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巷子口,两个匪徒一边走一边讨论着,他们身后还跟着十多个表情凶狠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挂着金银首饰,有个凶徒肩上还扛着一个昏死过去的女人。
这群人跟他们一样也是被抓住的,只是罪行有轻有重,并没不是都背叛了死刑,但由于这次被迫越狱他们也索性豁了出去,就想着捞一笔赶紧离开。
他们本来都在周边大肆抢掠,有个逃犯杀人后就越发不可收拾,见到这种情况几个人都抢了不少财物,但与他们想象中的一夜暴富还是有些差距。
当下几个人想抢继续抢,却又担心城中会有人过来平乱,想逃走却又心有不甘。
正在他们犹豫的时候,回转过去的杜哥两个匪徒走了上来,将情况说明一下两方人于是一拍即合,共同组成队伍前往更加富庶的东街。
在杜哥口中位于东街的赵家府邸里,到处都是金银首饰和美貌的小娘,就是随便抢点东西都足够他们后半辈子生活富足,比他们手中的这些东西要贵重百倍。
但这群被迫越狱的狱友们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他们抓紧着自己抢来的财货和女人仍旧不肯扔开。
毕竟这群人节操并不高,顺风抢劫还要,要是见形势不妙的时候他们可是打算立即离去,眼下抢已经抢过来的财富自然是不肯丢弃。
杜哥两人劝了两句也就不再开口,毕竟他们两个人跟身后的人都只是同寝关系,尽管通过财富和未来的希望生活诱惑了他们,但目前还没有建立起威信度,也就随他们去了。
现在重要的是争取他们的支持,并不是跟他们建立上下级关系,只要他们愿意陪着自己几人一起过来,就算扛着女人一起去,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只要看见我背后的包裹没有,我走之前将那个巡城卫的衣服都扒了下来,看了一下身材跟我差不多,等下去赵峰赵老狗门口,必定能够将门骗开。”
壮汉杜哥摆出憨厚的面庞笑着说道,眼睛里闪烁着狡诈的光芒,他接着开口说道:“等我把门骗开,你带着人等他们没防备的时候冲进去,只要进了院子自然他们就会让我们宰割,事情自然就妥了。”
“听说赵老狗家里还有个新买来的花魁,还有个未嫁的黄花闺女,等到时候咱们一起上门去给他好好的开开荤,让赵老狗也当一回便宜老丈人。”
两人一边走一边发出嘿嘿的淫笑声,身后走得近的匪徒也听到了他们说话,几人顿时想起哄笑的声音。
狭窄的巷道里,解俊听着面前传来的嘿嘿笑声,脸色却是一阵愤怒的涨红色。
这群恶棍的谈笑声,简直是挑战他的忍耐极限,若不是眼下身上还有个小男孩,加上身上有伤实在不便动手,他早就让这群恶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但他这种暴躁的个性现在却是硬生生的忍耐下来,他毕竟不再是一个分不清状况的年轻少年,这时候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告诫自己要做到冷静。
解俊拍了拍身后的小男孩,安抚他不要作声,自己朝着后面缩了过去,形势不对他并不想惊动前面走过来的恶棍们。
眼下最重要是保存有用之身,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地,自然就可以根据目的地作出相应的应对,巡城卫门只是被打散了,又不是被杀完了等他们会聚到一起自然而然就可以找到。
到时候带领大群兄弟们,再上前跟他们好好说道说道,他们明白这个思明府城到底是谁说了算,也算是杀鸡儆猴。
解俊强忍着心中澎湃的怒气,向着旁边走了过去,尽管愤怒的老人都将要抛掉它,还是忍耐出了心绪。
但事情却往往不尽如人意,漆黑的巷子里视线不好,解俊抬腿往后走动的时候却正巧撞在了旁边的墙板上,墙板上生锈的铁钉挂着的木板一个没有挂牢就摔在地上,再寂静的陋巷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谁在哪里?给老子出来!”
听到声后的喊声解俊,脑袋一懵想也不想就拔腿就跑,他可不敢停下来,鬼知道那群恶棍会对撞破他们好事的人做出什么样的行动。
“给我追!”
杜哥看着前面像被惊吓的的老鼠一般跑出去的人影,想也不想就足下发力猛追过去,他之前的大意将计划都说了出来,这个人要是听到了往前面报个信,这赵家的门可就骗不开了。
要是赵家镇的大门紧锁怎么打都不开,就凭他们这10来号人想要攻打进去,还真是有些困难,这时候必须得消灭这种不由自己掌控的因素。
身后的匪徒能听到前面人的召唤,也跟着冲了出去十几号人,在黑暗的巷子中你追我跑,有一个人还不小心摔了一跤,队伍顿时有些混乱,但前面的人追到人影的想法却是更加起劲。
路上杜哥追人的心思认识更加坚定,跑出漆黑的巷道可以看清眼前人的背影,这个逃走的人身上还穿着巡城卫的标识衣服,那身银甲在蒙亮的天色中反射着荧光,显得十分打眼。
杜哥心中暗恨,这时候若是任由他跑出去必然会去通风报信,这时候可就不只是想假想侥幸心理的事情了,这个人必须今天必须得死在这里。
杜哥一边跑一边召唤,身后的同伴跟旁边的瘦高个往前发力奔跑而去,眼看着这人在前面跑着跑着速度竟然越来越慢,杜哥不尽心中大喜就要跑上前去。
解俊跑了百来米,看着身后之人还没有放弃的意思,他却是慢慢的放慢了速度,眼下这种情况他觉得自己是跑不掉了,毕竟身后还背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要是往常这30来斤的重量对于他这种习武之人来说,就像轻微的负重一样,根本不影响身体活动,他就算围着跑个十来里都是很轻松的事情。
但眼下不同,他眼下腰上的伤还没好,只是穴位止血经过这百你的跑动,颠簸之下,他能够感觉到腰部又传来钻心的痛楚,必是刚刚愈合止血的伤口,在剧烈运动中又崩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