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顾骁迎娶新人。
原主寄了数封书信,却不见回音。
两年后--
夏国收到了一具尸体。
顾骁的妻子恰好生了一对双胞胎。
顾府摆宴庆祝……
韶华倾负,也就那个少女把那句话记在心里:“我等你。”
顾骁,说好的三年呢?
简夭皱着眉头卷起桌上的画,随手丢在马车的角落里,想了想原主的愿望——代她向顾骁问清楚,为何食言?
包子忽然插了句嘴,鼓着腮,嘴里嚼着珍珠,软绵绵地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简夭面色复杂:“我记得,你也是男......”
包子抢话,口齿不清,说得飞快:“不,我不四,我不四人。”
“......”
马车的确前进得很快,简夭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禀报:“殿下,已经到郦国国都了。”
简夭微微抬眸,声音放低:“进城吧。”
外面的人应了一声。
马车轱辘轱辘地继续向前,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
依稀还能听到一些谈笑声。
“芸香楼,去不去?”
“走呗。”
“听说七皇子要出宫建府了。”
“你听谁说的?”
简夭微微拂开帷裳,往外面看,不经意间就对上了酒楼上的一双黑眸,她一怔,随即放下了帷裳,重新端坐在马车中。
“包子。”
“是他,诶,夭夭,你放帘子干什么?”
简夭抿了抿唇,浓密的睫羽如蝶翼般颤动,缓缓垂下,掩住眸中的神色,语气清浅:“我现在穿着男装。”
包子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下一秒,它声音软糯道:“可是夭夭,你在郦国的时候,必须穿男装。”
简夭面无表情地“唔”了一声。
酒楼二楼——
一身红衣的男子慵懒地倚在窗边,墨发如瀑披散在腰间,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白皙修长的手指敲了敲窗边的花盆,似是漫不经心道:
“那个,就是夏国送过来的质子?”
身边的白衣男子笑得温和,扇着折扇:“怎么?”
红衣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一声:“没什么。”
无意间瞥到,那双眼很清澈......
“倒像是没什么心机。”
白衣男子忍不住笑了,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头:“一国太子,你觉得会没有心机?”
那倒真是笑话了。
夏国虽小,一国储君的教养却还是供得起的,又怎会把太子培养成小白兔。
白衣男子缓缓眯起眼睛:“除非......”
除非。
那个送过来的,并不是真正的夏国太子。
白衣男子手微微一动,把折扇收起,轻轻用扇尖敲了敲桌子:“殿下,要不要打个赌?”
红衣男子漫不经心地看着马车的背影,轻声道:“赌什么?”
“赌......”白衣男子笑了一下,继续道,“赌那里面坐的,会不会是假冒的夏国太子。”
红衣男子微微垂下眼帘,轻轻笑了,红唇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红色的发带轻扬,墨发在空中划过,又轻轻地垂在腰间。
打开门,他转身,露出了半边精致的侧颜,淡淡道:“这个赌,怎么打?”