在中间挡着的……
他由此反应纯粹是因为她在中间,谁曾想,竟被她看到了……
然后男主的凄凄惨惨戚戚的四年就到来了。
钱朵朵瞬间瞪大眼睛,生日宴会的时候?那不是她刚来的时候吗?
他……他那个时候……
南柯积极下跪道歉的态度令钱朵朵很感动,所以钱朵朵特意批准平身。
但是没道完歉的南柯怎么可能这么的有始无终?他坚决的认为自己需要持续下跪,毕竟自己老婆都生气了,还是在洞房花烛夜,万一一个不高兴,把他扫地出门怎么办?
他必须要跪完为止。
钱朵朵咬牙,“南柯,男儿膝下有黄金。”
南柯淡定无比,“老婆,你忘了吗?婚前我的财产悉数都转移到了你的名下,你说的那个黄金,大概在你那里吧,看看是不是贴在腰上了?”
……
道歉与不道歉之间南柯去的上风,毕竟只要他想跪,钱朵朵还真的拒绝不了。
钱朵朵躺尸,随便呗,自己不嫌累就继续跪,有本事他把记在本上的那十年都跪过来。
438幽幽,【宿主,看不出来你这么不看好你男人,十年而已。】
‘而已?’
【十年他也不过才32,正值壮年,以后应该会跪的次数更多吧。】
438一语成谶,钱朵朵欲哭无泪,这是什么牌子的乌鸦嘴?说话这么灵验?
她要不要上柱香试试求子?
438迅速退下,这事它说了可不算。
不过还好,没上香的钱朵朵在不久后就怀孕了,南柯阴沉着一张脸,怎么就有了呢?
不是一直都有安全措施吗?是哪里不安全了?
他估计怎么都想不到,最不安全的是他老婆。
其实南柯早就背着钱朵朵偷偷结扎了,但是是那种可以复通的手术,钱朵朵从438口中了解真相后在心里咬牙骂南柯阴险不要脸,什么阴损的招数都想的出来。
这么多年南柯一直打着顺其自然的名号来的,十年都没有怀疑,在钱朵朵知道后立刻安排438给他上了一课,当月就有了。
南柯自然不会怀疑这个孩子是别人的,毕竟只他她都受不住,怎么还会去找别人,而且,他自信,她爱他。
所以在他拿到医院检验单的时候盯着上面字发呆,果然问题都在他身上,怎么好端端的,自己就复通了呢?
医院的医生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说这种事也是有的,看来孩子是真的想来到这个世界。
孩子想……
他不想!
438笑着说钱朵朵好阴,不过,能这样悄无声息的整大人物一次,也是异常的让人神清气爽。
就算南柯再不接受,他也不会做什么过激事,毕竟钱朵朵的身体重要,查了一系列孕妇须知守则之后,南柯也逐渐的变成了孕育大师。
十个月后孩子出世,南柯脸无比阴沉,竟然是个女儿,他早就准备了一系列怎么虐这个臭小子的事情上,这一下傻了眼,接下来要怎么实施?
最后南柯艰难的决定放弃实施,他能怎么办?自己老婆生的,宠着呗。
不过此后南柯为了这事道了一辈子欠,临终的时候南柯还抓着钱朵朵的手凑过去说,“想再道一次歉。”
垂老的钱朵朵闭目养神,根本就不看他。
南柯笑了笑,“那老婆,现在能告诉我当时为什么要来向我求婚了吗?”
钱朵朵闻言扭过头看他,他的眸子仿佛回到了少年时期,那样的干净漂亮,她嘴角一咧,“我怎么舍得你独自奔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