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迫于来自机甲部的巨大军事压力,长流国宣布无条件向机甲部投降。
长流国虽然也小有实力,但和身为整个珠角霸主的机甲部相比,还是差得很远很远。与其等着被机甲部那群主战派出兵攻打,还不如早早投降了事。
随着长流国投降,其它涉及与吴迟仁关系较密切的部落,也都人人自危。一些此前和吴迟仁私交较好的小部落,也已经承受不住压力,选择向机甲部投降,争取机甲部宽大处理了……
这几个势力被机甲部吞并后,各方势力已经摸不清机甲部的胃口到底有多大,接下来会不会吞并自己。机甲部仗着强势军力咄咄逼人,压根就没把其它势力看在眼里,这导致了朝不保夕的它们,被迫铤而走险,再次产生了联合对抗的念头。
一场席卷整个珠角的危机,开始酝酿中,第二次反机甲部联盟正渐渐成形。
……
吴迟仁遇袭昏迷几天后,深圳福田废墟,某处立交桥下。
一辆看起来像一辆装甲车的大卡车里,焦急的尉迟晴和杀手人组,无奈呆在一架被炸瘫的机甲周围。他们花了不少力气,才将吴迟仁的机甲,搬上了卡车车厢里,但却怎么也打不开机甲的驾驶舱。
车队的所有设备,都需要吴迟仁的口令才能工作,他们根本用不了。要不是尉迟晴曾从吴迟仁那里,得到了一个开启车厢大门的口令,他们甚至没办法将机甲弄上车。
车队的自动防卫系统依然正常运行,只要电池还有电,短时间内不会有大问题,车上的空气净化系统运转正常,车厢内还算是安全的。
“水……我要喝水……”昏迷中的吴迟仁终于开口了,但只有机甲主控电脑的回音:“机甲饮用水储备已经于八个小时前用完……”
吴迟仁终于清醒了过来,他的头很痛……当他睁开眼,却发现浑身虚弱的自己,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眼前除了几颗闪烁的小灯外,就是一片黑暗。
“这是什么地方??”吴迟仁问自己。是的,他根本记不起自己,是怎么被困在这样一个,只相当于一个油桶大小的狭小空间里的。
尉迟晴和杀手人组,还在徒劳的试图打开,机甲篷布外套下的那套黑色皮衣。但他们的所有武器对这件用特制的防护皮衣,都无可奈何。这件覆盖在机甲表面的皮衣,实在是结实了,简直就像狂力丧尸的皮一样结实。事实上这件皮衣,就是用剥下来的狂力尸皮制造的,强足以挡住小口径炮近距轰击。
吴迟仁还在黑暗中摸。终于,他不知道是碰到了哪处按钮,随即听到一阵机械运动摩擦的声音。一道光,突然从一处裂开的裂缝里,射进了狭小的空间内。裂缝越来越宽,几个大呼小叫的人影,从裂缝处出现在他眼前。
“主公大人你终于出来了……”个用黑丝袜蒙住头脸的男人,激动的说着,其中一个还柱着拐杖。而个男人身后,还有一个眼睛哭肿的漂亮女人。吴迟仁困在机甲里的这几天,确实把他的便宜未婚妻给吓坏了。
“水……我要水……喝水……”虚弱的吴迟仁用他嘶哑的喉咙,向四个陌生人哀求道。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瘫软在机甲驾驶舱里的吴迟仁,抬出来放倒到一张充气床垫上,开始进行抢救。
……
几辆车躲藏在一座大型立交桥下,环境相当隐蔽。高达两层楼的茂密杂草,令外面的人无法发现车队的存在。车队的通讯设备全都失灵了,根本无法和外界联络,个杀手也不敢轻易抛下雇主,到别处去溜达。也因此,吴迟仁避过了部落对他的通缉。不然,要是这几个人听到机甲部,对吴迟仁开出的巨额悬赏花红,估计此时吴迟仁早就被拿去换钱啦。
折腾了半天,尉迟晴和杀手人组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吴迟仁在战斗时中招了,他被大蜘蛛的剧烈暴炸重创了头部,大脑出现了内伤,影响了记忆。也就是说他失忆了,而且还是失忆到,连自己是谁都不懂的那种纯种小白。
不幸的事总是结伴而来。就在车内几人,为吴迟仁的失忆症烦恼的时候,卡车外边不远处正滞留着一个缓慢移动的尸群,这也是他们现在不能离开卡车的原因。
吴迟仁的车队停留的位置,刚好是一处变异植物包围住的“小岛”,尸群一般不会闯进来。深陷尸海里的他们,只要不大声喧哗,或者释放出人类的气味,就能静默伪装成石块,免遭尸群的攻击。只是这样一来,车队也被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吴工车队此时所在的位置,是深圳城区东部某处废墟。距离车队藏身的立交桥附近,大约两公里的地方,是一座高达十米的土山,这就是尸群重重包围的地方。这座犹如放大版白蚁丘的建筑,其实是座变异仓鼠的巢穴。
末日来临后,很多啮齿类动物活了下来,其中以老鼠最多。但随之而来的饥荒,使得老鼠成为了人类和丧尸最好的食物。从那之后,除那些因为占领粮仓,变异得很厉害的几窝变异老鼠外,该物种几乎已经销声匿迹。反倒是其它啮齿类动物繁荣了起来,比如这群个头大得象小猪般的变异仓鼠。
仓鼠丘的外墙用它们的粪便强化过,强比钢筋混凝土还要坚固不少,硬是挡住了一轮轮变异丧尸的进攻。尽管尸群杀死吃掉了近千只仓鼠,但对于总数有好几万的仓鼠群来说,还是算不上伤筋动骨。获得了十来吨仓鼠肉的尸群,显然并不满足,它们依旧在这一带徘徊。
这几天里,吴迟仁就像个乖宝宝般,听四人对眼下环境的介绍。比如末日发生后的历史,丧尸的分类等等等等。当杀手人组还在迭迭不休的,用他们有如机枪般的话语,向吴迟仁描述着目前及其不利的情况时,吴迟仁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