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半点消息,我是不会出卖少主和兄弟们的!”
黑衣教练惨笑一声,从李洛脚下用力挣扎,却只换来了左腿被踩断的后果。
“为什么就是不肯好好配合呢?只要我拿回我的货,救回老果,咱们就两清了,放你一条生路也不是不可以。”
李洛一脚踏在黑衣教练的背上头,凑近他的耳边说话,像魔鬼蛊惑道,“如果你不知道,只要说出那个知道的人的位置,我也可以放了你。”
“你!休!想!”听到这话黑衣教练想是受了强烈刺激一样,语气都变得暴怒起来,他拿头用力的撞着地面,好像下一秒就会撞死在地上。
“我刚刚说错什么话了吗,我刚刚不是一直都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吗?”
李洛一边伸手拉住这位正在自寻短见的玻璃心教练的头,一边跟麦克沟通道。
麦克舔了口身上的毛,撇撇嘴说到:“我觉得这应该是他的问题,你看,他嘴角流血了。”
李洛收到麦克安慰,心情刚刚好上那么一点,就看到黑衣教练嘴角的血水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几乎是往外喷涌。
血水红中带黑,看起来并不是正常的鲜红色。
李洛掰开他嘴巴一看,却是黑衣教练毅然决然咬碎了自己藏在牙齿中的毒药,选择了自尽。
“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清人话,有话咱好好说,你别死啊!”
李洛愤怒的瞪着翻身过来的黑衣教练,扯过他的衣领质问道。
毒性发作的很快,黑衣教练已经几乎说不出话来,但他强打起精神念叨着,只是声音轻的要靠近了才听得清。
“跟我一起死吧。”
李洛再抬头一看,手中的人已经没有了声息,但尸体布满伤痕的脸上却露出一个解脱般的微笑,仿佛在嘲笑着什么。
麦克在李洛脑海里看着这一幕,轻声说道:“这是一个早已心存死志的死士,就让他这样去吧。”
李洛点点头,随手一挥将黑衣教练的尸体甩在地上,大步走向已经敞开的屋门。
房间里还有两个熟人在里面,也许通过他们可以得到更多的消息。
......
昏黄的灯火映照的房间里,梁三金瘫坐在床上,像是死了娘亲一般,他手脚冰凉内心无力,提不起一点逃走的想法。
五毒帮用来控制新加入人员的方式,十分简单,在未确定加入成员的忠诚之前,很简单粗暴的通过帮内研制的毒药来控制。
如果加入成员未能及时服用缓解毒性的药剂,就会产生严重的后果,从多年前开始,成功叛逆五毒帮的成员屈指可数。
如果不是被黑衣教练这样针对,连一起加入的老五都活活练死了,他们也不敢升起逃离的心思。
“三爷咱们不逃,就这样坐在这里等死吗?等等教练收拾完外面的人可就轮到咱俩了。”
疤眼倒是想逃走,但之前黑衣教练力气太大将他撞得不轻,他瘫倒在床上,这会儿才刚刚缓过劲爬起来。
“逃?咱们俩能往哪逃?没拿到解药现在出去10天内,咱俩都得死,逃和不逃又有什么区别?”梁三金还是瘫坐在床上,眼睛没有一点光彩,像一条离开水绝望的鱼。
“那也不能坐在这等死吧,咱们站起来好歹还能拼一拼,坐在这儿,可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疤眼站起来,捡起地上飞出的短刀,挥舞两下,蹑手蹑脚的站到门口。
他站在虚掩的门后,双手持刀高举过头顶,对着梁三金努努嘴,示意他站到门前来吸引注意力。
“等会儿要是有人进来,那就直接一刀砍下去,不信他不受点伤,教练再猛也只是一个人,之前也是使了诈,他又不是整劲宗师,咱们两个打一个,还没有打过的道理?”
梁三金看着不放弃的疤眼,受到鼓舞咬咬牙也站了起来,从身后抽出自己的半截短刀站到了门前。
清冷的月华下,一道影子率先进入了房间的大门,紧随而后的真是步伐悠闲的黑衣李洛。
说时迟那时快,正对着大门的梁三金已经拿着短刀往前扑上,左手又是一包同样的石灰粉洒落。
李洛停在原地,像是来不及反应,只是抬手挡住了扑面而来的石灰粉。
在房间门口的侧面,疤眼哪能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几乎在李洛抬手挡住石灰粉的同时,他就从门后猛的窜出,劈手一招力劈华山,朝着李洛的裸露的脖颈斜砍而去。
昏黄的烛光在风声中摇曳了一下,疤眼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眼前的黑衣人好像突然膨胀起来,裸露在外的脖颈变成了青红的颜色。
他用尽全力的一刀砍在上面,就好像砍在了一座山上一样,大山纹丝不动,他却感觉到剧烈的反震力,从刀柄握住传来。
疤眼只感到虎口剧震,带着他整个身体力道的短刀脱手而出,他也朝后摔倒在地上。
手上湿漉漉的,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两只手掌的虎口都已被震裂,淋漓的鲜血沿着手掌纹路向下滴落,将两只手掌都染成鲜红的颜色。
“娘咧,这老家伙怎么这么硬?”八眼咕噜一声,赶忙翻身爬起与梁三金站到一块,看向对面霸气逼人的青红色身影。
梁三金看着对面缓缓放下手臂的身影,却是慢慢放下了举着兵刃的右手,就算持械对空手,手上的短刀也给不了他半点安全感。
“想不到这老家伙家伙还藏了这一手硬功,咱俩这一次是铁定在啊。”
梁三金叹了口气,拉了一把身边手掌微微颤抖的疤眼说道,“好了,命该如此,老疤咱们也别挣扎了。”
“三爷你这是怎么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呀,是你教我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放弃的啊。”疤眼看着梁三金拉着他的手臂,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还是当年带领他们从下同镇的村子里,一路打拼出来的梁三爷吗?现在满脸憔悴的他看起来,就像一个被地主欺负了几十年的老农,简直是判若两人。
梁三金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